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后,赵昀宣去医院复查。
新的报告显示赵昀宣腺体状态不错,且Alpha激素平稳上升,分化为Alpha的概率也增加不少。朱念荷很满意,拉着赵昀宣的手鼓励赵昀宣继续努力,赵昀宣则有些失落,看起来并没有在听。
进电梯时,赵昀宣的手轻轻一挣,挤着梁简到电梯厢的一边。赵昀宣没有站好,将脸埋在梁简怀里。
梁简有些歉意地看过来,朱念荷悻悻地收回了空空的手,寂寞地站在了电梯厢的另一边。
回到赵宅后,梁简和赵昀宣依旧遵循着作息表。
朱念荷则给赵行洲打电话,问他回来不回来吃饭,赵行洲说他临时出差,已经在机场的路上了。
朱念荷只好握着手机,叮嘱他注意休息。
实在希望能和别人分享喜悦,朱念荷又给杨敬舒打了电话。不是杨敬舒接的,是杨敬舒雇的Beta发情期陪护,杨敬舒发情期到了。
朱念荷有些僵硬地挂了电话,忘记询问杨敬舒现在的情况,忘记疑惑为什么赵行洲不管他未婚夫的发情期。她现在只能感到深冷的孤独和寂寞,又思念起丈夫赵青游。
她抱着手臂,让佣人别忘了晚上的时候热一杯牛奶给赵昀宣送上去,便早早回了房间。晚饭也没下楼来吃。
从医院回来后,赵昀宣情绪一直不佳,梁简连哄带亲,赵昀宣才将脸贴在梁简胸前笑起来。
到了吃药的时间,梁简将药从分药器里拿出来,将水杯递给赵昀宣:“今天是一个一个吃,还是一口闷?”
赵昀宣看到梁简手心堆起的药片,条件反射地皱眉:“一个一个吃。”
赵昀宣的眼睛里光点流转,他凑近了梁简,眼睛去找梁简的眼睛,“难道说,阿简想让我一次全吃掉?好苦的,我如果做到了,阿简给我什么奖励?”
梁简轻轻推开他的脸:“没有奖励,你想怎么吃怎么吃。”
赵昀宣的脸在梁简的手心蹭了蹭,笑了一声。
随后,赵昀宣便拿过了梁简手心全部的药,塞进嘴里,皱着眉,仰起头大口地喝水,将药片冲进胃里。
动作急促,有一个黑圆的药片掉在了地上。
梁简捡起来药片,看清了药的种类,将药扔进了垃圾桶,又从分药器中拿了新的一片出来。
分药器中的药是朱念荷按日期分好的,梁简从明日份的药中支了一片药,递给赵昀宣之前,梁简反复确认没拿错药。
梁简拿手帕给赵昀宣擦了擦下巴上的水:“豆豆,再把这片药吃了吧。”
赵昀宣皱着脸,瞳孔里像汪着湖:“这一颗可以不吃吗?”
“这些药都是调节腺体激素的,不能少吃。”
赵昀宣有些犹豫,捏着药,很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