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青岛最不缺年轻人。
和当初一样,祁北秋在刑睿和时慑盛在殿内求神拜佛的时候,他在外面望风。
“你们两个心一个比一个黑。”祁北秋不理解,“求神拜佛拜什么?求上天不要那么快赐死你?还是报应不要报到妻儿身上?”
那时的时慑盛还是孤身一人,还不知道会报应到情丝上,要欠一辈子鸳鸯债。
“不知道啊,他叫我来的。”刑睿用拇指指了指跟着他出来的人,“我又不信神!”
“切,你也进去拜一拜,我们来帮你看看神怎么在你身上显灵?”年轻的时慑盛笑起来还是眯眯眼,不会关注别人的神态。
可是物是人非。
祁北秋再也见不到年轻的他们了。
无论是朝气蓬勃的袁起,还是势如破竹的赵原诘;亦或相信情比金坚的时慑盛,还有无所畏惧的刑睿……
除了妻子,他感觉一切都变了。
“好了好了,老公我劝得她出来了!”解之雨笑笑,还替袁起打包好行李,塞到精灵球里装着,“去我们那住两天,咱打麻将打到昏天黑地!”
“你还是个赌鬼。”袁起轻笑,先来到用餐的场地,在主桌前坐下。
“裴森玉的假装你准备好了吧?”解之雨坐在本该是赵原诘的位置上问她,“我这个做小姨的,肯定得表示表示……你说,我怎么表示表示比较好啊?”
“瞎说,还早得很呢。”袁起摇头,她作晚刚把赵原诘带回来的双档案看了好几次。
“也是也是,回想当年我结婚……”解之雨话匣子被打开,可爱的话像流水一样拉着袁起讲了起来。
“袁起嫁给解之雨还有那么多事吗?”刑睿叹了口气,他们几个年轻时候都是魔法学院的学生,都见证了彼此的成长。
而袁起,就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个。
可能是天妒英才,在第一阶梯稳扎稳打的祁北秋和解之雨没什么波动,倒是同阶梯但起点较高的袁起刑睿和赵原诘都遭到了不一的“报应”。
赵原诘的起点高在于家世,军阀势力子弟多多少少会遭到忌惮,更何况赵原诘生不逢时,赶到了最抵抗军事势力时,即便能力的确出众,也有一种依仗国家的错觉。
到头来,谁也分不出对错,军家子弟娶到了天赋异禀的心上人,携手共度一生。
沈祈暮离开后,鹿延捷毫不客气地往那一坐,圆眼睛直直地盯着时瑜知。
“鹿延捷,你去哪了?”时瑜知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与鹿延捷对上眼。
两人有四年的年龄差,可不小,无论什么时候鹿延捷都明显高时瑜知一截。
只能说鹿延捷法术实在高明,和时瑜知的合作毫无瑕疵。
时瑜知浪够了,鹿延捷也逃了出去。
“怎么?听说你巴不得我死?”鹿延捷半开玩笑的语气,一袭黑衣,往时瑜知旁边一坐就像衬托太阳的黑夜。
可惜,黑夜永远看不到太阳。
鹿延捷和时瑜知下的降头随着时间被淡化,两个时间的人终于不用分不清你我。
鹿延捷自由了。
他代表自己,亦或者是刑家小姐的绯闻男友的身份在时大少爷面前聊天罢了。
“以后我们一起住!”裴森玉可不管什么流言蜚语,上来又牵起鹿延捷的手。
鹿延捷看了过去,不知道裴森玉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并且能说服这里的主理人。
“户籍重要。”时瑜知示意他离去。
鹿延捷不知道为什么,裴森玉貌似就是他的户籍。
他们即将要有一个家了。
莫易霆发来贺电,并且骂他们老封建,说自由恋爱是受法律保护的。
“一个时慑盛,一个莫易霆。”刑睿的脸色不好看,“爱情都不知道是什么……根本拿不出手。祁北秋,你千万不要学……”
“喝醉了。”祁北秋下结论,思索该怎么安慰对方:孩子长大就会有自己的想法,许多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无法干涉。
他知道为什么莫家当权人莫易霆能够发来这样的贺电,毕竟那人确实不是个好的,和时慑盛也只能算是半斤八两。
像裴森玉这么大的时候,莫易霆的夫人已经和他“奉子成婚”,次年诞下长子。
长子和赵起擅梨同级,差不多大。
祁北秋承认自己封建,不然也不会和妻子谈了七年恋爱才明媒正娶结婚,只有祁竽烁一个儿子,也和赵起擅梨同级。
刑雾天小赵起擅梨一年余,因此原始学历是小一级,异能测试却是同级。
白霁或是袁起按理来说生不了裴森玉,但从来没人怀疑过裴森玉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银色的头发,裴森玉的外貌被衬得更加纯净,如同清冽的山泉水。
“呀,你的脸怎么了?”终于有人发现裴森玉可以遮掩的伤疤,“那么厚的粉?”
也许不留心听会误以为是取笑,但裴森玉和鹿延捷听得懂,那是黑水市的耻辱。
“我还是不要改回生辰了。”裴森玉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拉着鹿延捷回家,“到时候我们一起过生日岂不快哉?”
鹿延捷看着两人总是牵着的手陷入了沉思:她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但他又凭什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