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名男孩,跟张驰同期加入。小家伙长得极快,现在长的已经跟他差不多高。对方10岁便参与吉博的研发,现在主要进行系统维护工作。
“嘿,张弛,”男孩灿烂微笑,扫到他胸前的数字“10”,挺了挺自己挂着绿色胸针的胸脯,“好久不见。”
“嘿,好久不见。”
“果然传闻是真的,你真的变成席位助理了,真是不可想象的事,”他丝毫没掩饰目光中的羡慕与嘲讽,“也不知道第十席看上你什么?”
“好好干吧,你的能力我们可都知道,”他老练地拍了拍张弛的肩膀,“听说那位也是一来就直接晋升为第十席,很难服众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一样,徒有其表。”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张弛握紧拳头,面色阴沉,深深看过一眼便背对离去。
他来到成璘屋前,略微整理自己的衣服,按响门铃。
“张弛先生,第十席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进。”沉稳中夹带欢快的女声出现,一位胖乎乎的女人给他开门。
“早,张弛。”成璘微笑看向镜子,几位女士正在为她搭配衣服。
“早,成璘。”张弛牢记成璘跟自己说没别人时不用对自己恭敬的言论。他适应力很强,很快便习惯。
他安静地背身坐在一旁,眼睛直视前方。院子里茉莉正浓,连接天空与远处的海洋。
“怎么样?”不多时身后传来成璘问询的声音,他起身后看。
她身着浅咖色牛仔短夹克,衣服的衣领处配有羊羔皮环扣,前襟以马鞍钉纽扣开合,正面配有羊羔皮翻盖口袋,上面饰有铆钉。袖子整齐利落地挽至小臂,下身穿着与其配套的浅咖色人字纹牛仔短裤。长及锁骨的短发随意地半扎在后面,整个人简洁大方又不失英气
“很好。”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走吧,我们去上课。”
身旁的张弛在接连打了五个哈欠之后,终于抵挡不住,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
讲台上的教授依然热情地介绍经济学专业知识。
她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留学的目的。尽管这些知识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组织目前没交代工作,自己总要找点事做。
教授布置完课后作业,成璘戳了戳一旁熟睡的张弛。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成璘,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周围接连离开的同学,连忙起身收拾成璘的课本,“嗯……下课了?我们下节课去哪?”
她不忍心看他受罪,无奈苦笑,“算了,是有些无聊,我们出去逛逛吧。”
窗外天气格外晴朗,金沙碧浪,比基尼们惬意地躺在遮阳伞下乘凉。
“成璘,你有什么爱好吗?”张弛买来两个冰淇淋,递给成璘一个。
“泥塑。”
他轻点屏幕查询附近,很不巧,最近的也要9公里开外。
成璘感受舌尖传来的丝丝凉意,她突然想起来前世在组织里特训完毕,也是像现在这样吃上一个凉爽的东西。她一度痴迷射击,达到每天练习的地步。脑海中闪出一个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赛特现在干嘛了?”
“第九席现在正在组织里进行常规训练,你要见他吗?”耳机传来吉博的声音
“现在不了,等回去再说吧。”
她突然来了兴致,转头看向张弛,“走吧,我们去射击,我会一点射击。”
门受到感应徐徐打开,冷气吹散热意。
身穿浅色燕尾服的侍者应声前来,礼貌做出反应,“您好,我们这里是会员场所,如果不是会员可能不方便参观。”
他并非故意冲撞,每位前来这里的会员会提前电话通知,而且面前二位的面孔实在极生。最重要的是,这里配备的先进系统可以准确分辨来者是否为会员身份。
张弛料到侍者的言论,毕竟这里确实不是什么随意的场所。他同样礼貌微笑,“请你们主管前来。”
一位身穿深色燕尾服的男子飞速赶来,衣服一尘不染,丝毫没有褶皱。刚才的侍者跟在他的身边。
他老远就看见男子身上佩戴的胸针,心情一沉,不禁加快脚步,想要上前仔细辨认。
他认识这枚胸针,知道面前的男子跟一旁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女子的身份到底有多么尊贵。
笑容堆满面庞的每个角落,搓着手弯身恭请二位。短暂回身嘱咐身旁的侍者,小跑跟近,滔滔不绝介绍,让尊贵的客人宾至如归。
这家射击俱乐部由利国权贵俱乐部创办。该俱乐部成员非权即贵,包含利国老牌家族、军政名流,前25强企业家、科学家及艺术家等。
会员加入流程极为严苛,除自身社会地位达到标准外,还采用推荐制,需由三名会员推荐才可等待审批加入。
俱乐部名下包含多个产业,不乏休闲娱乐场所。为保证俱乐部的纯净,都是由俱乐部内部会员亲自管理。
现任射击俱乐部的理事长是利国金融寡头克伦家族的小儿子安德鲁,他酷爱射击,是个闲散贵族,退休的年纪依然热衷于自己喜欢的事。
接到电话时,他正准备午休。毕竟自己的私人医生告诉自己:良好的午休是长寿的基础。
他对黎明会略知一二,毕竟自己不参与家族事务管理,父亲告诉自己的远没有对哥哥们那般详细。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家族的定海神针,并且一直深深牢记自己已经死去父亲的遗嘱:当恶魔胸针出现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拿出手帕沾沾额头,紫色的颜色变得更深。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一定不能怠慢这两位尊贵的客人。
“小姐,十分抱歉,今天不开放。”
在侍者宛如机器人般,不断重复这句言论,微笑着第三次阻挠自己之时。手机铃声响起,女子知道说再多的条文也无法维护自己的权利。
她气鼓鼓地移步到安静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喂,爸,什么事?”
“朗越,我在你的律所,你去了哪里?”
“啊?爸,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女子拿起自己的包匆匆向外走去,门外的司机已经恭候多时。
“我正巧在这附近,办完事过来看看。”父亲威严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
“我刚才在射击俱乐部,本来今天想着放假休息来放松一下的。结果来之后被告知今天不开放,可来之前我明明已经确认过了。”
“是吗?”
“根本不应该这样啊,这严重侵犯了会员合法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