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鬼,别乱想。方便的话,明天今天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我给你们看看,他也是桂叔的学生。”
徐行止将印章放在萍果面前,上面的红线还紧紧缠绕在印章与萍果手腕上。
萍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那今天晚上我和他说一下,谢谢徐老师,晚上我请你吃饭。”
徐行止看了眼表,摆手:“没事,你去听讲座吧。”余光扫到站在门口往里看的男生身上,男生手腕上连接着另一条红线。
萍果看见门口的人往外跑了两步,两个人并肩往离开。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姬八声音闷闷的传来:“我烤鱼怎么办,徐行止,你要骗一只期待的小鸟吗?”
徐行止失笑,将银链子解开:“小八,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会带你去的,怎么不开心。还在想那个女生吗?”
姬八站在桌子上,单腿朝后伸了伸:“干嘛?”
徐行止轻叹抬手轻点肩头的脚印,蹭上灰的领子被灵力扫过,重新变的一尘不染。
“不能主动干涉,但到门口的生意,我也不会赶出去有钱不赚,是不是?”
衣领上的灰已经消失,故意蹭灰的小鸟,往徐行止肩膀上一蹦:“嘿嘿,谢谢你哦,下次不蹭了你大人不记小鸟过。”
爪子象征性的拍了两下干净的领口,被轻轻挡住。随后整只鸟被端起来,放在膝盖上顺毛:“好了,别乱抓了,衣服要被挂出线啦。”顺着油亮的羽毛,羽毛手感极好深黑中却隐藏暗红的光。
姬八摊成鸟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徐行止的顺毛。桂黄平带着笑容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学生:“大家周末都回去好好休息,下个月的课题记得好好做。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门口的学生听了,和桂叔道别:“拜拜,桂老师。“
办公室的门关上,桂黄平往保温杯里接水:“行止,来找我就是想好了什么时候去?”从抽屉中拿出文件夹,“位置和内容在这边,资料不完全。你也知道,请我们去绝对不是太平的事,资料可看可不看……”
徐行止接资料,翻开几页:“看看,出什么事了?”资料除了位置,就是土层中密密麻麻的虫子,感叹道,“这么多虫,还挖着呢?”
虫子裹着青铜碎片,在照片里好像还在不停蠕动,簌簌声仿佛从照片中传出,让人汗毛直立。湿润的泥土被翻开,暗红的血迹在河水中涌出,工人身上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当然已经停工了,这在云贵接壤一片山里面。周围刚进的开发商,本来说是连着外面茶山一起开发。等着带动发展扶贫,里面村民费不少功夫迁出来。”桂黄平将资料往后翻了翻,指着一排刚建好的房子,“房子还没建好,刚往里面挖闹就出来这事。半夜虫子一片片从山里爬出来咬人,咬的伤口三天就烂到了骨头。上面害怕出人命,奇怪道是人只要离了山,那伤口开始张新肉。”
照片中,新建好的楼房十分诡异的立在山落外。几条柏油路通往其中,挖掘机与铁皮箱摆在一旁。工人围成一团貌似争论着什么,照片虽然是彩色,却拍的并不清晰蒙着一层雾。雾中似乎还有什么正在反光,从反光中隐喻能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
徐行止将资料合上,指尖搓了搓一团淡青色的火焰飞出。
青色的火焰在接触纸的瞬间开始炸响,火花四溅:“今天14号,19号订机票过去。桂叔你这次要是带学生的话,让学校多买点雄黄和酒精。看照片的情况,雄黄一个人带个十斤八斤,还得背点糯米。工程那边打电话说下,联系文物局,准备过后接手。”
桂黄平皱着眉:“有粽子,还是大活?”
徐行止犹豫着开口:“不好说啊,我只能看到里面有能动的东西,不像粽子。就算解决了也不好挖,全挖肯定死人,最多是挖一点点。能做个地方博物馆展厅的程度,如果只是弄个景区,应该可以和里面的东西商量一下。文物完整度不一定,应该有摸金校尉溜过。”指尖的火焰消失叹了口气,“出不来恼羞成怒砸东西,搞的里面有东西生气了。”
桂黄平摸了把后脑勺:“行止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还没去过就知道有盗墓贼?”
徐行止将资料夹放在桌上,一本正经:“我几十年前被人忽悠,本来一个人去就随便看看。山沟沟遇上一伙被看见了,想拿我当探路的。”
姬八和桂黄平同时投过视线,徐行止没在卖关子:“进去了,他们乱碰东西惹里面东西生气。我没乱碰,那东西还挺讲道理,也没和我计较,我喊了一句走错了,就直接给我送到墓门口。”朝着桂黄平挑了挑眉,“是不是讲道理还热心,完全可以商量一下。”
桂黄平擦了擦额头:“行吧,听着确实还挺讲道理的。”
“饿了,几点吃饭?”小八在桌上伸了伸翅膀,显然对徐行止的遭遇没什么大兴趣。眼睛眨巴了几下,往桂黄平杯子上一蹦,“太晚了夜宵吃不下,桂桂叫你学生吃饭去呀。徐行止你晚上不是还得帮小凤凰拿东西,抓紧时间啊!”
屋外的雨拍在窗户上发出“哒哒声”,桂叔给萍果发信息。在校门口的火锅店,姬八一副非常不爽的表情站在椅子上嘴里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