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问道:“他今年多大了?”
陆知行不明所以,“二十岁,怎么了?”
年轻医生推了推眼睛,心下了然,“那就对了,正常Alpha会在18岁经历第一次易感期,完成完全分化。他晚了两年,这是被憋坏了。”
他转身会回办公桌上开了个单子,递给了陆知行,“按这个去抓药,如果没用的话,就给人舒缓一下,不然他这样可能会很难熬,还有可能影响以后的x生活。”
陆知行正看着药单,突然听到医生这些话,皱起了眉,“舒缓?他还是个学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愣住了,二十岁虽然确实还是在上大学的年纪,但毕竟已经成年了,肯定懂了些成年人的东西。
他没想到陆知行的反应会这么大,但他看得出眼前的Alpha十分不好惹。于是,他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
“第一次易感期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以后。这段时间,可以找这位小哥的男友陪着。”
陆知行:....
“他没男友,那怎么办?”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怒道:“你这什么医生?连病都不会看,满口的污言秽语?我砸了你们这医院!”
让他柏初和别人去干那种事,还要他去找人?
那还是让柏初憋着,最好憋坏了,以后对Omega都没有感觉才好。
医生被陆知行突然的提高的音量吓坏了,他实在搞不懂陆知行这是怎么了。他明明只是说了实话,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
他慢慢回退,打算去联络医院保安,让他们来救救他这个深夜加班还要被医闹的可怜社畜。
但陆知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拿着那张药单子,抱着不省人事的柏初离开了。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夜已经完全黑了。
周围都没有声音,只有“安全出口”的牌子还发着渗人的绿光。
陆知行把柏初放在床上,转身想去倒水,却被柏初伸出来的手拉住了。
陆知行停顿住了动作,柏初拉着他的手腕,火热的温度传到了他的身上,他觉得手很烫,但是却又不舍地甩开。
他想到了什么,恨恨地咬着牙回头,“你要是敢我把当成别的Omega,你就死定了。”
床上,柏初一只手扯着凌乱的衣服,一只手拉着人不松开。他意识迷离的张嘴,“陆知行...我..这是怎么了?”
陆知行赶快俯下身摸了摸柏初的头,烫的吓人。“你易感期来了,医生说你因为迟了两年,所以第一次会格外难受。”
他看着柏初半张开的嘴,里面是洁白的牙,柔软的粉舌,还有透明的诞液。
他看的越来越入神,直到自己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这才回过神来。
他扭过头去。
不能再看了。
“我..很难受,怎么..办?”
柏初断断续续地说这话,全身没有力气,连眼都睁不开了,但他抓着陆知行的手腕却没有松一分力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平常里觉得陆知行身上的信息素不好闻又醉人,但此刻闻起来却上了瘾。冰冰凉凉的,只要多闻几下,身上的火热就被驱散几分。
所以他紧紧抓着人,不想松开这个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存在。
“柏初!”
陆知行意识到不对,去拍了拍柏初的脸,但是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还因为他的靠近,抱住了他。
...
“你别这样...”
柏初已经完全意识混乱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旁边的人身上很好闻,一个紧地扒着,生怕人跑了。
他蹭着陆知行的胸膛,手也不停的乱摸。
陆知行感觉现在的自己快要炸开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推开柏初,不然会出大事。可是等真的要行动的时候,他又根本就动不了手。
他不舍得,也不想。
如果等柏初恢复清醒了,他们两个就又要回到你死我活,互不理睬的状态。
因为他的默许,柏初的动作已经越来越过分。
陆知行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可明明易感期的是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他捂住了自己的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脑子想的就是眼前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这里。
...
陆知行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柏初,医生说要我帮你舒缓,你如果不想,就拒绝我。”
柏初当然不会有任何回答,陆知行也很清楚。
他这么问,不过是自欺欺人,就像是他一直以来做的事。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意义,他最终会像个笑话看着柏初结婚生子。
陆知行看着没了意识的柏初,紧紧抱住了他,他贴着他的脸,拼命嗅着那股香甜的葡萄味信息素。
...
完事后,柏初的状态好了许多,至少身上不再是吓人的温度。陆知行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给人擦身体降温。
他将药粉倒进了水里,搅拌均匀后想喂给柏初。但柏初怎么都喝不进去,药还撒了些。
他心一横,直接自己喝了下去,然后嘴对嘴,给柏初成功喂了下去。
终于柏初的体温开始慢慢正常了,脸色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