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艾瑟琳心情同样沉重,哈利的命决不能靠赌博,就算有邓布利多做后盾,她也要尽量想一个万全之策。
毕竟这回还会有人把哈利从站台送回来吗?与她而言,邓布利多的命同样重要。
不过比起遥遥无期的大战,她还有更想快点解决的问题。
该怎么解决纳吉尼呢?即使那条蛇是受伏地魔的指使做事,但也称得上是真正杀死斯内普的快刀。
这种刀还是断刃得好。
艾瑟琳翻来覆去一点儿也睡不着,好在寝室的床的质量很好,不至于发出咯吱声影响菲利亚休息。
自从那次神秘事务司大战后理顺一切,艾瑟琳就把自己全身心投入解决魂器里。现在终于告一段落,算是可以缓缓了,可艾瑟琳的心脏在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后再次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母亲。
艾瑟琳紧紧咬住下唇,想用皮肉上的疼痛盖过无比清晰的、来自心脏的抽痛。他那样深刻地爱过一个人,并真的为此付出一切。
艾瑟琳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外面的月亮,把胸口的睡衣攥出褶皱。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情绪。
她不能停下来,她必须快点想出解决纳吉尼的办法,它会咬死他的!即使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别人赎罪…但到现在怎么样也算够了。
更何况艾瑟琳已经遥遥看过结局,就算是她自私,也实在不愿眼睁睁看着斯内普继续自苦。
艾瑟琳落寞地趴在阳台的围栏上,她脑子里全都是斯内普跟那个女孩的点点滴滴。还有三年级时那匹高大的牝鹿。艾瑟琳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她情愿自己没去参加神秘事务司的那场愚蠢战斗,这样她最起码不用直面这些事情。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她脑袋里转了一圈,艾瑟琳又接着去想别的了。
她现在好像有点理解当时赫敏跟自己讲的“喜欢”了。三流麻瓜爱情小说里关于嫉妒的无聊比喻和形容此刻无比贴切地植入她的大脑,只有不停歇地做事才能让她缓和下来。
可是现在,她得等待时机。每次在地窖见到斯内普,艾瑟琳都会想起那些事,她头一回觉得大脑封闭术也不过如此。
繁重的学业总算让艾瑟琳略移走些注意力,而且就算斯内普不给她安排任务,艾瑟琳也有办法给自己加些课业。
不过今天还好,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匆匆忙忙离开了地窖,直到很晚才回来,艾瑟琳为自己不用心神不宁一整个下午而庆幸。
“怎么了,教授?”艾瑟琳收拾好东西随口一问,她觉得一定又是跟凤凰社有关的秘密任务,斯内普不会告诉她的。于是艾瑟琳只是背好小挎包,没想过会等到斯内普的解释:“时间到了我该…”
“波特找到了一条项链。它险些害死凯蒂.贝尔。”斯内普拿出一条被红橙相间的围巾包裹着的华丽项链,“多亏那个女学生没有直接触碰它,否则没人能救回来。”
艾瑟琳看了一眼项链,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来着。但她以为自己跟邓布利多说完以后他会去注意马尔福的。
看来邓布利多对于生命的价值判断也要根据用处:“具体情况查清楚了吗?谁做的?”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暂时还没有。”
艾瑟琳点点头,微微屈膝:“那我先走了,先生。”
斯内普看着艾瑟琳离开的背影,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