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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星轨失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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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木星神殿 ,外太阳系防线。

雷声滚滚,风暴气旋在神殿上空盘旋翻腾,酝酿着下一轮电闪雷鸣。忽然,一道金色雷霆自高空云层轰然劈下,缠绕在一柄即将挥出的巨剑之上。

电光化作剑气,裹挟着不可抵挡的威势,如同撕裂天幕的战吼,瞬间席卷而出。所过之处,扑来的掠食者化为飞灰,地面只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烧痕,仿佛整个战场都在为之灼烧。

那手持巨剑、已连续鏖战多日的行星之王——朱庇特,依旧矗立在风暴之中,宛如不知疲倦的战场老将。下一刻,他又一次精准挥剑,斩断了几只妄图偷袭的掠食者。

然而,他握剑的双手已因长时间战斗而微微颤抖,胸膛与背部的伤口早已崩裂,殷红的鲜血浸透纱布,与那身披的绛红战袍交织成一体。神明之血随着雷电散落,染入战场。

在他身旁,土星之神萨图恩与他并肩作战,巨镰挥舞间清扫着蜂拥而来的敌潮。他背后的浅金色光环已黯淡不堪,原本洁白的神袍,此刻同样遍布斑斑血迹,仿佛信仰本身也被撕裂。

掠食者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来,但朱庇特与萨图恩依旧出招如电,配合严密无间,未露一丝破绽。

即使残血未愈,即使神性暗哑,他们依旧用仅存的力量——死守帝国最后一道防线——木星神殿。

忽然,天际亮起如烈日般的金芒,数只由圣火凝成的火焰凤凰自云霄中振翅而下,冲入掠食者大军,带起炽烈的高温与灼目光焰——那是来自父神阿波罗的远程支援。

烈阳圣火燃遍战场,炽焰所至,掠食者潮如遭神罚般后退哀嚎,为朱庇特与萨图恩争取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朱庇特猛然抓住破绽,灌注神力于巨剑,一剑挥出,雷光与剑气交织,数以百计的掠食者瞬间灰飞烟灭。萨图恩则迅速上前配合,镰刃横扫之间将逼近的掠食者悉数斩落。

两位巨神终于趁势反推战线,逼迫敌潮节节后退。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引力扰动悄然靠近。

朱庇特抬眼望去,手中挥剑的动作未曾停下——那是墨丘利。那个本该留在内太阳系安全神殿的小弟,此刻却孤身一人、冒着炮火直奔战场而来。

“大哥!二哥——!”?墨丘利在高空中疾驰穿梭,一边闪避着来自敌军的火流星弹,一边拼命接近兄长所在的防线。

“墨丘利?!”?萨图恩一愣,语气少见地沉了下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瞬间移身,将墨丘利护在自己与朱庇特之间,手中巨镰挥舞如风,精准斩落袭来的每一颗火流星弹,战意凛然,神色冷峻。

“听话,回神殿。”

然而,就在墨丘利刚要开口之时,一股剧烈的震颤自遥远的水星神域传来——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震动波动穿透轨道,引发了金星的共鸣,甚至连地球神殿也为之一颤。

墨丘利猛地抬头,望向内太阳系的方向。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已所剩无多时间。可他又怎能就此离开?

眼前的大哥与二哥早已伤痕累累,却依旧强撑着守卫在这片边陲战线。他们无法后退——因为再退一步,就是整个内太阳系,是他们苦苦守护的和平之地。

正是有他们死死扛住,墨丘利、维纳斯、盖娅与玛尔斯这四位相对较弱的岩石行星神,才未被深空侵袭所吞噬。

更何况,木星神域本就紧邻内太阳系——朱庇特与萨图恩强大的神力,不仅抗击着外敌,也在维系着四颗岩石行星的稳定运行。

他们不只是战士,更是支柱。

而此刻,重伤之中的他们,依旧没有动用真正的神性底牌——因为一旦出手过猛,整个内太阳系的引力与能量平衡将随之崩塌。

墨丘利的喉咙一紧,终于低声开口:

“大哥,二哥……盖娅她的神域,也被入侵了……”

闻言,朱庇特握剑的手猛然收紧。

墨丘利顿了顿,强迫自己平复情绪,抬眸望向两位兄长,语气坚定起来:

“不过,玛尔斯和维纳斯都在,我也会回去帮她。”

他想让两位兄长安心,不愿他们为自己再多耗一分心神。

但接下来的话,却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一道无声的雷霆:

“只是……我的神域,可能要坠入太阳了。”

他努力压抑着眼底的动摇,一字一句低声道:

“大哥二哥,我不想玛尔斯他们……因为我而被卷进去……”

“请你们……一定要拉住他们。”

话音未落,他已然转身,神力猛然爆发,如一道划破战场的银白流星,不顾萨图恩的阻拦,冲破护阵,从两位巨神身侧一跃而出,毫不犹豫地飞向内太阳系。

他的背影在混战的星空中拖出长长尾迹,逐渐消失在风暴云层的尽头。

17-2

地球神殿,盖娅的庭院。

巨型藤蔓早已枯萎倒塌,失去了屏障的庭院暴露在黑潮之下。掠食者如收紧的黑色口袋,层层包围、步步紧逼,朝着中央的盖娅与亚提密斯扑来。

一串月光箭呼啸而出,精准贯穿了前排的几只掠食者,却难敌那汹涌不止的黑暗浪潮——相比之下,无异于杯水车薪。

随着敌群逼近,远程射击的压制已难以奏效。见数只掠食者扑面而来,亚提密斯索性将银弓横举作盾,硬接掠食者利爪拍击,身形一旋,一记凌厉摆拳砸出。

虽未能如行星神那般重拳贯体,但这一击仍令敌人吃痛后退。

可他终究不是行星神。

几轮防守下来,亚提密斯已被利爪与獠牙撕裂得遍体鳞伤,身躯踉跄,却仍死死挡在盖娅身前。

至少要为她,拼出一线生机。

他压下剧痛,咬牙挥弓,却忽然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自己——是盖娅。

“亚提,这里交给我。”?她冲他一笑,那笑容温柔而决绝:“你必须活下去。”

“盖娅,你要干什么——?!”?一向冷静的亚提密斯声音骤然失控,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难以抗拒的神力托举而起,猛然抛向空中。

“盖娅——不要!”

他狼狈地跌落在庭院边缘的柔软草坪上,立刻翻身而起,疯了一般往回冲。

可那身白裙飘然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无尽黑潮之中。

——就在他即将陷入绝望之际。

天际骤亮,两道带着星辉的流光划破天穹,破空而至。

火光震天,枪影如虹,星辉长戟贯破黑幕。盖娅身前,两道熟悉的身影拔地而起,如星辰再度归位。

“幸好赶上了。盖娅,你没事吧。”?玛尔斯的鲜红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他一甩长枪,站定在盖娅身前,语气沉稳,眸光却满是关切。

“她怎么可能有事。”?维纳斯一声轻哂,星辉长戟在她手中崩解,化作如金蛇般舞动的锁链长鞭,语气依旧傲然,却藏不住眼底的喜悦:

“我的妹妹,可一直是内太阳系最强的行星。”

“……姐姐,我已经很久没战斗了。”?盖娅微微一笑,指尖绿光流转,枝条在她掌中生长蔓延,一柄覆盖鲜花的地神重弓缓缓成形,弓身与她齐高,气势却沉稳如山——与亚提密斯的银弓截然不同,那是由大地本源凝结而成的战争之器。

“真高兴,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玛尔斯神色一凛,缓缓低下头,战神头盔随之降落,覆盖在他的面庞之上。

“只可惜少了墨丘利那个怂包。”?维纳斯撩起裙摆,长裙在星辉中瞬间幻化为披甲戎装,眉目依旧张扬:“不过嘛——有他没他,都一样。”

“维纳斯你骂谁是怂包呢?!”?一道熟悉而轻快的少年音从天而降,划破长空。只见风一般赶来的墨丘利跌跌撞撞地降落在战场上,满身灰尘、衣角破烂,活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

“我靠……这谁设的战场难度!怎么这么多啊啊啊啊啊!”?他话没说完,一转头就看见那乌泱泱扑面而来的掠食者群,脸色瞬间一变,连忙一个箭步,蹿到玛尔斯背后,紧紧抱住战神的手臂不放。

“玛尔斯!一会儿你一定要保护我啊啊啊啊啊!!”

被当作护盾的火星战神无奈叹了口气。

“玛尔斯又不是你的保姆。”?维纳斯白了他一眼,语气嫌弃却不带杀气。她一手将墨丘利像捞小鸡崽一样拎了出来,随手扔到一旁。

“离他远点,别拖后腿。”

盖娅站在几人中央,环视着已各就各位的三位战友,目光沉静,气息坚定。她缓缓举起那张鲜花缠绕的地神重弓,直指前方战线中央——那正是下达包围命令的高大半人型掠食者首领。

“我们上吧。”

17-3

“墨丘利殿下,别乱跑啊——”?泰坦才刚安顿好重伤的奥伯龙,转眼就见那道熟悉的银白流光一闪而逝,墨丘利已如疾风般直奔木星神殿核心方向。

他本想追上阻拦,等他气喘吁吁赶到时,却只听见卫星神们七嘴八舌地描述着——那位行星幼弟已离开神殿,直接奔赴战场。

“他跑哪去了?”

“说是……要去找他大哥和二哥。”

“冲着火线就飞了!”

泰坦咬紧牙关,正欲抄起战斧也追过去,忽然,一阵嘈杂从神殿核心传来。他下意识侧头望去,那熟悉的神性波动让他瞬间屏息。

神殿核心,一位卫星女神正小心搀扶着一名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神明。那是他曾见过的缇坦妮娅,此刻正扶着从病榻上挣扎起身的天王星神——乌拉诺斯。

他的胸前仍横亘着未愈的伤口,破碎的银灰盔甲早已染满血色。可他的眼神里,早已没有痛楚,只有那种沉静又坚定的光——是归位的光,是重返战场的光。

“缇坦妮娅,把剑给我。”?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如霜刃破空。

缇坦妮娅递上冰蓝长剑,剑锋映出神殿之外战线的映像——那两道身影,仍孤身死守在狂潮之中。

乌拉诺斯握剑的手微微发颤,却未有丝毫迟疑。他抬眸望向那片战火纷飞的天空,低声呢喃:

“大哥二哥尚在前线,我怎么敢独卧沉眠?”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引力波动。乌拉诺斯回头,只见另一道身影正慢慢坐起。

尼普顿也醒了。

“是啊……睡得够久了。”?海王星神翻身坐起,身上的伤口狰狞未合,右臂因贯穿伤无法抬起。但他只微微眯了眯眼,换左手握起那柄熟悉的三叉戟,神性如海浪卷起。

“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站起身,嘴角竟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调侃道:

“希望大哥能给我留几个掠食者。”

乌拉诺斯闻言轻笑,眉头一挑,提剑走至他身边。

他们对视,什么都没说,只默契地碰了下拳。

两位曾重伤沉睡的冰巨星神明,再度并肩。

下一刻,他们一同转身,朝着神殿之外,那片仍在雷鸣中混沌的战场,疾步踏出。

17-4

身形高大的半人型掠食者首领仰天怒吼,声如雷霆,震彻天地。它两侧的副将同时拔出缠绕堕落气息的骨刃,黑潮般的掠食者随即分为三路,从前后左右三个方向疾速包抄,将四位内太阳系的行星神层层围困。

“它们全都听命于那三个将领。”?盖娅拉弦而起,地神重弓震动如山。花苞箭矢破空而出,在空中旋转绽放,化作无数花瓣与金色花粉洒落而下。右侧冲锋最猛的敌群如同撞入一片隐形沼泽,在花粉中踉跄止步,纷纷跌倒。

“擒贼先擒王。”?玛尔斯持枪横扫,枪锋炫舞,斩破重围:“问题是……敌军太多,强行突围风险极高。哪怕我们成功接近某位将领,也未必有足够力气将其当场斩杀。”

他的长枪与维纳斯的金色锁链默契交织,交叉压制左翼敌潮。

“这些杂碎,想耗死我们。”?维纳斯怒意翻涌,翻身一踢将锁链甩出。长鞭尾端的戟刃撕裂掠食者的躯体,紧接着她反手一拽,将其当作重锤横扫而出。撞击声如雷,一群掠食者被生生砸翻在地。

远处,那三位掠食者将领却始终未动,仅冷眼旁观,如同坐看猎物困斗。

墨丘利则被三位神明牢牢护在中间,显得格外狼狈。他原本是来帮忙的——结果却成了拖油瓶。?他偷偷抬眼,从队友的夹缝中扫视战场,脑海突然灵光一现。

“那就让它们以为我们真要被耗死了吧。”?墨丘利轻声开口,他的声音虽弱,却令正在奋战的三神身形一滞。

“我能单挑左侧那名副将。”玛尔斯立刻领悟:“维纳斯,右边的就交给你了,能做到吗?”

“开什么玩笑?”?维纳斯白了他一眼,战神的热血显然激起了她的斗志:“比起你,我可是更擅长速战速决。”

“主将……交给我。”?盖娅沉声说道,绿意在她掌中汇聚如潮:“墨丘利,你有把握突破?”

“当然!等我回来——带着胜利的消息。”?墨丘利笑着低身,做出起跑的姿势,整个人如蓄势待发的弓弦。

下一瞬,盖娅再度射出一箭。?不同于先前的花箭,这一箭如地脉之怒,破空而出,瞬间炸入敌群,引发地面塌陷与气浪冲击。

掠食者虽然遵令作战,仍本能避险,纷纷跳开,短暂形成一道缝隙。而下一秒,它们又如黑潮般卷土重来。

但对墨丘利来说,那一秒,已经足够了。

银白色的流光骤然冲出,划破重围,眨眼间消失在敌阵之中,只留下一道裂空的痕迹。

17-5

地球神殿的大地,再次轻轻震颤。

疾驰中的墨丘利猛然一顿,体内再度感应到来自水星神域的动荡——那不再只是单纯的震颤,而是伴随着结构层的崩解之兆。

“……还没成功吗,Voyager Lady?”

他咬紧牙关,体内如同有两种声音拉扯着灵魂。

一边是焦急的心跳在告诉他,“快回去吧,她可能撑不住了”;?另一边则是理智在说,“相信她,像你相信大哥二哥一样”。

他猛地甩了甩头,把一切动摇、怀疑与恐惧都抛之脑后。?“既然选择了信任她,那就该把背后交给她;既然我信任大哥和二哥,就该相信他们不会让我的神域陨落。”

墨丘利眼神再度锐利如星。他不再去感应水星的状况,反而将全部注意力投注到战场,以极限速度穿梭于掠食者群之间,朝其大后方疾冲而去。

木星神殿,外太阳系防线。

朱庇特仍在挥剑,电光雷鸣化作剑气斩落。但此刻,他感知到连接四颗内行星的神力之网忽然震颤起来,像是某种天体律动被人为扰乱。他猛然回眸,正好对上萨图恩沉静却凝重的目光。

二人目光交汇,皆未开口,但战意瞬间切换,配合如流。

“……你也感知到了。”?朱庇特低声开口,语气沉若天锤。

萨图恩微一点头。

他们都知道,墨丘利所言非虚。轨道共振已濒临极限,水星的情况尤其危急——像是有一道无法窥见的巨力,正悄然将它推向恒星的引力深渊。

朱庇特毫不犹豫切换职责,将主攻位交给萨图恩。萨图恩应声而上,巨镰挥出,宛如斩断时空的黄沙暴流。淡金色的光环在他背后骤然亮起,炽烈燃烧,宣告神性的全力灼烧。

与此同时,朱庇特退至侧翼,雷剑不止,手中却早已牵起新的神力法网,直通内太阳系。他如星系之锚,死死牵住水星那逐渐偏离的轨道。

可他的神躯早已疲惫,伤势累累,再加上始终未能动用神性底牌——对抗那股来自“未知”的巨力,他竟然也只能勉力维持住僵局。

萨图恩亦难独撑重任。神力持续输出中,他嘴角已渗出鲜血,连连后退数步。

他们虽强,却也非全能。

意识到主攻火力减弱,掠食者群潮蠢蠢欲动,再度逼近神殿防线。

战线被生生推回。

眼看局势堪危——

两道全然不同,却同样熟悉的引力波动,骤然降临战场!

下一刻——

碧蓝色的怒涛从天而降,卷起滔天浪潮,冲刷整片战线。成百掠食者在咆哮与惊叫中被席卷、被推远、被拖入无法挣脱的深海漩涡。

紧接着,一片雪花无声飘落——那不属于这一战场的宁静之雪,带着极寒的意志落地。

海浪顿时冻结,化作晶莹剔透的冰川长城,将战线隔绝开来。掠食者被封于冰墙之后,凄厉嚎叫,爪牙却无法穿透寒霜。

这是一道冰与海的神之屏障。

“抱歉——我们来晚了。”

萨图恩转身,看到了那两道熟悉却染血的身影。乌拉诺斯与尼普顿,虽伤痕累累,却已然苏醒归位,再度踏上战线。

“正好。”?尼普顿轻轻一笑,看向远方已出现裂痕的冰晶之墙,眼神中闪过一抹玩味,“大哥、二哥——你们也歇一歇吧。”

他左手持起海神三叉戟,潇洒一挥:“这轮,交给我们。”

冰巨星神的神性虽不如气态巨行星神庞大,但他们此刻身处木星神域——近于战场,又不至于牵动轨道平衡。他们的力量,在这片星空正当其时。

“那几个小家伙,还得靠你们去拯救。”?乌拉诺斯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已通过神力共振感知到内太阳系的战局——水星濒临坠落,四位幼弟幼妹正死战不退。

冰蓝的双眸闪烁着寒意,他抬手挥出,法阵在背后缓缓展开。淡蓝的环纹与古老字符编织成一个由寒冰铸就的神圣几何阵列,阵中数十柄冰晶之剑缓缓浮现,散发着毁灭与秩序的冰寒气息。

“……好。”

萨图恩看着眼前这两位早已成长为帝国支柱的弟弟,目光中满是肯定与信任。他不再多言,神力自躯体蔓延而出,顺着朱庇特构建的神性牵引之锚传入内太阳系。

两柱合力,神性共振。

原本不断脱轨、朝太阳坠落的水星神域,轨道骤然一滞——仿佛有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星轨的暂停键。

那股与神明对抗的未知推力,突然消失。

水星的坠落,停下了。

巨行星神明的力量贯通引力法则,将濒危的四颗岩石行星重新拉回稳定轨道之中。

朱庇特与萨图恩几乎同时望向遥远的内太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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