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言青春期第一次初潮旖旎的梦,在废旧的煤油灯摇曳的光晕里,呛鼻的劣质煤油味混合着木桌的陈旧气息。
她枕着作业本昏昏闭眼,隔绝了屋外的吵闹声。
梦的开端是梦的入口,梦的结尾是祁甜炽热而湿润的眼神将她的灵魂击穿,轻轻的唤她:“季斯言。”
浴室一次,床上两次……直到天色渐渐暗蓝,才昏沉睡去。
季斯言一早的高铁,7点钟闹铃就响了,怕吵醒熟睡的祁甜声一响她就按关掉,她起床时有些迷惘。
她再想自己昨天晚上太冲动了,就算祁甜说她想,也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没有任何立场就去发生关系。
她们现在算什么呢?朋友还是暧昧关系,反正还不是明明确确了关系的恋人,而且卡在要出差一周的这个节骨眼上。
顾佳把车站购票的信息发来。
她吸了口气,算了,也算给时间各自都冷静一下吧,她提前预定好了早点送上门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由于一整晚没怎么休息,刚坐上高铁她就一路睡到了金陵城,还险些过站。
这次的甲方是个大客户,顾佳说带着她和李然一块去如果能把这个项目定下来,下半年的KPL都稳了。
酒店定在金陵城的热门景区附近,人潮如织,金陵城全年都是旅游旺季。除了出差,季斯言几乎都没怎么出去旅游过沪城周边也没转过。
这次谈的还算顺利,但细节还需要明天去实地敲定,阔别了甲方,已经傍晚了。
季斯言回到酒店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静悄悄的除了工作群的消息,祁甜没有给她发信息,朋友圈、微博也没有更新。
敲门声传入耳间。
李然欣喜地说:“顾总监说带我们去转转,吃喝玩乐她报销!”
挺累了。
季斯言本想歇下结果被李然强迫性的拉了出去。
景区是青砖黛瓦的老街旧巷,很有民国时期的风味,行人穿着旗袍脸涂粉黛,恍惚有种穿越时代的错觉。
走街串巷很多有意思的小店铺让人耳目一新,季斯言瞧着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只觉得祁甜来的话应该会喜欢的吧?
她挑了几件小玩意去结账付款,李然凑过来笑着问:“给甜甜妹妹带的?”
“嗯。”
李然皱了皱眉,早有端倪冒上心头:“你们…不会在搞对象吧?好像是那个什么拉拉?”
一开始季斯言告诉她是妹妹的时候,就寻思这两个人长得也不像啊,那天下午茶时祁甜又问起季斯言的事情,她这才初见端倪。
姬佬在她们公司已经不是什么寻常事了,毕竟总监都是弯的,见怪不怪。
“没有。”
那李然就想不通了,“你们都住一块了,年龄差这么大总不能是闺蜜吧?”
这话像把刀一样狠狠往季斯言心口扎去。
李然又说:“哇靠,对啊,季斯言你可以啊……”
“你们买好了吗?”顾佳打完电话走进来问,“我记得前面有家酒馆,你们喝酒吗?”
“去!有这好事怎么能不去呢?”李然看看季斯言,“是吧?”
季斯言随便,怎么样都行反正都出来了。
顾佳提醒说:“浅尝即止,明天还有工作。”
还没走近,酒吧的民谣歌声就传遍了小巷内,路过的游客都止步观望,门口贴着一句标语“这个世界会好吗?”
一群人围坐在歌手乐队周围,声调不一的合唱。
氛围很好,但季斯言可能是不大适应,坐了会儿就有些头疼欲裂,她只好和顾佳李然打了声招呼说先回酒店了。
回去的路上,街道两边有一些商铺,路过一家铺面时,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她止步,偏头看了看。
是一家椰子糖水铺,而吸引她驻足的是一只关在笼子里蹦蹦跶跶牡丹鹦鹉,笼子上写着:「别摸我会咬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在她已经在她刚才已经喝过一杯的情况下,里面的老板热情地来招呼说:“看一下要喝点什么?”
老板是个年岁跟她差不多女人,剪着狼尾碎发,有一处红色的挂耳染。
不会拒绝,她只好问:“有什么推荐吗?”
“我们家的椰子冻是招牌。”
椰子冻前两天祁甜刷视频吵着说想去海城吃的那个?
“就要那个吧。”她找了处位置坐下。
小店的装修很简便,色调搭配又不失轻活,祁甜来了应该会喜欢。
有只小狗从桌椅下咳着走出来,肚子底下拖着很大一块肿瘤,步履蹒跚,像要吐似的一直在卡。从前她肯定不会管,可自从养猫后或者是与祁甜相处后对小动物莫名的多了些怜悯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