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实在是太太太美了。
连斟酒的唐初夏也不知不觉将杯盏注得溢了出来。
额滴神呐,老宋没骗人,真的是大美人!
浮香姑娘袅袅婷婷站定,美眸掠过一脸激动的朱广孝、宋廷风,落在许七安身上,声音温温软软,半嗔半怪,“杨凌公子好久不曾来,奴家甚是想念。”
说着柔弱无骨的素手斟满琉璃盏,发出耐人寻味的邀请,“杨公子与奴家饮这一杯可好?”
许七安后颈汗毛倒竖。
余光瞥见唐初夏灼灼目光,硬着头皮跟浮香喝了一杯。
还好浮香没说别的,见“杨凌公子”没有其他表示,便让他吃好玩好,自己带着丫鬟们走了。
许七安回头看小夏,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人围了。
浮香这特殊对待一出来,无疑让杨·许七安·凌成了全场男人、甚至部分女人最羡慕的对象。整个影梅小阁跟疯了一般。
“杨凌公子,请指点我一二吧!”
“杨凌公子,恳请收在下为学生,在下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有人更绝,直接摸出炭笔求杨凌公子题字在衣襟上,还有貌美女子求他给自己的手帕题字。
噢,搁这办签售会是吧。
唐初夏品了口酒,眯眼,摇头。啧啧,又让这个老六装到了。
咦。
这酒怎么有些酸呢?
雕花栏杆在推搡中吱呀作响,许七安靴子都险些被踩掉。宋廷风举着银箸敲碗助威:“杨公子当浮三大白!”
“三大白!三大白!”人群高呼。
向来以雅致著称的影梅小阁一片混乱。
唐初夏被隔绝在人群外,醉眼朦胧望着台上挥毫的许七安,忽觉满室烛火都聚在那人身上。
这人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身着所有人都一样的月白长衫,却总能成为人群里最亮眼的那一颗星。
她闷闷自斟自饮,不知不觉也有些上头。突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她手腕。
她抬头。
背着光,许七安帅气的脸在琉璃灯下熠熠生辉,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朝她发出邀请。
“小夏,一起来啊。”她听到他说。
晕晕乎乎到了台上。
许七安拿着一本书卷成了话筒,眼睛望着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杨凌公子!杨凌公子!”
底下的人群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跟现代音乐节也没什么区别了,唐初夏真怕他们待会儿玩起人浪。
“小夏,到你了!”许七安笑着把书筒递给她。
晕晕的唐初夏乖巧接过“话筒”,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古诗词,缓缓吟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
……
……
宿醉,头疼。
耳畔仿佛有好些人走来走去,不时低语说话,却不知在说什么。
唐初夏艰难睁开眼睛,头顶是极为华丽的床幔,冰蚕丝衬着烟霞色软烟罗,银丝绣的流云百蝶托着珍珠帘,晨光在水波暗纹上碎成粼粼金屑。她愣神了一会。
自己是又穿越了?
这是哪?
许七安那小破院子有这装修?
外面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公主,那人还未曾醒,奴婢煮了醒酒汤,这就给他端去。”
醒酒汤……那人……是说我么?
公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