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一样!新鲜感一过,就原形毕露!” 高级餐厅的私人卡座里,林峤对着唐星若和秦静控诉,漂亮的杏眼里燃着小火苗。
她戳着面前精致的甜点,像是在戳某个负心汉的脸。
“看来商董的热情也不久嘛。”秦静伸出一根食指,啧啧有声,“男人都是混蛋,你也别对他抱太大期望。”
“你和江禹怎么样了?”林峤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唐星若听闻也好奇地盯过来。
秦静眼神冷了冷,“我们两家利益捆绑太多,离婚是不可能了,以后各玩各的。”
唐星若用肩膀撞了秦静一下,颇为豪气地说:“今晚姐妹局,我带你们嗨翻天,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弟弟遍地跑!”
饭后,林峤和秦静就被唐星若拉进了栖港最热的私人会所。
迷离的灯光,震耳的音乐,喧嚣的人潮,试图淹没她心底那点挥之不去的失落和烦躁。
林峤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唐星若递来的特调鸡尾酒,甜腻的液体滑入喉咙,却烧得心口更闷。
看着舞池里扭动的身影,她只觉得索然无味,眼前晃动的都是那张线条冷硬,最近却对她格外吝啬笑容的脸。
唐星若和秦静跳舞回来,发现林峤正醉眼朦胧地指着吧台璀璨的灯饰,嘟囔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究竟在想什么!”林峤扇了那只圆灯一巴掌,被烫到后手缩回,眼里蓄满泪花,“你果然不珍惜我了,还咬我!”
秦静:“……她疯了,好丢人,我们赶紧跑。”
唐星若掐了下她,“还不赶紧拉她走!”
两人试图把林峤拉出会所,可费力半天也没成功,林峤对着碰巧路过的侍应生哭诉。
侍应生小哥哥莫名其妙,羞红了脸。
唐星若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悄悄摸出她包里手机,拨通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号码。
不过半小时,喧嚣的声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劈开。商浔砚的身影出现在入口,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与周围光怪陆离的环境格格不入,强大的气场让附近几个想搭讪的人瞬间噤声退避。
他深邃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卡座里那个醉醺醺,脸颊酡红的女人。
商浔砚大步走过去,无视了唐星若挤眉弄眼的调侃,俯身,直接伸手将软绵绵的林峤打横抱起。
林峤被熟悉的冷冽气息包裹,挣扎了一下,迷蒙的醉眼努力聚焦在他线条紧绷的下颌上。
“你…你来干嘛?” 她口齿不清,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指责,“你不是很忙吗?不是…不想见我嘛?”
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商浔砚…你混蛋!过了新鲜感…就不热情了…把我当什么了……”
她拳头没什么力气地捶在他胸口,像只炸毛又委屈至极的猫。
商浔砚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稳地禁锢在怀里。
他低头,薄唇几乎贴着她的额发,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无底线的纵容:“别闹,回家。”
“谢谢你们通知,我带我太太先回去了。”
商浔砚对唐星若告别时,林峤还在他怀里还不安分,嘟嘟囔囔地控诉着他的“罪行”,从“不回家”说到“不热情”,眼泪鼻涕蹭了他昂贵的西装前襟。
商浔砚由着她闹,一手稳稳抱着她,一手拿出震动的手机接通,声音瞬间恢复了惯常的冷冽沉稳:“说。”
电话那头,刘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商董,为太太准备的生日礼物,所有细节都确认无误了!就等您最后验收!”
车厢内异常安静,刘文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钻进林峤半醉半醒的耳朵里。
生日礼物?她生日确实快到了……
那些控诉的醉话戛然而止不,林峤埋在他胸口的脑袋瞬间僵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醉意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散了几分。
所以……他这几天的反常忙碌,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甚至“节制”的应允……都是为了这个?
难以言喻的羞窘猛地冲上头顶,让林峤脸颊烫得惊人。她悄悄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商浔砚挂断电话,低头看向怀里瞬间安静下来的小鸵鸟。
昏暗的车厢灯光下,他深邃的眼眸里,那层刻意维持的冰封悄然融化,一丝无奈,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纵容,清晰地映在她偷偷掀开一点缝隙偷看的眼底。
“我想给你个惊喜,”商浔砚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颌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但似乎,惊吓更多。”
林峤觉得太丢脸,紧紧闭着眼,假装醉得不省人事,可嘴角抽动的弧度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