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禾被他这番话给唬到了,又默默地将腿给移了回来,她悄悄地看向坐在她面前的封熤,他正襟危坐,神色如常,他越是这样正经,陶书禾越是自责自己太过矫情。
封熤双手握住陶书禾的右脚,在药油的辅助下慢慢摩挲按摩她肿起的脚踝。
他掌心倒上琥珀色药酒,“忍着点凉。”冰凉的液体刚触到皮肤,陶书禾就缩了下脚趾,下一秒又被温热的掌心整个裹住。
封熤的拇指卡在她踝骨凸起处,沾着药酒的指节顺着经络向上推。“疼就说。”他说话时睫毛在鼻梁投下小片阴影,发梢还沾着方才流下的细汗。陶书禾忽然发现他右耳垂有颗浅褐小痣,随着他在按摩动作在视线里晃来晃去。
要说封熤为什么会推拿这个手艺,还要说会二人在M国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的陶书禾时不时就要去办画展,去郊区写生。封熤就负责在她回家后给她按摩放松全身的肌肉。
那天夜晚。
陶书禾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到自己在州的公寓已经快到晚上八点。陶书禾打开自家的房门,原本以为应该是没有人气的冰冷的住所,却在玄关处开着一盏暖黄的灯。
她将手里的挎包放在玄关的挂衣架处,换上拖鞋往屋内走去。越往里走越是能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陶书禾绕过遮挡视线的拐角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染着金发的高瘦的男人背对着岛台,正在灶台前忙着什么。
或许是听到了陶书禾回家后开门的声音,封熤反复下手中的铲子回过身来看向身后。
“快去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陶书禾的心好似好滴突然被填满,连带着本来疲惫的心情也变得活跃起来。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接着小跑着冲进封熤的怀里,两只手像八爪鱼一样狠狠地缠着他,头伏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你今天怎么回家那么早?不是说最近学院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吗?”
封熤小幅度地推了推在他怀里的陶书禾,“围裙很脏。”
陶书禾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不要,再抱回。我很累。”
接着她似乎是睡了过去,趴在他怀里没了动静。
封熤无奈地携着怀里的女孩,将人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刚想将手臂抽回,却又被陶书禾给抓住,抽出不得。他只好用一只手将围裙给脱下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接着坐在她身边,轻轻地帮她按摩肩颈和大腿,
陶书禾被突然地按摩后缓缓张开眼睛,和眼前坐着给自己按摩的男人对上视线。此时陶书禾眼神朦胧还带了些水汽,而封熤的眼神也算不得清明。
“你何时会的按摩啊,还挺舒服的。”陶书禾柔声问着,接着继续闭上眼睛享受着,像只被挠下巴感到满意的小猫。
“看你最近很辛苦,我就学了些。”
陶书禾轻声“嗯”了一声。
没过多久陶书禾感受到男人按摩的时候越来越旺她胸前移去,直到那团浑圆被人轻轻地揉捏。陶书禾一下子坐了起来,此时她背对着封熤脸颊发红发烫表情十分的不自然地说:“我饿了......咱还是先......先吃饭吧哈哈。”话音刚落身后的男人却贴身而上,双臂环绕着她的细腰,肩颈处被他用下巴抵着,陶书禾感受到燥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引地她全身也开始战栗,烧的不行。
“可是这么多天没见你了,我很想你怎么办?”
男人带有明显谷欠求不满的沙哑声音传到陶书禾耳朵里,她的身体明显软了下去。接着封熤慢慢吻着她的耳畔,从脖颈处吻到她的脸颊,直到娇艳欲滴的红唇。
“轻点。”陶书禾的声音也带了些微不可闻的颤抖。
“我知道。这次绝对会快一些。”封熤的语气带了些笑意。
......
陶书禾的思绪传的越来越远,不受控制地又开始怀念起自己对封熤予取予求的那段日子,越想自己的脸越红,可还是会忍不住也不想忍住去想起。
突然陶书禾的思维被拉回,她清楚地感受到封熤原本轻柔的手法里加了些力气。
“痒...”药酒渗进毛孔带来细微刺痛,当他的指尖划过足弓时她终于没忍住轻叫出声。封熤突然倾身凑近,衬衫领口扫过她膝头:“别动,我看着脚踝好像有些淤血。”呼吸拂过小腿的瞬间,陶书禾看见他喉结很轻地滑动了一下。
窗外的风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就在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里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零食打断。
陶书禾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后,有些心虚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封熤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低着头继续帮她用药酒按摩着脚踝。
“接啊,怎么不接。”
陶书禾紧咬着唇,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陆宴哥。”
“书禾,我…这几天集团还有一些紧急内务没有处理,之前说要陪不了你去山里做公益的承诺可能要做不到了。”
二人的通话没有外放,所以就算是封熤竖着耳朵偷听,也只是听到了“紧急内务”“陪你”这几个词。
不过就算如此却也拦不住陆宴这时突如其来的来电让他有些吃味,于是他使坏地加重了手上按摩的力道。
“没关系的陆宴哥…我…啊!”
电话那边的陆宴沉默了几秒,接着关切地问道:“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陶书禾紧咬着下唇憋下嗓子里没传出来的叫声,用那双勾人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封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