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封吼叫信气势汹汹地飞进实验室时,菲西斯正专注地调整着坩埚里的魔药。信笺在他头顶盘旋三圈,最后"啪"地炸开,斯内普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震得架子上的龙鳞标本簌簌发抖:
“菲西斯.普林斯!你……”
菲西斯手疾眼快的给吼叫信施展了一个“无声无息”,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他对着变成哑剧的吼叫信嘀咕:“我又不是跑去探险……”顺手把还在喷火星的信纸塞进正在熬煮的坩埚底下当燃料。
刚解决这个麻烦,腰间的玉简就亮起微光。周忻的声音从其中传来:[你跑哪去了?我刚出关就被安娜堵门,问你和西弗在搞什么鬼。]
玉简那头的语气突然变得危险:[你胆子够肥啊,居然敢把他放出来?不怕邓布利多盯上你了?]
菲西斯只觉得头疼,但对好友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道:“就是找那位代课而已,邓布利多恨不能看见我就绕道走,我这被他诓了四年时间,结果见面次数却不超过十次。再者复方汤剂管够,不会露馅的。”
说完又顿了顿,补上一句:“帮他打下掩护,回去给你带阿尔巴尼亚火龙的逆鳞。”
[逆鳞?你当我是三岁——]玉简突然剧烈震动,[再加上怀特河怪背脊刺?就成交!]
“就这么说定了,下周就回去给你!”菲西斯飞快掐断通讯,玉简上的灵光不甘心地闪烁两下才熄灭。
他盯着咕嘟冒泡的魔药叹了口气,突然很想给纽蒙迦德那位来一记回旋踢(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可能会闪到腰)——那老狐狸说不定就是故意在安娜面前露馅的!
坩埚下的吼叫信残骸突然”噼啪”爆出最后一个火星,像是在附和这个想法。
——
时间再次往前拨动到一周以前。
结束完葬礼后,斯内普突然开口:“菲西斯,你带我到普林斯庄园后就要回学校吗?还是接下来一周你两头跑?”
菲西斯猛地愣住。要不是斯内普提醒,他几乎忘了还要上课这回事,绝对不是自己不想面对这件事情!
让他两头跑是绝对不愿意的——太累了。但若把斯内普独自留在庄园,自己又得回去面对那群巨怪般的学生,光是想想就头疼。更别提让其他本就忙碌的教授代课,不仅本就不多的良心有些不安,可回来后恐怕还得补上双倍的工作量,那才是大头。
那么问题来了:既不想上课,又要找个精通黑魔法和危险生物的人选……总不能冲进食死徒老巢,揪着伏地魔大喊“你的梦想我来实现”吧?
等等——
菲西斯突然灵光一现,他确实忘了一个人:一个无所事事、实力超群,在黑魔法领域的造诣放眼整个欧洲都难逢敌手的存在。
菲西斯向来雷厉风行。刚把斯内普送回家,嘱咐他先收拾行李次日前往庄园,下一秒就连续几个幻影移形出现在高塔之上。
“嘭!”
将那形同虚设的房门踹开以后,菲西斯没有理会躺在木板床上宛若尸体的老者,二话不说掀开那人盖在身上的薄被,魔杖一挥将其变成小盆,随即弯腰干呕起来。随后用手帕擦净嘴角后,一个火焰熊熊将证据烧得干干净净。
这一连串动作让躺在木板上的男人撑起身子,气极反笑:“所以你不远万里赶来,就为了烧掉我最后一条被子?”
菲西斯摆了摆手:“那倒不是,这只是太久没这么短时间内连续幻影移形了,要不是赶时间我更愿意坐麻瓜的飞机。”随即话锋一转,直奔主题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去帮我代课的。”
格林德沃开始怀疑是不是与世隔绝太久导致听力退化。这家伙不是说过宁愿变成蒲绒绒也不愿再教学生吗?更别提他现在什么身份?要是出现在学校,整个欧洲还不得炸锅?而且——什么学校的校长会同意这件事啊!
菲西斯毫不客气地抽走格林德沃最后的枕头,变出一把扶手椅舒舒服服坐下:“不会让你就着现在这张脸出现在霍格沃茨的,虽然估计没多少人关注你,但我的校长先生肯定不会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会提供复方汤剂,这样问题就完美解决,一周黑魔法防御课而已。”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懂黑魔法?”
“我真是谢谢你这么看得起你的前上司,”格林德沃可不吃这一套,“你如果没忘记的话,我可是被你的现任上司给打败才在这里蹲监狱。”
菲西斯一脸嫌弃:“先不提这所监狱是你自己建的,再者你要是想要逃谁还能拦住你,毕竟唯一打败你的邓布利多也没空来这确认你有没有好好当你的乖宝宝。”
“……”不得不说,格林德沃感觉自己被戳到痛脚了。
菲西斯继续道:“安心吧,邓布利多真没空管你,英国出了一个伏地魔,被称作新一代黑魔王,手底下的人到处搞破坏,邓布利多时不时要被魔法部的人拉去打白工。”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菲西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且啊,只要你换身成我的模样,邓布利多根本不敢接近你。”
见格林德沃有了一丝兴趣,菲西斯再接再厉道:“你只要在他面前说自己要辞职,希望他赶紧把这事给批下来,他就会瞬间消失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