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咬了第一口烤鱼就察觉出了跟昨天的烤兔肉味道不一样。
他一脸惊喜,“好鲜香呀!”
“阿淮你怎么做到的?”
浦淮:“放了盐,当然有味道了。”
江可好奇,“从哪里弄的盐呀?”
浦淮:“废墟里找的。”
江可:“那能吃吗?”
浦淮:“你家盐会过期?”
江可:“是哦,盐好像不会过期。”
浦淮无奈笑:“傻子。”
江可跟着嘿嘿笑,捧着烤鱼咬了大大一口,浦淮提醒:“慢点吃,小心刺。”
江可吐出一堆刺,一脸骄傲说:“没事的,我的舌头可灵活了,挑刺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浦淮瞥了一眼他展示出的一截红嫩舌尖,神色微顿。
他微妙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这人是真不知某些话某些动作的含义,还是故意的?
江可全然不知他的想法,把掉在腿上的一块鱼肉捡起来又塞进了嘴里,对他傻笑,“好吃好吃,阿淮你的手艺真棒!”
浦淮:……算了,可能真是个傻子。
就两条烤鱼,江可没吃过瘾,颇有遗憾地回了机舱。
他冲了一个澡就趴在了床上,本刚想眯一会儿,浦淮走了进来。
他拿着一瓶药油,一屁股坐在床边,江可跟着床垫颤了颤,以为对方也要睡,就要往床里侧翻滚,被一只结实的胳膊拦住腰。
浦淮:“别动,给你放松一下肌肉。”
江可不安地扯浴袍,“不用了吧。”
怪不好意思的。
浦淮按住他的后腰,“矫情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把你咋地不成?别乱动。”
说着他翻身上床,跨上去压住了江可的腿。
江可:“啊!腿腿腿!”
浦淮抬起身子没坐实,嫌弃道:“菜鸡。”
他把药油倒进手心,搓热了之后拉下了江可的浴袍露出肩背。
浦淮:“呦,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大姑娘呢。”
江可把通红的脸埋进枕头,下一刻火辣辣的东西盖在了肩膀上。
江可惊叫出声,“好烫!我不按了,不按了……”
浦淮力气不大地拍了他乱扭的腰,“老实点,别瞎蛄蛹。”
他粗糙的手往下按。
很快江可就感觉不到烫了,因为这人力气太大,按在身上跟要把他拆了似的,只剩下疼痛!
痛苦声从江可双唇中溢出。
“唔,阿淮我不按了。”
“哥,我喊你哥,不按了好不好呀……”
对于他的求饶浦淮更加嫌弃,“瞎叫唤什么,不知好歹啊你。”
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收敛了力气。
江可真感觉没刚刚那么痛了。
肌肉中的酸胀仿佛被揉开,他舒服地哼唧出声。
浦淮这一手按摩的手法是从军部学的,繁重的训练日常很容易让肌肉拉伤,大家都是互相这样按摩舒缓肌肉。
只是军部那些大老爷们的皮肤当然没法跟此时手底下滑溜溜跟丝绸一样的肌肤比。
浦淮问:“舒不舒服?”
江可声音从枕头里面闷闷发出来,“嗯嗯嗯,下面也来点。”
浦淮手往他腰上按,“你还怪会享受。”
他两只手轻轻松松把这一截腰掐住,大拇指正好按在两个腰窝上。
他稍微用力,这截腰就往下塌,那两坨浑圆往他身上拱。
浦淮后知后觉到这个姿势不妥,他往后挪了挪,按下去不安分的两坨,“撅着个大腚干啥呢,趴好!”
江可埋在枕头里的脸红得彻底,耳朵都染上了红晕,“你别按我腰了,我痒。”
浦淮觉得有点燥热,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把他浴袍拉上去,转去按这人的腿。
江可的腿是最酸胀的,浦淮从小腿往上按,很痛,他“斯哈”忍着。
手下滑嫩的肉慢慢变得松弛。
可浦淮的身体却慢慢僵硬。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明明按压的是江可,可他怎么感觉血液加速的是自己?
还有点热。
手按在了江可大腿上。
他轻松掐住,熟练地按压着穴位。
血海穴、箕门穴……直到按到了阴廉穴,他感觉不对劲。
他把人翻了一个面,掀开浴袍,然后脸僵住了。
他突然的动作让江可惊叫,扯着浴袍把自己盖住,“你干嘛呀!”
浦淮脑子转不动了一样,几秒才回神,脸色不自然,“你他妈……不知廉耻,让人家按摩不穿内裤,故意勾引人是吧?”
江可冤枉死了,“是你非要给我按的,我才没勾引你。”
浦淮瞪眼:“你没穿内裤还有理儿了?!”
江可底气不足:“我,我那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浦淮:……
两人一阵沉默。
江可怪不好意思,扯着浴袍下摆,可怜巴巴问:“你,你还按吗?”
浦淮:“按个屁!”
他烦躁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
脑海里面都是那白净粉嫩的小东西。
说这人毛没长齐是调侃,谁知这小子还真没长毛。
说这人有手段吧,那眼神清澈得不像是装的。
说他不懂那些龌龊吧,他一个男的,比女人还叫人心痒痒。
你再看他现在抬着眼睛看人的眼神,像是得不到满足的控诉,真想把他给……
浦淮及时打住这些疯狂的想法,骂骂咧咧转身出去了。
江可是真委屈。
是他非要按的,他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