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妻子决绝的话语,永安侯觉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他拼命的想要填补,所以只得拼命的将怀中人拥紧,想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好填补他心中空缺。
“我不同意!”永安侯道:“我不同意和离,更不会休妻!”
“芸娘,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离开侯府半步。”
说完,也不顾张氏反应,径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从今日起,夫人需要闭门养伤,谁也不许来打扰夫人静养!”
张氏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合上,听着落锁的声音。
永安侯离开后,西苑里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顾若芙醒的时候,肖鹤渊恰巧正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见人醒了,连忙赶到榻边将药碗放好。
“蓉蓉,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肖鹤渊问着话,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了顾若芙的脉上。
顾若芙瞧着他的样子,不禁回想起昏迷时,在梦中所看到的一幕幕场景,心中顿生抵触,将手抽了回来。
“你们杀了芳姑姑。”
一句话叫肖鹤渊心中,才刚刚燃起的一丝温馨,顿时支离破碎。
肖鹤渊慌忙抬眼,这才发觉顾若芙眼神中的疏离与冷漠,心里突然有些慌张,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顾若芙瞧着他紧张的模样,也不说话,只这样静静的盯着他瞧,瞧得肖鹤渊愈发慌张。
肖鹤渊最受不得她这样的眼神了,总觉得会失去些什么,立即道:“蓉蓉,你听我解释…”
顾若芙却突然觉得有些没劲,打断道:“我没完全想起来,只是记起来昨夜之事原本的结果。”
她刚刚是想借机探听肖鹤渊口中的上一世,可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也不是原主了,她也不会走上和原主一样的路,她会早早的斩断与侯府的一切联系。
正如昨夜永安侯的真正目的,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离身份尊贵的侯府嫡长子远远的。
肖鹤渊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静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蓉蓉,芳姑姑没死,只是昏了过去,我已经叫人去给她医治了,她不会有事的。”
顾若芙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但却还是感激的对肖鹤渊道了谢。
“蓉蓉,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肖鹤渊本也就不是毫无私心的,他只是不想再让这些潜在的因素,威胁到他们的感情了。
上一世,芳姑姑的死虽然并没有直接对蓉蓉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却让张氏心中就此埋下祸根。
顾若芙并不搭话,将目光从肖鹤渊身上移开,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要同他说什么,索性就闭上眼睛接着休息。
良久,才又听肖鹤渊说道:“蓉蓉,我已经同父亲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为难你了。”
顾若芙不知他所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只囫囵的嗯了一声,企图让这人早些说完话,也好早些离开。
肖鹤渊见人并不抗拒,心中有些许的高兴,可看着顾若芙全然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心里才燃起的那一丝喜悦又被浇灭了。
总得一步步来。
肖鹤渊端起一旁放置的药,温声哄道:“蓉蓉,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吧。”
顾若芙心烦于他的纠缠,语气里也不免透着急促,“你放下,叫素月进来就可以。”
“蓉蓉,素月有事不在,等她来了,药就凉了。”
肖鹤渊说谎了,素月不是有事不在,是被他故意调走的,不想让那小丫头打扰他们独处的时间。
顾若芙见他全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只得接受了肖鹤渊的提议。
肖鹤渊如愿以偿的将人揽在怀中,让顾若芙靠在他的怀里,小口小口的喂起药。
顾若芙见他有意磨蹭,又实在不想跟他这样亲密,估摸着手可以使的上力气,直接一把将药碗端起来,仰头灌进口中。
可药味苦涩,又灌得急,一碗下去顾若芙还是被呛着了。
“咳咳咳。”
肖鹤渊连忙给顾若芙拍着背,顺着气。
“蓉蓉,小心些。”
说话时的气息落在耳边,带动着几缕青丝,瘙痒般的抚过耳畔的肌肤。肖鹤渊温厚的大掌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摩挲在顾若芙光洁敏感的背上,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酥痒之意,叫她止不住的想要远离。
顾若芙难耐的挣扎了两下,将自己从肖鹤渊的怀中剥离。
可不知身后的人又受了什么刺激,伪装了许久的温和外衣脱的彻底,直接将顾若芙再次禁锢回怀中,结实的胳膊在顾若芙身前合拢,耳侧有低沉的声音传来,“蓉蓉,别让我等太久,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