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是在找什么人吗?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白之远一副绅士的样子,语气温和地问道,面上倒是斯文,不过内心却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这皮肤,靠近了看更完美了,还有这双眼睛,简直绝了!
时辞自然不知道此刻白之远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他只是觉得,眼前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让人不适,不过不太明显。
好歹见到了一个熟面孔,时辞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面对白之远的问题,时辞并没有马上回答,毕竟前世只来得及参加葬礼的人,此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时辞有片刻恍惚。
没得到回应,白之远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
“忘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姓白,名之远,你可以叫我白少,你现在身处的这家会所就是我开的。”
说这话时,白之远语气高扬了一点,颇有点孔雀开屏,毕竟瑰域是自己的产业这件事,一般白之远说出来之后,谁不得给几分面子,依照瑰域如今在京都的名声,身为瑰域幕后老板这件事的确值得骄傲。
不过,稍微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却都明白,将瑰域经营到如今样子的人可不是白之远,而是白家的养子,同时也是白之远的大哥白淮墨,他才是瑰域真正的经营者。
白之远还以为自己这话一出,眼前人再怎么样也会变些神色,不过让他失望了,时辞脸色未起一丝波澜。
对于时辞几乎冷漠的态度,白之远没有一丝不悦,反倒……更加喜欢了。
是个美人!还是一个不贪慕权财的美人!
其实白之远的底细,时辞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蜜罐子里面长大,前有白母护着,成年后又有白淮墨给他收拾烂摊子,产业不少,但实际出力劳神的全是白淮墨。
时辞结合白之远此刻的话来看,这时候的白之远应该还不认识自己。
这倒是不奇怪,因为时辞和莫迟年在一起时提出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向外界保密,确保他们分开后,时辞自己可以不用顶着莫迟年旧情人这种名头。
当时的时辞觉得莫迟年对自己多半只是一事兴起,过了这个劲头之后,他们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当然经历过前世种种的时辞自然不会再那么想。
时辞想着,如果天命注定他和莫迟年之间无法割舍,那么他愿意去试着接纳莫迟年。
既然有了这种想法,那么莫迟年身边这群发小朋友,他便少不得要打交道。
时辞尽量让自己脸色不那么难看,随后伸手礼貌道:
“久仰白少大名,我姓时,时间的时,单名一个辞,辞旧迎新的辞。”
时辞,名字好听,声音也好听。
眼前男人的一切都勾的白之远心痒痒,白之远此刻脑海里已经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表,关于怎么把眼前的人拐到自己的床上。
不过这心猿意马的情绪还没持续几秒,白之远就被时辞接下来的话泼了一碰冷水。
“我是来找莫迟年的,不知道可否麻烦你指一下方向。”
白之远吸了口气,这美人找谁不好,这个时候找莫迟年百分之八九十都会碰一鼻子灰。
“美……不对,时先生呀,莫少这会儿喝多了,我不建议你这会儿去……”
白之远秉承着怜香惜玉的原则,不想时辞这会儿去撞莫迟年的枪口,不过话说到一半,白之远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美人找莫迟年干什么,看着也不像是生意场上的人,脸这么生也不是他们圈子里面的人。
重点是长的好看,还直呼莫迟年大名。
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白之远还没来得及确认,一道声音响起,那声音带着些惊讶还夹杂点怒气。
“时辞?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随着莫迟年的声音传来,白之远发现眼前原本眸光淡漠的人在见到莫迟年那一刹那眸子瞬间亮了,原本泛着冷风的眸光也瞬间温和了不少。
白之远抽了抽嘴角,这就是段伏野嘴里面所谓的强迫?不情不愿?
他怕是认知有问题!
和时辞瞬间雨过天晴的表情不同,莫迟年脸色却实在说不上好看,他以为时辞又是来找自己说沐阳融资的事的。
想到这里,莫迟年就更加烦躁了,追自己都追到了这里,甚至连和自己关系暴露的风险都可以不顾,莫迟年深深喘了口气。
那沐阳老板的女儿就那么有吸引力!
有时候莫迟年觉得真的搞不懂时辞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明明融资的事情找他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依着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这又不丢人。
可时辞就是偏不,甚至连他的一分钱都不想沾,其他人都是拼了命想和他沾点关系,偏偏时辞避之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