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满话说出口后,脸上就爆红不已,觉得自己这胆可是真够肥的!嫌自己活得太久啦?!竟然敢和三皇子开这种玩笑!要不是他们两个都是男的,他确认三皇子是个直男,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都可以称得上xsr了。
至于为什么确认三皇子是个直男,他觉得只要没把喜欢男人几个字刻在脑门上的,那都是喜欢女子。毕竟,女子又漂亮又温柔还善解人意,谁能不喜欢呢?——至于他自己嘛,要不是几年前的那场意外,他大概率也会找个温柔的女子,生几个孩子度过这一生。
虽然青云观不准成亲,但他还是向往普通人的生活,所求不多,一箪食、一瓢饮、一屋一家罢了。他觉得自己在青云山脚下搭一个茅草屋,时不时回青云观看看师父和师兄师弟,感觉也挺好的。
不过,那是他没有小宝之前的想法。现在,他有了小宝,他觉得他和小宝在一块便是一个家,再加上师父、师兄师弟,自是再没有什么找个女子成亲的想法了。
其实仔细想来,他觉得自己也不完全是喜欢女子,他只是更想要个家。毕竟,上辈子在现代世界,他就是个孤儿,对于家和亲情的渴望,就像心底发芽生出的藤蔓,将他整颗心脏都攥紧了,每当除夕夜见到万家灯火和烟花,便会攥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人这一辈子,大概终其一生,不过都是以流浪来为自己寻到一片灵魂可以栖息的地方,而栖息之处,便是家的意义。
以前他所以为的家——一个温柔的妻子、几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普通的小房子,夜晚有烛火,日间有烟火,就像见过的许许多多平凡的家一样。
大概正是因为他没有过这样的家,所以平凡的“家”对他而言,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滤镜。曾有大文豪曾说过,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注:托尔斯泰)。他对幸福家庭的模子充满了滤镜,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却是并不这么了解。
但他有时候听闻一些,在家庭里过得如何不幸的人,却总是难以逃脱自己的家庭。也许这样的“家”不能称之为家,但张小满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是能理解的。就算那是一个给自己带来苦痛的地方,但这也是一个会让自己带有希冀和期待的地方。
当然,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家”,人终究不该陷在泥潭里,要相信努力的自己总是值得更好的。
现在张小满觉得找到自己的家了,孩子只要小宝就可以了,他的命里大概也不适合有一个妻子,师父和师兄弟都是他的亲人,道观则是他的家。
张小满想起自己的翻新大业,还得好好供着面前这尊大佛呢,摇了摇脑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思绪倒掉,对三皇子一脸不以为然笑道:“哈、哈哈,殿下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我懂的!”
三皇子眸色渐渐幽深,觉得眼前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一股恶念从心中生起,他欺身向前,伸出手指掐住这人的下巴,声音低哑道:“你懂?你懂什么?——”
三皇子周身带着水汽的热息扑过来,他闻到三皇子身上竟然似乎有一种很暖的味道,就像春日里的阳光,带着一点皂角的味道——
张小满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砰”疾速跳动的声音,耳边嗡嗡嗡的,三皇子的声音好像直接钻到了耳朵里、甚至钻到了他的心里,但他又觉得这人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层雾、一阵风一般,什么也没听清,只能看到这人凑近放大的五官,盯着他微微闪动的幽深眼神,连唇上偏粉的唇色和柔软的肌理都是如此的明显······
一瞬间,张小满觉得自己甚至有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俗话说,恶从胆边生、色向心中起,他简直活生生演绎了什么叫作色胆包天——
事后想起来,张小满都只能抱着被子满床打滚的程度!!
他觉得自己当时脑子一定是抽了!他竟然手伸向了浴桶里,握住了那东西,还一脸理所当然道:“就这,我当然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