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之后,林惊鹊洗完澡就不愿意在卫生间换衣服,都是回卧室吹会儿空调凉透了再换衣服,他是典型的怕热体质,也很讨厌汗水在身上黏黏的感觉。
林惊鹊裹着浴袍出来,看见谯砚舟已经从客卧洗完澡,同样裹着浴袍的靠坐在床头,尤其床头柜上还放着润滑液和避孕套,他就知道这又要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反正等会还要洗澡,他也懒得换衣服了。
林惊鹊将浴巾仍在床尾凳上,走到谯砚舟那半边床,抬腿上床直接坐在了谯砚舟的腰上,用柔情似水的眼神凝视着谯砚舟。
透过谯砚舟墨色的眼睛,他彷佛看见了一片状似宁静的海面,倒影出一个衣领大开的自己。
自己身上原本就系的松松垮垮的浴袍,不知道何时被谯砚舟解开了腰带,手沿着小腿的筋骨一路上移,摸了进去,“没穿?”
林惊鹊抬了抬臀,挑眉看着谯砚舟,“谁洗澡穿衣服啊?”
……
骤雨初歇,林惊鹊洗完今晚的第二个澡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他不得不承认,谯砚舟是真的体力好啊,每次跟谯砚舟上床,他感觉自己都要丢掉半条命,这比拍戏还要累。
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林惊鹊翻身下床跑下楼,从今天穿着的衣服中掏出自己下午跟着母亲编的五彩绳,握在手中又返回了楼上。
谯砚舟正在吹头发,听见林惊鹊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问道:“去干吗了?”
“去楼下拿了一个东西。”
谯砚舟将吹风机关掉,躺回床上,保留床头的小灯,“睡觉?”
“等会儿。”林惊鹊背着手说道:“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林惊鹊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五彩绳拿出来,“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今天回家跟母亲学着给你编了一条五彩绳。”
“每年过节的时候,妈都会给我们编这样的绳子。”
谯砚舟盯着林惊鹊手中的绳子,他知道这是什么,是端午节待在身上用来辟邪,祈求平安的。
他只是没想到,林惊鹊会特意去学习,给自己编了一条。
林惊鹊晃晃手中的五彩绳,“我给你带上?”
“好。”谯砚舟将自己的左手伸到林惊鹊面前。
林惊鹊握住谯砚舟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这条绳子戴在他的手腕上,“等第一个雨天的时候,要将绳子摘下来仍在水坑中,或者扔经海里、河里都可以,这样霉运就会被水带走。”
“好。”
谯砚舟的整颗心都被林惊鹊填的满满的,林惊鹊对他的爱向来都是坦率的、厚重的、深深的。
他很幸福,拥有林惊鹊全部的爱意。
想到这里,谯砚舟的心情又变得明媚起来。
两个人躺回床上,林惊鹊窝在谯砚舟的怀中,打着瞌睡说道:“我后面都不能接你上班下班了,我要去公司的训练室训练,做准备了。”
“没关系,换成我去接你下班。只要我不忙的话,就会去陪你吃饭、训练,接你回家。”
“梅姐说最近在帮我看一部戏,等后面戏约确定后,就又要进组了,又要和你分开好久。”
“没关系,我可以去探班。”
林惊鹊在谯砚舟唇上偷了一个吻,嘟囔着:“真想变成纸片,贴在你身上,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呀,回头我问问曲径能不能研发这项技术,把我自己变成纸片,你装在身上。你去剧组拍戏,白天我给你洗衣做饭,晚上给你暖床活动身体。”
林惊鹊忍不住的嘎嘎嘎的笑, “谯砚舟……你想法好多啊。”
这个夜晚,两人抱在一起,十指相扣,呼吸交缠,漫无边际的聊着废话满篇的天,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这世上,在没有什么比爱人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更让人幸福的时刻了。
而这一个时刻,林惊鹊等了十年。
好在最后,谯砚舟将林惊鹊晦涩的执念谱写成了幸福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