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动于衷。”
花澈的耳朵动了一下,扫过人的下巴。
他满意地露出一个笑,继续问道:
“如果星期六没有下雨,你那句‘想要带我离开’,还会是真话吗?”
在裴煜的五句话里,只有星期六是晴天是假话,其他都是真话,包括那句“想要带花澈离开”。
裴煜垂眸片刻,开口道:
“那我会说,我不喜欢粉色。”
无论如何,想要带花澈离开,都不会是假话。
花澈惊讶挑眉,露出一个甜分十足的笑,然后侧头将脸贴在人的胸口,只留红透了的耳根还露在外面。
“那我就去把我的狐狸毛染成其他颜色。”
“金色的、赤红的、雪白的……我一段时间换一个颜色,反正不当粉毛狐狸。”
“现在就很好。”
裴煜露出笑,布满血色的眼睛微弯。
他拍拍花澈的粉色的短发,又揉揉他肉感十足的粉色耳朵。
“还好星期六下雨了,不然你得怎样虐待自己的狐狸毛。”
裴煜安顿好花澈,只身去往伶馆,见到了店长。
那个人因为舆论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天天应付各种来打听消息的记者,客源也少了很多。
“进来坐。”
店长招呼他,甚至一反常态地给他倒了茶。
“真的好谋算啊,没想到这只小狐狸能闹翻天,我这伶馆的生意都快要做不下去了。”
裴煜没有接他的茶,甚至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开门见山道:
“我要带走他,这是能够扭转舆论最好的方式。”
对于伶馆而言,狐狸花魁已经成为了一个烫手山芋。
花澈要是再出面说伶馆虐待他、喂他吃药,伶馆再把花澈偷渡和黑户的事情大肆宣扬、把留在他们手里当作把柄的照片放出去,无疑是两败俱伤。
破罐子破摔的花澈连自杀的事都做得出来,店长自然也会忌惮花澈宁可被遣送回国、照片被全网疯传也要把伶馆拽入死地的勇气和魄力。
“靠,狡猾的狐狸……”
店长暗骂了一声,将放有照片的U盘扔了过去。
“成人礼上的价钱,一分不少。”
“裴教授花了这么多了,这一点也不会吝啬吧?”
至少比起把整个伶馆买下来,已经大打折扣的价钱远远不值一提。
裴煜没再言语,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自己的空白支票,利落地填好数字,在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将支票拍在桌子上,拿走了桌面上的u盘,攥在手心。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从伶馆传出来的污言秽语。”
店长仔细检查了支票上的数字和签名,敷衍地摆摆手。
“我们也没那精力传花澈的谣言,只不过人言可畏,这里总会留下关于他的传闻。”
“你最好是。”
裴煜给自己的好友打了电话,希望帮忙处理网上的舆论。
官方性质的澄清帖发了出去,舆论关注最终以花澈确实患有严重心理疾病,因此离开伶馆接受专业治疗告终。
当然会有人踩着事件的尾巴对曾经的狐狸花魁说些难听的话,全都被裴煜截图下来交给了律师。
花澈在伶馆的时候能够忍着痛苦淡然地接受所有的恶意,但到了裴煜手里,他完全不会惯着任何人。
在裴煜忙着处理后续的时候,花澈穿着病号服来到了医院的咨询台。
“您好,我想查一下我的医疗费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