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迟年,我当初就告诉你了,强扭的瓜不甜,你看看,这根本就是当众在给你扣绿帽子嘛!”
段伏野一向是会拱火的。
“时辞,喜欢女人呀?”一旁的白之远听到了段伏野的话,然后小声地插了一句。
段伏野:“可不是嘛,要不是当初我们莫大少手段太脏,这么个直男怎么可能就这么屈服了。”
这一说,白之远兴趣就来了,将段伏野扯到离莫迟年远点的地方,随后白之远悄声问道。
“怎么个脏法?”
段伏野:“时辞还没毕业时就在创业,开了一家科技公司,规模不大,不过前景还不错,至于我们手眼通天的莫大少,用一个月不到,公司的一切项目和合作都被迫终止,然后又在税务,账目那些上面做文章,警局那边三天五头请时辞去喝茶。”
“一家新起的公司,怎么可能经得住怎么搞,就差破产了,不过时辞就是不松口,最后莫迟年干脆就把人关了一个月,时辞才服了软。”
听完男人段伏野的话,白之远咽了口唾沫,虽说莫迟年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不过亲耳听到这些,白之远还是颇有些唏嘘。
这边白之远还在消化段伏野的话,那边的莫迟年已经眼眶通红的把时辞往外面带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之远有点担心。
“应该不至于闹出人命吧。”
一旁的段伏野嗤笑出声,随后一巴掌打在了白之远头上。
“想什么呢,莫迟年知道深浅。”
几乎被莫迟年拖着离开的时辞还没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莫迟年,不过鉴于过往的经验,时辞乖乖跟着莫迟年上了车。
然后就被莫迟年直接按到了椅背上,双手被抵住,时辞还未发出声的惊呼下一刻被堵在了嘴里,后脑勺紧紧按住,半分动弹不得。
这吻并不温柔甚至带点惩罚的意思,时辞开始还能忍,不过莫迟年应该喝了不少酒,酒气直冲着时辞的鼻腔,时辞实在太难受,眼眶里面都撇出了眼泪。
时辞开始剧烈挣扎,但莫迟年力气比时辞大不少,压迫感逼得时辞快要崩溃,就在心理防线快要彻底崩断时,时辞像濒死的的鱼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总算踢开了压在身上的人。
那一瞬间,时辞恍如溺水的人得救,开始大口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唇边也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不用想多半是破皮了。
时辞抬眼望向罪魁祸首,低沉着嗓子忍不住骂道:
“混蛋!你发什么疯?”
被踢开的莫迟年迅速起了身,大概是被时辞的话刺激到了,他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被时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此刻早没了理智。
莫迟年直接用膝盖按住了时辞的双腿,随后用更加压迫感的动作完全控制了时辞。
饶是时辞现在对莫迟年已经充满了包容心,不过兔子被逼急了都还会咬人。
“现在怎么不装了!刚刚装的不是很好吗?怎么,想在落悦面前树立一个什么人设?时辞,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品性这么低劣的人。”
“落悦,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说时辞刚刚脸色还算好的,那么现在听到莫迟年的话,时辞已经面含怒容,眼眸染上了愠怒。
时辞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莫迟年的嘴里说出来的。
“混蛋!莫迟年你就是个混蛋,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时辞低吼着,像一只被逼疯了的小兽,身上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甚至连因为挣扎被撕坏的衣服也不在意了。
“呵,混蛋?”
望着身下疯了一般挣扎骂自己的人,莫迟年怒极反笑,不过那笑不达眼底,带着寒光。
时辞在外人面前温和有礼,侃侃而谈,热脸贴冷屁股都无所谓,可在他面前却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莫迟年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呵,可惜,时辞,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和我这个混蛋待在一起了。”
黑暗下莫迟年的一双眸子浓黑似墨,带着戾气,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明明气的快要发疯,可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
可就是这样的莫迟年,却将时辞吓得连挣扎都忘记了。
这是莫迟年发疯前的前兆。
即使时辞的灵魂已经和眼前的男人分别有十年之久,但再次看到这样的莫迟年,时辞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时辞此刻脑袋里面全是他和莫迟年刚开始在一起的一两年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俩实在闹得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