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艾薇利亚推开礼堂的大门时，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

拉文克劳长桌旁，几个女生看到她和奥黛特后立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不时朝这边指指点点。斯莱特林那边的情况更糟，两个五年级男生甚至毫不掩饰地对着她发出嗤笑。

“我脸上有东西吗？”艾薇利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转向奥黛特。她今天穿着整齐的校袍，深红色的格兰芬多领结端正地系在领口，金色长发如往常一样梳成光滑的辫子。

奥黛特快速扫视了一遍好友的着装，同样困惑地摇头：“没有啊，你看起来完全正常。”她也注意到了四周古怪的氛围，“梅林的胡子，今天大家是怎么了？”

两人走向格兰芬多长桌时，异样的目光有增无减。平时友善的同学们今天都刻意避开与艾薇利亚对视，凯蒂·贝尔甚至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错过什么重要通知了吗？"艾薇利亚终于忍不住问坐在对面的凯蒂。

凯蒂欲言又止，最后默默推过来一份《霍格沃茨校园报》，头版刊登着一张动态照片：夕阳下的天文塔，莉莉揪着詹姆的领子，两人像是在接吻。而在照片右下角，清晰可见一个仓皇逃离的背影——那个扎着熟悉辫子的身影分明就是艾薇利亚自己。

《独家！明星找球手与格兰芬多院花在天文塔私会，第三者仓皇逃离现场？！》

艾薇利亚死死攥住报纸，昨晚被她刻意忘掉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

“艾薇利亚！”

詹姆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和往常一样顶着一头乱发冲进来，但今天他的圆框眼镜歪在一边，袍子也穿得乱七八糟，显然匆忙至极。莉莉紧跟在他身后，脸上写满焦急。

“听着！这张照片是误会！”詹姆几乎是扑到格兰芬多长桌前，声音急切，“我和莉莉只是在练习——”

“练习亲嘴儿！”皮皮鬼从吊灯上倒吊下来，做着夸张的飞吻动作，“波特和伊万斯，天生一对儿！”

礼堂瞬间炸开锅，詹姆的脸涨得通红，他抽出魔杖就要施咒，却只炸出一团彩色烟雾。在哄笑声中，他转向艾薇利亚，声音几乎是在哀求：“我是在练习怎么对你——”

皮皮鬼立刻变本加厉，它飘到詹姆面前，用夸张的假声模仿道：“利亚，我其实爱的是莉莉！呜呼——”它转着圈飞向天花板，“波特是个大骗子！昨天还和伊万斯约会，今天就说喜欢别人！”

更多的笑声在礼堂中回荡，艾薇利亚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照片中詹姆和莉莉亲密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循环——这正是她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只不过女主角应该是她自己。

“真是够了。”艾薇利亚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利亚！等等！”詹姆伸手去抓她的衣袖，皮皮鬼却突然从空中倾倒下大量黏糊糊的青蛙卵。詹姆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沾满黏液的大理石地面上，魔杖飞出去老远。

“哈哈！波特摔了个狗吃屎！”皮皮鬼在空中翻滚着大笑。

“利亚，先别走！”莉莉想拦住艾薇利亚，却被看热闹的学生们挡住了去路。

艾薇利亚头也不回地冲出礼堂，耳边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转过第一个走廊拐角时，她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奥黛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手里还抓着那份该死的报纸：“利亚！等等我！”

“我不需要安慰。”艾薇利亚抹了把脸，声音哽咽，“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我就是个可笑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