宋维中悠闲地靠在树干上,搞柴火这种事,他已经找人代劳了。三毛钱一捆,人家乐意得很。
“没想到啊,那母老虎还挺讲义气的,吓成那样了竟然还记得拉人。”这大半个月可把宋维中累坏了,什么装老实装低调的也顾不上,能不干活最好。
除了扇人家巴掌,那个母老虎还算有有点嘛。
不过也幸好她受伤了,不然,第一个轮到一块做饭的,就是他和母老虎了。
宋维中想想自己给母老虎打下手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
施温方冷峻的脸上微微多了些表情,皱眉道,“毕竟是女同志,咱们少议论。”
大半个月的农活好像没有给这人矜贵俊美的外表增添一点点风霜,在人群中还是那么醒目。
宋维中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企图探头探脑,又忍不住害羞的几个年轻小姑娘,怼了施温方一下,“哎,谢家那个事儿你怎么想,婚约到底是跟谁啊?我可听说,她们家亲生的那个女儿不咋好相处。人不久就要来了,这一辈子的事儿,可别怪兄弟我不提醒你。”
“你可别因为十几年的相处顾念谢落玉,冷落了那个真跟你有婚约的,把两家关系弄僵了。”
虽然是下了乡,那也是有人看顾,哪能随便行事。
施温方的脸色更冷了,偏偏冷脸显得他眉眼更锋利,叫几个小姑娘看得愣神。
“……这事我们说了都不算,看家里来信吧。”
说完,他起身就走,宋维中赶紧迈开腿跟着,“嘿,怎么下乡一个月,你这脾气还越来越大呢。”
等他们走后,不远处的拐角,谢落玉背着背篓靠近,有些难受地咬唇。看到那些疑似对施温方感兴趣的女青年们,装作看不到,只顾着埋头往家走。
结果一进门,差点跟邹国琴装上。
“哎哟!”正好撞到邹国琴被擦伤的那一块,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谢落玉慌忙道歉,邹国琴却摆摆手不以为意,“没事儿。落玉,你下回看着点路啊。”说完她就要出门,却被谢落玉拉住。
回身一看,却见谢落玉满脸犹豫,期期艾艾地说,“那个,琴姐,我能搬去跟你们一个屋吗?”
邹国琴一愣,放下手头的事,引她进屋,“那你过来,我们细说。”
屋里两个伤员百无聊赖。盛宛君趴着晾背上的伤口,楚秀珍翘着脚躺着,两人手上都没停,一个在试着编乌拉草,另一个拆毛线手套,也算是和谐。
见谢落玉和邹国琴进屋,她俩都是精神一振,不管是什么,终于有点新鲜事儿可以打发时间了吧?
谢落玉被三双眼睛一看,本就犹豫又紧张的,这回更是差点说不出来话,还是邹国琴代劳。
“行啊行啊,你过来我没意见,不过,为啥突然这时候换房间?”楚秀珍睁大眼睛问。
谢落玉吭哧吭哧两回,觉得这情况瞒不住,还是说了实情。说完也不敢看她们仨,就怕因为自己不是人家亲生的又占了这么多年便宜,被三人说道。
“我怕相处起来尴尬,起码、起码不要住同一间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