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珎不关心田玉山钱多没处花的烦恼,他已经是有伴儿的Alpha了,跨圈发展实在有碍于他兼顾家庭。
别墅的灯亮着,像黑夜中的一点萤火,万家灯火中,终于有一盏为他而留。
秦珎挥别经纪人他们,怀着某种雀跃期待的心情走在通往别墅大门的小路上,期待推开门时听见某人对他说——“欢迎回家。”
“嘀嗒。”指纹解锁。
别墅里一片静谧,二楼三楼都没开灯。秦珎放轻脚步,最终在客厅找到窝在沙发里睡着的邬岑理。
对方大概很早就回来了,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双手收拢成团,像只柔软的猫科动物。
沙发不小,但睡一个成年男子还是略显局促,白晃晃的小腿从沙发边缘垂落。
天气转暖许多,秦珎捏着邬岑理的小腿肚放回沙发,只是也有可能着凉,他脱去外套,小心翼翼揽过邬岑理的肩膀,抱回卧室比较好。
作为手握实权的总裁,邬岑理的头发总是有几分不符合形象的松软,慵懒地耷拉在耳边,纤长的睫毛投下像是蝴蝶翅膀一样的阴影。
秦珎成功在没吵醒对方的前提下,抱着Omega乘坐电梯,走过长廊,似乎回到他们初遇时,这次秦珎就温柔许多,走路也不急不缓。
感应路灯一节一节亮起,秦珎轻手轻脚地俯身把Omega放在床上,双手撑在邬岑理身体两边,邬岑理眼睑颤动。
可惜,王子还没来得及亲吻,睡美人就醒了。
卧室微弱的灯光不足以邬岑理看清来人的面容,但他知道是秦珎,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回来了,现在是几点?”
秦珎抿了抿嘴角,隐藏好自己的失落,起身开灯,顺便帮邬岑理倒水:“八点多,你晚饭吃了吗?”
邬岑理:“吃过了。”
秦珎:“我也是,我在剧组吃了盒饭。”
邬岑理:“我叫酒店厨师做好送过来的晚餐。”
邬岑理抬手接过装有半杯水的玻璃杯,喝两口继续说:“你要是饿了可以给酒店负责人打电话,号码我写在冰箱门的便签上了。”
秦珎轻笑:“我留的便签吗?”
邬岑理点头:“嗯。”略带凉意的水温让他清醒一些,注意到秦珎风尘仆仆的模样:“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帮你叫夜宵?”
秦珎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不用麻烦,我要保持身材,晚上不能再吃东西了。”
“好。”邬岑理理解对方的职业需要。
秦珎走进浴室路过洗手台,在镜柜前发现今天他替邬岑理签收的黑盒子,大大方方敞开给人看,最小的一个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东西是放浴室的啊。
秦珎四下张望,想找找邬岑理把它放哪了。
左看右看,到处都没有像玉石的摆件,原本只是个小疑惑,越找不着越挠心,这下秦珎可就上心了。
打开镜柜,装饰内部的?
没有。
走向浴缸,放浴缸里按摩用的?
没有。
秦珎不死心,又在浴室里晃悠一圈,还是没有,决定等出去问邬岑理。
在淋浴区简单冲洗干净,走出浴室,邬岑理靠在床头看书,秦珎拿着黑盒子里的玉柱,直接问了:“岑理哥,这个是要放哪的?”
邬岑理先把眼前一段文字看完,才抬头:“什么东西放哪?”
这时秦珎已经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玉柱展示给邬岑理看:“就是这个东西。”
看清楚是什么后,邬岑理忽然恼羞成怒:“你说放哪?!一次不够,还来问第二次!”
要不是秦珎,自己需要戴这种东西吗?!他下班回来折腾半天才戴上,秦珎还在这里装无知,越想越来气。
秦珎满头问号,不明白邬岑理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委屈:“我之前没问过。”
见他还委屈上,邬岑理更是火冒三丈,“哗啦”一下合上书页:“白天我在开会,你给我发这个照片是想干什么,跟我调情?!”
“?”
秦珎双眼茫然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调……调情?这个东西吗?
邬岑理发现Alpha的茫然不似伪装:“你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签收的时候没有说明书吗?”
“没有啊……”秦珎把玉柱翻转来翻转去,还在研究手里的东西怎么用来调情。
半大不小的玉石柱子模样,两头稍细,被秦珎握在手里沾了水汽,有点滑溜。
邬岑理看不下去那东西在Alpha手里像玩玩具一样转,重新把手中的书打开,视线低垂落在文字上,头也不抬:“你放回去吧,我用的你不用。”
在秦珎看不见的地方,邬岑理脸颊烧红,手指尴尬地揉搓被角,他以为秦珎知道,所以才没收进柜子,随手放在台面上。
早该想到的,秦珎恋爱都没谈过能知道什么……
“哦。”
秦珎看邬岑理样子是不准备和他解释说明了,把玉柱放回盒子,掀起盒子底垫也没找到说明书。
不行,他一定要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来调!情!的!
趁邬岑理低头看书没注意,秦珎偷偷把手机带进浴室,盒子敞开——点击拍照,识别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