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
他们将烤好的食物带上,沈青悦却等不了,直接在马背上开吃。
她此举引得北堂翊掩嘴偷笑,顾南陵无奈扶额:“说好的端庄守礼的金枝玉叶沈家大小姐呢?”
“说好的,他的未来的王妃呢?”
一路上,顾南陵对北堂翊的举动很不爽。
他这样也算是一个手下该有的礼节?
简直越轨了。
哪有她才吃完野物,他立即给她递上水囊,又递巾子的?
甚至还在他的眼下,光明正大地给她擦脸的,而她,居然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的悦儿实在是傻孩儿,以后要好好说她,不得与除他之外的男子举止亲昵。
那小子也太大胆了,他那样威严地怒瞪他,他居然回以怒瞪。
那小子不但不退却,依然我行我素!
他看沈青悦的眼神,还充满一种该死的宠溺。
可那份宠溺只能是他顾南陵专属行使的权利,好不好!
一路上,顾南陵与北堂翊的眼神的化为利刃,向着对方讨伐无数个来回。
进了上京,两方共计二十来人,包下一间客栈,两人都以护她安危想与沈青悦住同一间房,却都被沈青悦赶出去。
两人只好在选择在她的一左一右,都住在她的隔壁。
大夏都城上京属于中原大陆西北方地界,中秋时节,若是在流云城还是秋风凉爽,可是这里却已经秋意浓烈,秋风冷彻骨。
一年一度的“武状元”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场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场外甚至还有人在投注赌外围。
沈青悦见此,深觉人的劣根性,就是天生懒惰好赌,总想着不劳而获。
这次比赛共有五个分类,比试这几种武艺,如刀枪剑棍拳赛。
而且得到总项目状元者,将得到大夏国主的接见。
感觉那两个人都分别前往不同赛场比赛,耳根清静了很多,心里也轻松好多。
沈青悦坐在朝廷专为各地守将而设的观礼席上,看着两人已经分别战胜了各自对手,此时两人正朝着总决赛的台子前来。
虽然仅仅只是一场比赛,可沈青悦心底却感觉自己的不安。
这边厢沈青悦在心对那两人不安着,那边擂台上,顾南陵与北堂翊一刀一剑,指着对方,用彼此才能看懂的唇语,在互相揭露彼此的“画皮”。
“大夏先太子后人景城,别以为隐藏得够深,还不是照样让我挖出来!哼。”
“哼,算你有眼力,识破你北苍三皇子北堂翊的真面目也不难。说,你潜伏在悦儿身边到底意欲何为?我家悦儿涉世未深,识相的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人家根本不曾看上你,不要人前人后自称你家我家的,一厢情愿的感情真是可怜。”
“悦儿有看上你吗?你不也是病得不轻?”
“顾大将军,悦儿对我如此依赖,你眼拙看不出啊,有病回去治病。”
“敢对我家悦儿非分之想,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顾南陵就是感觉北堂翊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太欠揍,好像悦儿本来就是他的专属似的,于是,手上大刀带起一阵幽冷的寒光,一招一式,带着狠戾绝决,向着北堂翊全力砍去。
而北堂翊却巧妙地避过对方如泰山压顶般的重力袭击,接着迅速转身,向着对方露出的弱点猛然一击。
虽然顾南陵迅速避开,却让台下的人看得倒吸冷气。
这两人,一刀一剑袭向对方的,都是带着致命招数的。
虽然两人的攻防吸引人群屏息而视,可是沈青悦却仿若未觉。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其实从小对顾南陵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情,他对她呵护对她关爱那是自小形成的习惯,她也已经觉得理所当然。
可如今遇见了北堂翊,她却对顾南陵心怀愧意,虽然,他们并未有任何约定。
可是,若是不曾见到北堂翊,她认为自己与顾南陵注定要成为夫妻的。
可如今,她要如何向南陵哥开口,表明自己的歉意?
观礼席上,沈青悦沉浸在自己的两难抉择中,直到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呼喊,沈青悦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人打成平手,那些评委都觉得两人是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临时决定,将武状元名额改成两名。
也就是说,顾南陵与北堂翊都是本年度的武状元。
他们都可以前去面见国主,接受他的封赏。
可是,两人却都无意于此,面无表情地走向沈青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