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爻:“谁。”
曲华清如临大敌,“你最怕的余家人。”
时爻:……
余承允暗恋薛文秋,薛文秋暗恋顾景渊,在这一串蚂蚱上,还有无数配角,原身是起反向作用的,除此以外还有无数助攻,比如余家人。
余家祖上曾是书香世家,后来家族落寞,连续好几代都没有什么水花,直到余承允出现。
余承允是原著里的男主攻,天赋过人,在学校里成绩拔尖,考上了清北之后创办企业,重塑余家昔日辉煌。
不等时爻回忆完,低沉的男声传来,时爻循声看去,一个穿唐装的老者走来,他身边还有名抹胸裙少女。
这谁?
余修杰手杖落地,目光傲人,“见到长辈,还不行礼?”
时爻想了想,难道是时家的哪位大腕儿的亲戚?
余紫宁上前一步,下巴抬起、声音扬高,“时爻,见到承允哥哥的爷爷,还不过来打招呼。”
时爻摸了摸下巴,从记忆力找到了这两人。
余修杰和余紫宁。
余修杰是个文化人,读的书多,是个居高自傲的人。余紫宁是余承允的妹妹,也是薛文秋的“嘴替”。每当原身欺负薛文秋,余紫宁就到余承允面前告状。
薛文秋最后反击原身时,还是余紫宁递的刀。
彼时,看热闹的豪门贵族们多了起来,大家本来就关注着时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恨不得掏出小马扎开始前排吃瓜。
这是时家的宴会,时爻的优势也是一点也不妨碍余家人的强势啊。
从不自证·时爻原本双手抄兜,这时,他伸出一只右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余紫宁盯着那只手,“做什么?”
时爻说,“这是我的生日宴,长辈应该不会空手来的吧?当然是要礼物啊。”
话音一落,周围的豪门们开始议论起来。
“这个老头穿的唐装都洗掉色了,他是什么来路?”
“他们是哪个家族的,这么隆重的场合,穿着太随便了。”
“算了,姑且看看他们送给京圈第二豪门什么礼物吧,说不定大有来头。”
在时爻眼皮子底下,余紫宁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
时爻算准,他们哪带了什么礼物?再说,在场的都是豪门贵胄,余家人就算买了礼物,哪比得上这些身家上亿的大佬。
余紫宁双唇蠕动,几番开口都没吐出一个字来。余修杰更是额角青筋突起,用力狠狠杵了杵拐杖,“我们肯来就是给你面……”
时爻啧了一声,打断,“算了。”
余紫宁正要松一口时,就听见时爻紧追不舍接着说。
时爻歪头,“对了,我记得时家举办的宴会,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你们的邀请函呢?”
余修杰重重杵了一下拐杖,“你!”
时爻轻嗤一声,“保安——”
“等等。”薛文秋赶紧跑了过来,“余老先生和紫宁是我的客人,是我请来的。”
时爻,“噢,那为什么没有邀请函?”
薛文秋脸上有些尴尬,“……还要邀请函吗?我带他们进来的。”
时爻语气不急不缓,告诉薛文秋,“管好你的人,不要让他们丢了你的脸。”
他这句话没有恶意,谁带来的客人,就代表着谁的脸面。今天余家人为难他,就是薛文秋为难他。
薛文秋脸色涨红,他双唇嗫嚅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知道了。”
“文秋哥哥,他一个假少爷,凭什么欺负到你头上来?!”
时爻挑眉,只见余紫宁掏出手机,嘴上不饶人。
余紫宁:“时爻,你以为自己能得意很久吗?信不信我让承允哥哥骂你。”
说着,余紫宁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她生怕别人见不着时爻出丑似的,还刻意开了免提、声音放到最大。
余修杰的神情也得意起来,像一尊佛一样站在人群中,老神在在。
看来时爻舔狗的形象过分深入人心啊,知情人都知道原身怕余承允不高兴,哪怕一点点。
时爻默默看她拨了一个又一个,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妹子没想过,如果在飞机上,为什么不是关机,而是不在服务区吗?
余紫宁急了,她第五遍重播时,那边终于接通。
“哥!我和爷爷赏脸参加时爻的生日宴,他居然羞辱我们!你别坐他订的飞机,给他个脸了!”余紫宁大声叫唤。
薛文秋脸上越来越挂不住,他忙去拉余紫宁,“好了紫宁,别说了……”
余紫宁:“我哥在飞机上,信号不好——”
“嘟嘟——”那边又断线了。
时爻眼见余紫宁又要再播,他语重心长劝慰:“小妹妹,我给你哥和其他人买的是连坐火车票,没坐飞机。他现在应该在大山里穿梭,所以手机提示的是没信号,而不是关机。”
周围鸦雀无声,只剩下余紫宁手机里大声提示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噗嗤——”
时爻刚说完,一道轻笑传来,他回头看去,顾景渊正站在不远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