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情唯唯诺诺应道:“是、是……”
“我记得古籍里有一首诗,”常徊尘一手钳人,一手灌酒,“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他掌间用力把人捏近,在姜织情脂玉无暇的脸上留下红印,“你在讽刺本座吗?”
……确实没听岔,但这是重点吗??重点都被他岔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啊!
姜织情陡然闭眼,长睫战战:“弟子不敢。”
常徊尘盯她良久,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
吕殊尧正想劝几句,却见他忽而又笑起来,这一笑性感至极,连生死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姜织情都呆了。紧接着他手臂一松,红衣风动,一个转身的距离,将姜织情揽入怀中。
吕殊尧:……
不是,你们灼华宫自上而下风化不检就算了,能不能避着点外人啊!!
“什么敢不敢的,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常徊尘突然换上一副痴汉嘴脸,对着怀里人轻声细语,“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
姜织情在他怀里红透了脸,语无伦次:“弟子、我没有不信,宫主——”
“你叫我什么?”
大庭广众,姜织情估计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有兴致这般,玉手攥着他衣襟,无地自容地把脸深埋进他胸口:“我……”
“你叫我什么?”
“……徊尘。”
吕殊尧:……为了悬赏令,为了恨意值,为了苏澈月。除了忍还能怎样?这一刻他觉得二公子瞎得好!
常徊尘丝毫没有避讳,大有要白日宣淫的架势,大殿之上直接翻身把姜织情压在身下。
高台桌案挡住他们二人,常徊尘因为光着足连鞋都不用脱,抬脚的时候红衣散开,晃了吕殊尧一下。
底下女弟子却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只是自觉以袖遮面,仿佛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
……
……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如他妈的。
度秒如年般的漫长之后,常徊尘心满意足,起身时嘴唇越发红艳得能滴出血来,连额间那道浅色疤痕都被血气染成殷色。
他眼中水雾涟涟,眼角竟像出了泪,湿润润的一片,鬓边宛如嗅过雨后蔷薇。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下压的是位女子,倒叫人误以为被欺负的是他。
反而是姜织情拢着衣衫起身时,除了呼吸声重些,神态自如。
吕殊尧内心暗叹她的不容易。
常徊尘迷醉地半睁着眼,懒懒道:“嗯?我们继续,吕公子方才说到哪了?”
我说……你马勒戈壁。
吕殊尧压着情绪:“我会御剑。”
“他在说什么?”常徊尘掐了一把还半躺在他身上的姜织情的腰。姜织情吃吃地低吟一声:“吕公子说、他会御剑。”
常徊尘便又开始笑:“在座的各位有谁不会御剑?”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保澈月无虞,叫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任何阻碍和不便。”
我做你的青鸟。
苏澈月偏过头来,脸上明晃晃写着:大言不惭。
常徊尘“噢”了一声,“本座的御剑之术不比吕公子差,二公子游过淮陵没有?不如本座——”
“常宫主剑法比我究竟如何,总得试过才知道吧。”吕殊尧打断他。
常徊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我没听错吧?他要跟宫主比剑吗?”
“我倒是听说吕家小公子早慧过人,只是不知实力到底如何?”
“再怎么早慧,宫主年长他十几岁,比他早入门多少年,不可能比得过的吧!”
常徊尘发丝微乱,起身走回阶下:“吕公子想怎么比?”
吕殊尧掀起薄薄眼皮看他:“既然方才说到的是御剑,那就比御剑飞行。”
“那个…公子,”沁竹不忍心地提醒他,“你知不知道我们宫主在界内有个别称,叫‘应龙嗅梅’。”
应龙乃上古神物,振翅翱翔于天可日行万里不撼片丝云雨,俯冲人间寻花赏梅,不在雪地里留一点痕迹。
的确厉害。
“你当真要跟我比谁飞得快,”常徊尘想摸他的头,被他一下躲掉:“乖乖,你会输得很惨。”
“谁说要比飞得快?我要比的是谁飞得慢,常宫主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