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阮欢棠手里的糕点瞬间不香了,她嘴角抽搐,无心再吃下去。
大佬可是有白月光女主,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意思。
“咳咳……”
阮欢棠清清嗓子,拍掉手里的糕点碎屑,她神神秘秘的道:“这其中缘由你们不知?”
丫鬟们摇头。
“那话可就长了,我就长话短说吧!”
阮欢棠滔滔不绝,讲述那段女主帮过温瑜,留下定情信物香囊的剧情。
“你们品,细品!难道你们家老爷不是因为喜欢沈小姐,至今才没有露水情缘的吗?”
“这……”
不知为何,丫鬟们欲言又止,明显的不信。
阮欢棠只能从那一小段剧情里扣糖,讲给她们听,可丫鬟们脸色无波,背过身很是为难:
怎么办,老爷带回来的娘子在造谣,造谣他喜欢沈家小姐。
……
下人在旁沏茶,却见自家老爷拿茶盏的手微晃,眉头渐锁,眼神没来由的无奈。
两侧下人掀开纱帘,周生带着小童,步入茶香缭绕的雅间。
传闻中,温瑜面如冠玉,温善敦厚。
如今,这一见,周生心里稍安,但愿他真如传闻所言,那样他那弟弟便有救了。
温瑜搁下茶杯,他微抬玉手,请周生入座。
周生略施一礼,撩起下摆席地而坐,他客套道:“都说厂臣琼林玉质,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户部侍郎言重了,瑜不过相貌平平,哪担得你的称赞。”
“哈哈…厂臣过谦了。”
冷汗冒出手心,周生有感一股迫人的压力,身心似被巨石碾过一般,令他难以喘息。
周生瞄了一眼嘴角噙笑的温瑜。
怎么回事,明明对方笑若春风,可自己却深感压力山大。
“侍郎是为何而来?”
温瑜用茶盖,缓缓拂开上扬的缕缕热气,他身后一名下人收拾茶几,端走一碗快要见底的水蜜桃点心。
周生心生尴尬,他挠了挠额角,命小童献上礼物。
“那件事是我鲁莽,还望厂臣能原谅,这是我从樱岛商人那购得的玉露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温瑜淡淡一笑,“我怎么会怪罪侍郎,寻常人还会谢侍郎呢。你说是吧,侍郎?”
他话里有话,周生听出几分暗讽的意味,他面上闪过一抹惊惧,本就阴沉的心情变得雷雨交加。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听听小妹的意见!
他不由自主回想今晨:
“那小乞儿说的话可信吗?大哥你可别又犯傻,失了财事小,若再不救得二哥……”
小妹周婷玉轻轻拍桌,眉头紧皱,“上次的事,大哥怎么就不问问我?”
周生迷茫,“我哪里知道他不近美色?按理说谁都难逃美人计……”
“你这……”
周婷玉一脸嫌弃,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我的大哥!他温瑜能是普通人吗?他也不是一般的大太监!你送个女人给他,这不等同于羞辱他?”
周生挠挠头,郁闷得说起家乡话,“那我真没得其他办法了,眼下还有机会不是?”
“这回我可做了准备,打探到他的喜好爱茶,应该没啥子问题了。”
桌上两盒玉露茶正待包装,这可是他花了血本买来,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
周婷玉思索一番,指了指桌上另一件物品,“这是什么?你给大嫂买的衣裳料子?”
“对啊,她不是生我气吗,你也想要?这可不行!”
周生一把将料子抱怀里,男人眼里含辛酸泪,忍着哭腔:“这料子花了我半年俸禄呢!”
“只要大哥舍得,二哥就有救了,大哥可愿同小妹作赌?”
回忆慢慢淡去,周生忍不住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他很快调整心情,扬起笑脸。
“其实我还有一份歉礼,烦请厂臣收下。”
话音落下,小童呈上端着的衣裳料子,其料子名贵,织金镶银边,薄如蝉翼。
料子褪红色,颜色艳儿不俗。
一看便知,不适合裁做男子衣裳,倒很适合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们。
温瑜微讶,目光落在衣裳料子上,他竟想起阮欢棠来,首先出现的想法便是:她肤白,这颜色定是衬她。
下人心中诧异:这户部侍郎脑子缺根筋?送这种料子来,怕不是借此嘲笑老爷。
可众人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