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对方就会先找到你,看看你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那时候我呢,我就顺利逃了。”
塞莉德温开起玩笑来,她可不想氛围突然变得凝重。
“你最好会这么做,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欺负到哭鼻子。”男孩一点怒意也生不起来,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我可没哭过鼻子…”
艾德里安略过她嘀嘀咕咕的抱怨,开口交代:“我找庞弗雷女士来给你量个体温吧,你看起来还没彻底好起来。”
她确实还没好彻底,也许是这一周睡眠不够充足,庞弗雷女士在给她量完体温后,得出了她还需要休整一个上午的结论。
十五分钟时间早到了,两个来看望朋友的人也再苛求不到哪怕一分钟的探望了,齐齐被庞弗雷女士赶了出去。
莉莉他们走了还没几分钟,塞莉德温就听见一道不被待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穆尔塞伯阴冷的腔调一如既往地惹人讨厌。
“女士,该给我们换药了。”
他拖长了调子,塞莉德温不用看也能想象出他脸上那副狂妄不耐的神情:“女士,你真该再好好研究下你的魔药水平了,只是一点烫伤,居然还需要我们隔天专门赶来再换一次药。”
“小子,但凡你有点医学知识,都应该清楚这不是烫伤,甚至不是普通的肿胀药水会导致的伤,鉴于你们说自己是在魔药课上受的伤,我想你应该更需要好好检讨下自己贫瘠的大脑。”
谢天谢地,塞莉德温心想,原来庞弗雷女士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
她的病床被帘子挡着,虽然看不见穆尔塞伯吃瘪的表情,但在她势单力薄的情形下,静静地做一个听客也是不错的体验。
她竖起耳朵,听见穆尔塞伯冷哼一声,又将矛头对准了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另一人。
“我就说那锅魔药有问题!斯内普,想也知道,又是你为了出风头,加了什么进去!你害得一个纯血差点破了相!”
“我不觉得你的脸有什么要保护的地方。”斯内普冷冷地开口,塞莉德温将闷闷的笑声塞进被子中。
斯内普讥讽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穆尔塞伯地身上,意有所指道:“我倒认为是一个决心跳出来哗众取宠的小丑迫不及待炫耀他的无知所导致的过错。”
“他们是两个人,斯内普,你怎么犯起蠢来了。”穆尔塞伯显然没有意识到他同盟的言下之意,面上带着怀疑的愠色:“你倒是猜的有几分道理,布莱克他们突然挑衅我们,也许就是故意给我们下套——趁机对我们的魔药做了手脚。”
塞莉德温控制不住地笑出一声,连忙捂着嘴发出憋闷的咳嗽。
穆尔塞伯愚蠢得惊人,却能意外戳破真相。
帘子外的两人似是意识到医疗翼还有别人,一下子噤了声,空气像是陡然被掐住了喉咙,唯有一道七零八落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打破沉默。
斯内普脸色不善,不耐地终止了对话:“别在这谈,穆尔塞伯,这是什么光荣的话题么?”
他们又待了一会,在庞弗雷女士给他们换了药后,穆尔塞伯忍不住又自负地苛责了几句庞弗雷女士,惹来后者毫不遮掩的妙语连珠的反唇相讥。
穆尔塞伯只好怀着不甘连带着斯内普一道被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