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臀丰盈似桃,滑嫩如剥壳的鸡蛋……
“咳!”
他旋即收住即将脱缰的心马,又把这本名册重新看了一遍,“这么瘦,能生吗?”
这话阿筠可答不上来,只好装没听见。
左挑右捡,谭林霜花了半个时辰,最终定下两名出自养济院的豆蔻少女,对阿筠吩咐道:“先养到府上,安排他们贴身伺候赵明煙。”
“等到及笄,再收入我房中。”
“少爷……”
阿筠没有应下,搓着手,欲言又止。
“讲!”谭林霜大手一挥。
阿筠吞吞吐吐道:“大少奶奶不像个好说话的,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
谭林霜眼眸犀利地望着他,“我就是要她不同意,等着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嚏!”
赵明煙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揉着鼻子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小话?”
“指不定是夫人在念叨你。”小烛却道。
她笑着提醒赵明煙,“明日归宁,小姐可要仔细准备一下。”
闻言,赵明煙瞬间抖擞精神,“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但很快,她又唉声叹气,“哎!整整三日,我与谭林霜仍未圆房。”
是夜,赵明煙正准备端着羊鞭汤去书房找谭林霜,不想他竟早早回屋,于是把汤碗往他面前一送,笑得好似捉住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夫君,趁热喝,这碗汤只是小补,不会让夫君生虚火。”
谭林霜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弓着背,“娘子的好意,为夫心领了,但为夫着实疲累不堪,想早些就寝,才能在明日陪娘子你归宁时看起来精神一些。”
说话间,他伸手搂住了赵明煙,口吻愈发柔和,同时还透着歉然与无奈。
“我自知配不上娘子,娘子你如珠似玉,我多想与你子孙绵绵、与你携手百年,可我这身子骨…咳咳咳……”
“我不知还能陪伴你多久,惟愿今夜共枕眠明早同睁眼。”
“而明日归宁,我能为娘子你做的只有强装康健,不让你的娘家人担心,更不让外人在背地里笑话你今年出嫁明年守寡。”
“娘子,我会努力让自己活久一些…咳咳咳……”
拍了拍赵明煙的肩膀,谭林霜便咳嗽着上了床。
呵!
赵明煙在心里冷笑。
说得我都要信了!
她一仰脖子,将这碗羊鞭汤一饮而尽。
“夫君,今晚不看书了吗?”
嘴巴一抹,她又是柔声细语。
谭林霜已向内侧躺,声音透着虚弱:“不了,今晚定要好好会周公,将眼底的乌青散去。娘子也尽早歇息吧,你眼底的乌青不比我淡。”
“我还不困。”
赵明煙放下空碗,拿出事先备好的《玉房秘诀》,来到床边。
察觉到有物什放到枕边,谭林霜蹙了蹙眉。
她又想作甚?
“夫君累了,我便当夫君的眼睛,替你睡前一阅吧。”
宽衣解带后,赵明煙轻轻躺下,拿起了那本《玉房秘诀》。
谭林霜的眉头皱得更紧。
阅何书?
断然不是什么正经书!
“男年二十,二日一施,说的正是夫君你。”赵明煙缓缓道来。
谭林霜虚起了眸子。
玉房秘诀?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随四时行房。”
“定气、安心、和志,三气皆至,神明统归。”
“先嬉戏,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交接。”
“水蛭登陆,鳝鱼搁浅……”
赵明煙念得不疾不徐,就连气息也很平缓。
可谭林霜却听着听着耳朵发烫喉咙发紧。
他咽了口唾沫,紧抿着唇,在心里默念静心咒。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色即是空……
“弱入强出,阴阳之和在于琴弦麦齿之间。”
南无、阿唎耶…空即是色……
“女子五至之征:耳热乳坚,颈汗足振。”
菩提萨…后面是什么?
谭林霜忘了,脑子里一片混沌,而身体也渐起反应。
聆听着赵明煙泠泠却平静无波的声音,他徐徐地转过了身。
此时的赵明煙正专心致志,摇曳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昧,让她显得朦朦胧胧。
虽然嘴上念着房中术,脸上的表情却圣洁如观音,看得谭林霜牙痒痒,想立即撕掉她身上的伪装,压她在身下低吟喘息。
“夫君。”
正当谭林霜心猿意马之际,赵明煙忽地停下,转头看向他。
“嗯?”
谭林霜略显心虚,故作淡定地掖了一下被子。
赵明煙的双眸依旧澄清,不染丝毫杂质。
“夫君,你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