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祖上三代开武馆的,她能跟着江御史来到京城,全是被江御史花言巧语骗来的,当然也花了不少真金白银。”江宴说起母亲的八卦,心中没有一点负担。
谭千月捂嘴偷笑,似夜间的幽昙,虽然短暂却足以惊艳这个夜晚。
今日的气氛似乎不错。
吴大官人在府中养了六七日,脸上终于能见人了,虽然依旧能止小儿夜啼。
顺天府尹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瞧哪边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唤谭大小姐来衙门作证,只得各自来了一番“口头教育”,便全部送回府中。
吴大官人觉得江宴被关了小十日,在牢房吃了苦头,心中甚是舒坦。
江宴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看到吴大官人近乎毁容的状态,也认了顺天府尹的判决,各自归家。
可谭千月却想送吴大官人一份大礼。
江宴在牢里蹲了将近十日,回到谭府时大小姐安排了两个小丫鬟为她沐浴,吓得江宴立刻将人赶出去,插上门。
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泡在池水里,洗去一身的晦气,玫瑰花瓣的香气总是让她心猿意马的想起谭千月身上的味道。
江宴靠坐在池水里,想着谭千月身上的毒,大抵还有几日就算是彻底清干净了,她们成亲那日的状态确实被人下了药,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谭雪儿这个得利者。
可那个小绿茶竟然真的这般狠毒吗?就算她能算计嫡姐,那又是怎么样让原主也掉进陷阱的?
这大半个月,江宴一直很忙,一直没弄明白“妻姐”怎么成了娘子,不过还好是她,至于那个谭雪儿江宴怕是不想沾染半分。
她一直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额头甚至都热出了细小的汗珠,可就是不想出去。
果然,又过了两刻钟,大小姐穿着一袭拖地白衣缓缓走进浴间。
“怎么还不出来,麻烦你的日子估摸着也没几日了,江宴,你很快便自由了。”谭千月走近。
飘渺的雾气后面,女子长发轻挽,除了一根玉簪再无其它,却更显妖娆妩媚,微微狭长的凤眸似乎带着天生的傲气,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真假。
江宴闻言眸色一顿,随即又缓和了脸色,笑的玩世不恭,就那么用深情的眼睛看着谭千月道:“大小姐,你这是想卸磨杀馿?”
这形容词让谭千月一噎,瞬间瞪向她,甚是可爱。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几日呢?”江宴身子往上抬了抬,一只手搭在池边。
“怎么?放你回去不愿意?喜欢当倒插门?”谭千月是真的有放她走的想法,并不是在与她赌气。
虽然对江宴的印象有所改观,但当初让她入赘的本意,也只是有个正当的理由让自己留在谭府,且目前有点不确定的状况,江宴若是想离开也好。
江宴看着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垂眸咬了下唇角。
“先办正事吧,和离的事过了这几日再说也不晚。”江宴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大小姐估摸是将她当解药了,如今没了用途便想一丢了之,她确实有些心堵。
“啊?”谭千月愣愣的看了江宴一眼,玉池的水刚好遮住那两抹红色,混在花瓣之中难以分辨,可那如玉般光滑健康的起伏,确实非常惹眼。
谭千月克制着白里透红的面颊,不在意道:“像头两日那般便可。”
“没有!”江宴看着扭扭捏捏的谭千月,笑的一脸无辜。
“怎会没有?”在顺天府外头不是挺方便的吗?
“不信你自己过来瞧?”江宴歪头让她看自己的脖颈。
谭千月很不适应的走到水池边,忽然被一只有力量的胳膊拽入池中,落入那人的怀抱,带着花瓣的水迸溅到脸上,叫她睁不开眼。
“不是说像前两次那样就好了?”谭千月躲避着她的视线,转过身子,双手扶在水池的边缘。
白色的衣衫被水打湿,瞬间变得透明紧紧包裹在身上。
“你说的倒是轻松,做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江宴贴在她背后,将她圈在中间。
两人纠缠多日,江宴对于大小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虽然在大牢这几日生疏了些,可也不碍事。
只是不知道大小姐犯了什么毛病,怎么还学会了叛逆?
谭千月只是对江宴的感觉越来越敏感,无论是心里上还是身体上,她害怕自己过于依赖她。
见她缠着不放,指尖轻颤着按在池壁上,指节泛红,特别是细腻之处感受到她指腹的粗糙时。
大小姐是被江宴抱上楼的,事后倒也没找江宴的麻烦,而是神态娇软无力的任她摆弄。
今夜也没有力气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