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恨你们吗？”

我猛地掀翻了整张酸枝木案几，茶盏砸在青玉地砖上爆开凄厉的脆响。

"江临渊——"我扯着脚踝银链走到他面前，链子绷直时铃铛发出垂死的嗡鸣，"你他妈现在告诉我，暗狱实验室那些针管扎进脊椎时，你们在哪？我被电击到全身电流乱窜还要爬着去杀人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他眉骨下那道疤，他竟然在笑。

"那年长白山暴雪封路。"他突然掐住我后颈迫使我抬头，满墙江家历代家主画像在闪电中森然俯视，"宗家三十七具尸体冻成冰雕的时候，你正被按在手术台上做第七次基因融合实验。 ”

我咬住他的手腕。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记忆里某块溃烂的疮疤突然剥落——四岁生日那天的蛋糕奶油，混着实验室玻璃舱里漂浮的血……

"你以为我们没来？"他任我撕咬，另一只手掀开西装衬衫。腹腔上横亘着暗狱特制子弹留下的蜂窝状伤疤，"你第一次登顶暗网杀手榜那晚，我就在对面大楼看着你。"

雷声碾过屋顶，我听见自己的呜咽。多么可笑，能徒手拧断成年男人颈椎的"孤狼"，此刻被一句轻飘飘的话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