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珎十分顺从跟在邬岑理身后,通过一道暗门走进旁边的私人休息室。悄悄打量几眼,这个休息室充满生活气息,秦珎有听说邬氏总裁是个工作狂人。
那么有钱了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上班。或者,手底下有家全是俊男美女的娱乐公司还没脱单是准备和工作结婚吗?
马上就不是单身了,秦珎暗自思忖,乖乖坐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存在感强烈的邬岑理。
邬岑理突然凑近让秦珎肌肉瞬间紧绷,双手撑着床面略微向后仰,视线歪向一侧,避开邬岑理炽灼灼的目光。岔开大腿,给对方留足站立的空间。
相较于秦珎的紧张和僵硬,邬岑理倒要自然随性许多。他仿佛是站台上的检查官,手中的钢笔充当检查仪,哪里想看点哪里。
邬岑理用笔头敲了敲秦珎的领带,语调和缓:“解开。”
秦珎手指微微蜷曲,平整的床单上出现几道褶皱,听话地单手抽出领带,另一只手还要撑住身体不往后倒。
而且,他怎么感觉邬岑理越凑越近了!
邬岑理鼻尖翕动,还是没闻到秦珎信息素的味道。
陈靖交上来的调查资料显示秦珎信息素是海盐,邬岑理过去对这种带着腥气的潮湿咸味并不多喜欢。
秦珎全身每寸肌肉都在克制,感觉胸口有团热气积蓄不散。他憋气不敢呼吸,害怕自己呼出的热气喷到邬岑理手上。
邬岑理的手那么白,他很害怕自己呼吸喷上去直接把对方冷白的手烫成粉色。
眼睛向下瞥,不粗不细的黑金色钢笔连接两人,一端握在邬岑理手指间,另一端抵在秦珎喉结下。
秦珎竭力忽视冰凉的金属触感游走时带起的一丝痒意,它划过皮肤,划过颈侧的青筋,最后掀起腺体上方抑制贴的一角。
腺体的私密性远超其他,忍无可忍,秦珎反手抓住邬岑理拿着钢笔的手,大腿用力收拢,腰身一转把邬岑理横压在床上。
邬岑理瞳孔微张,猝不及防间四肢都被秦珎钳制:“你——!”
话音未起,浓郁的强烈的海盐味信息素将邬岑理包裹。
一阵恍惚,邬岑理感觉自己似乎变成搁浅在海岸礁石边的人鱼,周身沾满海水析出的盐粒。
被迫拢起的双腿像鱼尾一样无力地垂落,升起一股由内而外的干渴,情不自禁张口呼吸,反而吸入更多罪魁祸首的气息。
有时精神比身体更灵敏。
秦珎没察觉邬岑理的变化,后颈抑制贴被钢笔带了下来,积蓄的热气喷洒在邬岑理耳边,声音低哑地提醒:“邬总,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丝丝缕缕的清甜奶味溢散,秦珎有些不确定,想凑到被子上仔细闻闻,却先一步感受到邬岑理阻止的动作。
“出……出去!”邬岑理被秦珎的话唤回意识,侧身掩饰自己的异样,推秦珎又使不上力气。
邬岑理自认为呵斥的声音其实轻的像句呢喃,但秦珎还是听见了,对于未来金主的命令,还是遵从比较好。
等秦珎这个信息素源头离开休息室,邬岑理躺了一会儿才缓过气。勉强撑起身体打开空气循环,随后翻出医用密封袋把秦珎掉落的抑制贴装好密封。
邬岑理看着透明袋子里的抑制贴,这么一片上的信息素应该够项鹤做十几次匹配度测试了。
他突然抬起指尖小小吸一口气,很好闻,之前有点太强烈了,现在就刚刚好。
秦珎关上休息室的门,捡起沙发椅上的恋爱合约,翻看其中自己的权利义务。
毕竟也没见过业内恋爱合约的标准模板,但感觉似乎还行,对双方的要求并不多,没有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待命的霸王条款,反而保密条款十分完备。
秦珎走到办公桌前,环视一圈看见角落里的笔筒,指尖避开眼熟的黑金色钢笔,随手拿了支塑料签字笔,在合同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略微抿起嘴角,为自己的积极感到意外,大概是不讨厌邬岑理吧。母单二十四年,居然以这种形式脱单了。
邬岑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珎,过来把抑制贴戴上。”
秦珎回头,发现邬岑理手里拿着张新的信息素抑制贴。
好奇怪?秦珎忽然生出邬岑理人还挺好的感觉,居然不是捡自己不久前掉落的那张,而是准备了新的。
邬岑理双腿交叠,得先把人送走。注意到秦珎已经在合约上签字,邬岑理很满意对方的自觉。
虽然是自己强迫的秦珎,但总归不想看见一副扭捏抗拒贞洁烈夫的作态。
邬岑理敢保证娱乐圈内肯定没有比自己更大方的金主,而且不出意外,也不会有第二个和他高匹配度的Alpha出现了。
邬岑理私下搜索过普通Omega碰到Alpha信息素的情形,都没有出现自己碰到秦珎信息素时的应激反应。
秦珎接过抑制贴熟练地给自己贴上,视线扫过邬岑理突然变得红润许多的脸颊,觉得自己现在怎么说和邬岑理关系已经不一般了,要拿出专业的职业素养,秦珎打算关心一二。
但邬岑理很着急,迅速在合约上签字,开始赶人:“我记得你下午还有拍摄工作?先回去吧。”
秦珎发现邬岑理又恢复成财经杂志上的温和模样,咽下原先准备嘘寒问暖的话。
“好。”
走出办公室前,秦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邬岑理居然在目送他离开。
暖融融的日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邬岑理身上,笑意也融在光里,似乎没有那么浮于表面了。
“啪”的一声关上门,秦珎伸手把不受控制的嘴角压回去,好奇怪,心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