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渊忽的想起前世,张氏也是在父亲的雷霆手段之下痛不欲生,最终才选择了服毒自尽。
肖鹤渊不敢再想,也生怕顾若芙会受到影响,连忙上前将顾若芙从张氏的怀里扯出来,说道:“母亲需要休息,我们也该回去了。”
顾若芙恋恋不舍的瞧着张氏,眼神之中皆是眷念之意。
瞧着二人依依惜别的样子,肖鹤渊一把将不愿动步的顾若芙给捞了起来,不容置否的将人抱在怀里,对着神情震惊的张氏道:“姨母你照顾好自己,蓉蓉我会看顾的。”
听着他这宣示主权的样子,顾若芙微微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下去,可却被搂的更紧了。
顾若芙不悦道:“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外头有人。”
肖鹤渊却低声在顾若芙耳边道:“别动,别让你姨母担心。”
闻言,顾若芙真的很想翻个白眼,他们俩现在这个样子才会叫姨母不放心。
可顾若芙又不能戳穿,只得任由这人将自己抱在怀里。顾若芙的目光越过肖鹤渊肩头,朝张氏瞧了一眼,对方也正在看她,朝她缓缓点了点头,但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忧愁。
门外原本正在忙碌的人,见肖鹤渊这般堂而皇之的将人从房间里抱出来,都立即将目光错开,连余光都不敢照到。
可尽管如此,顾若芙还是觉得隐隐有些窥伺的目光,在打量着他们二人,她恨不得将自己完全缩进怀里,叫人认不出是她才好。
肖鹤渊也察觉到怀中人的瑟缩,感受着箍在自己脖颈上的柔软手臂在一点点收缩,怀里细软的腰肢也在一点点与自己贴合。
肖鹤渊很受用,甚至还贪心不足的想着未能早些带人出来。
可他却也知道,万不能将人逼的太紧了,只会适得其反。
肖鹤渊也顺着顾若芙的意,将人揽的更紧了,感受着怀中的温软,脚上的步伐也不住的加快了些。
等到回到暖阁时,顾若芙已经憋的脸色微微泛着红晕了。
肖鹤渊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又殷勤的伺候着人脱鞋。
可当肖鹤渊的指尖接触到顾若芙的脚时,吓得她当即缩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若芙满眼的戒备。
肖鹤渊却笑道:“我只是想替蓉蓉把鞋脱了,总不能穿着鞋午休吧?”
顾若芙瞧着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嘲讽,脸上拼命维持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磕磕巴巴道:“我,我可以自己来。”
可光是嘴上说着,许久也未见她动,依旧把脚护的紧紧的,眼神紧张的盯着肖鹤渊瞧。
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难改的。
肖鹤渊见状,倒是不甚在意,熟稔的在榻边落座,好整以暇的看着顾若芙,挑眉道:“那蓉蓉倒是动啊?”
顾若芙真的有些气急。
怎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你不知羞!”顾若芙气的骂人。
若是可以,她现在很想给他一巴掌。
“蓉蓉,虽然我知晓你对此前的事所知甚少,但是再怎么少,你也是知道我们曾经是做过真夫妻的,夫君瞧妻子脱鞋袜,不算不知羞。”肖鹤渊虽然不想逼她,但也不代表会纵容她一直这样跟自己划清界限。
“可,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顾若芙依旧负隅顽抗。
肖鹤渊叹了口气,往顾若芙的位置移了一寸,认真的盯着顾若芙道:“我们从前是,以后也会是,所以现在自然也是。”
这话说的顾若芙微顿了一下,可很快反应过来后,立即不服气的反驳道:“你强词夺理!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呢?”肖鹤渊也是寸步不让,争辩间还不动声色的又往顾若芙身边移了一寸,“蓉蓉,我们是正正经经拜过天地,行了夫妻之礼,高堂宗亲皆都认可,朝廷衙门盖过公章的,怎么就不一样了?”
话落,顾若芙才惊觉,方才明明还坐在床尾的男人,此时已经移到了跟前,目光交融之间,顾若芙可以清晰的在对方的眸中瞧见自己的倒影。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将顾若芙拉扯进去,像她的倒影一般住进去。
顾若芙忽的惊醒,连忙想要起身往床下跑,却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后背如预料中的一般,撞在了结实的胸膛上。
她再一次被人束缚在怀中,以那个人最爱的姿势。
顾若芙挣扎不得,又被人捏住了小腿,于是,她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的腿折至身前,看着那一双素来执笔的修长手指,落在浅绿色绣鞋上,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的鞋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拇指的边缘剐蹭到脚心处,顾若芙被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逼着往后瑟缩,身后沉寂已久的人忽的哼了一声。
“蓉蓉,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