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保重”。
议事厅里,人们井然有序地退散,人人脸色凛然,向着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飞驰而去。
身后一处隐蔽的角落,议事厅内火热豪迈的话语,沈青悦听得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几个日子以来,因为沈致远一直与那三个十三岁的小雏妾厮混,竟然不再前往明月阁,令沈青悦对自己父亲的无情无义怀感到怨恨。
虽然她一再打点管家,叫那些下人紧闭自己的嘴,不许他们私下妄议主人私隐,可是,风言风语还是还是传到她的耳边,说什么老爷有了新欢撇了有孕的旧爱不说,还每夜都要睡出新花样,说什么,一夜御两女的睡法是三六九,然后三女同床的睡法更是天天有,不过这种花样也已经不新鲜。
如今,他一个大老爷们,无论白日或夜晚,他更是脱得赤条条的,让那三个小雏妾用绳子捆绑着爬在身上戏耍,还美其名曰那是捆绑艺术,是闺房之乐!
沈青悦听闻之后她的脸那叫一个滚烫!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投胎技术也太没水准了,怎会投生碰上这样毫无廉耻、毫无节操、水性杨花的爹,想想该上哪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这一日午后,暑气依然灼热逼人,沈青悦走在玉兰花的树荫下,忿忿地想着,顺手将袖中的短剑拢紧。
哼,反正今日就是要做个了断,不能让这股脏污之气笼罩着这个家园。
一路上,花园中,小径上,凡是见着她的家仆们虽然表面客气着,可是那些猥琐的,奇异的眼神看向她时,却怎样也掩饰不了。
看来,那些妖精不除去,这沈府就不叫沈府。
沈青悦加快步伐,奔向位处将军府最西边角落的卧云阁。
进入院内,她轻手轻脚地穿墙而过,再悄无声息地趴在主卧厢房窗前。
果不其然,在沈青悦眼底上演着的场景,与下人风传的描述完全一致。
厢房内的地砖铺着一面宽大的竹席,沈致远赤/身仰倒背对着窗前,似乎很受用地在闭目享受,任由三个小妖精/赤/着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
正面看去,其中两个只着肚兜亵裤的小妾,拉着绳子分在沈致远的左右两侧,那两人正忙着给他捆绑。
沈青悦已经被那三个妖精的举动气到无语。
她心下冷哼,这三个妖精除了面容还过得去,可身上并无傲人本钱,这种货色居然敢出来勾引她的父亲。
这样的场景让沈青悦看得无名火起,屋内那三女一男若是都穿着衣服,那样的戏耍,人们会以为那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在与三个少不更事的女儿玩过家家游戏。
可偏偏,他们都未着寸缕地玩着毫无节/操的游戏,这事,可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从而败坏沈府的声誉。
那也是父亲征战一生得到的声誉。
沈青悦感觉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在挽救失足少年般,内心充满着责任感。
绝对不能让自己父亲的声誉毁在那三个贱婢手上。
沈青悦站在窗前思考片刻,便提着短剑踹开房门。
与此同时,屋内的小妾则同时拉紧了手上的绳子,幼嫰的声音充斥着狠戾:“沈致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中间一人见沈青悦奔了进来,立即从发上摘下金簪朝她飞射过来。
沈青悦偏头接过簪子,迅速将簪子回射还以回击。
那小妾还在以为自己射得准正准备袭击沈致远,却不想她自己的咽喉,瞬间便被那金簪无比尖锐的头部刺入,沈青悦见她咽喉的黑血很快渗出,黑血瞬染透了那小妾的牙白肚兜。
金簪有剧毒。
虽然死了一个,但是另外两个小妾杀手却丝毫不受影响,她们很专注地将手上的绳子越捆越紧,目前还未对沈致远造成致命威胁,可是看他那样子,他一直闭目不动,老神在在的样子。
还有,不知何时起,他竟然能用脚趾将外衫夹起盖在身上!
他怎么还能动弹?难道他喝下的那些汤被他偷换?
那可是主人下了十足量的“软筋散”,几头牛饮下都能软趴下去,怎么到了沈致远这里却毫无用处?
两个小妾狐疑片刻,决定先一致对付沈青悦,先把她解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