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就不是东洲修士吧,连朝真观的圣女都不知道,她在我们东洲很出名的,为她着迷的修士多了去了,何止云凤台一个?”
“很多修士为她着迷?痴迷一个凡人?真的假的?有那么邪门?”
“等你见过就知道了,那可真邪门,邪门透了。”
“我不懂了,痴迷就痴迷,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做圣女?还那么仓促选出来?那个新选的圣女从没参加过那么大规模的庆典吧?她年纪还那么小,要是把庆典搞砸了,他们朝真观还要不要香火气运了?”
“搞砸最好,北朝真观的人怕是嘴都要笑歪了。要我是北朝真观的人,就想方设法把这场庆典彻底搞砸,那所有香火气运就是我的了。”
“北朝真观的人一定没有闲着,等着看吧,这次庆典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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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雀城,皇城,文华阁。
封国排得上号的大臣都在这里,商量着要进宫死谏,让皇帝改变主意,别那么仓促选择新圣女,就像以前那样空缺圣女之位,由皇帝独自主持庆典,不要拿封国的国运开玩笑。
还没议论多久,外面就来了几个修士,朝真观的修士。那些修士在外设置了禁制大阵,直接把大臣们都关在文华阁里,让他们在这里待上几天,等典礼当天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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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雀城,朝真观。
云凤台刚回到观内,就被一群长老围住。
“怎样怎样?那小丫头没有害怕得不想去出席典礼吧?”
“典礼的流程她熟悉了没有?”
“礼仪方面没问题吧?你看她演练过了没有?有没有按照留影匣里的示范学?”
“法衣合不合适?这么仓促就决定让她做圣女,一切都来不及啊。”
“为什么要忽然选这么一个小娃娃做圣女?”
被他们围住,云凤台也就站在那里,面露微笑。他素来以好脾气著称,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八风不动的笑。
等他们说完,他才开口:“诸位请放心,一切都没问题。”
听到这回答,长老们都没放心,脸露犹豫怀疑之色,在掂量云凤台这话的真假。
云凤台长叹一声,说:“上宗降下法旨指定盈小姐为新圣女,自然有上宗的用意。我等身为下宗修士,只有遵从法旨吩咐,不可妄议。刚才那些话,请诸位说过就忘记,以后不要再提。否则,以观规处置。”
说完,他从众人包围中走出,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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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虚若盈起得更早,一起来她就去找了封国皇帝秦夙。徐间和晏冲玄二人跟在她身边,继续默默观察。
虚若盈和秦夙早就约好了,她到的时候,秦夙已经在殿中等她了。
见他已经等着了,虚若盈不由说:“我以为我已经够早的了,陛下更早呢。”
听到她用陛下称呼自己,秦夙温柔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声音也像未熟的梅子:“我还是喜欢听你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夙哥哥。”
“现在你是皇帝了嘛,该有的尊重要有呀。被他们听见了,又要说我了。还有,你得用‘朕’和‘盈小姐’,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又要挑你的错了。”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徐间马上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