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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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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的班会由你负责,我跟王老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挺合适的。"许老师推了推眼镜,"主题是'学业规划',可以请优秀学生代表分享经验。"

温瑶接过资料时,心跳突然加快:"优秀学生代表...是指?"

"夏知挽同学就很合适。"许老师笑了笑,"你们不是经常一起讨论问题吗?"

这个认知让温瑶心头一颤。原来在老师眼里,她们已经是"经常一起讨论问题"的关系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突然发现上面沾着一片梧桐叶,一定是刚才夏知挽跑过时带起的。

回到教室的路上,温瑶鬼使神差地绕到后门。夏知挽正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修改演讲稿。而她的桌子上正放着前天给夏知挽的围巾。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为她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时不时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那颗若隐若现的小泪痣。

……

阳光透过教室的纱帘,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温瑶正用笔尾戳着橡皮,突然听见后门传来一阵骚动。夏知挽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作业本走进来。黑色长发上别着崭新的小猫发夹。

"哇哦—"林亦晴夸张地拖长音调,用手肘猛戳温瑶的腰,"你家学霸今天走可爱风?"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半个教室听见。夏知挽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像两颗熟透的小番茄。

???什么叫你家学霸啊?!

作业本"哗啦"一声散落在地。温瑶赶紧蹲下去帮忙,正好撞见夏知挽手忙脚乱去捡的慌张模样。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像蝴蝶脆弱的翅膀。

"谢谢..."夏知挽的声音细若蚊呐。温瑶注意到她今天涂了透明的唇膏,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夏知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结果又碰倒了笔袋。

林亦晴突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往她们手里各塞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补充糖分,防止手抖。"她促狭地眨眨眼,"顺便说,漆阎王在走廊盯你们半天了。"

温瑶回头,果然看见教导主任背着手站在后门,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夏知挽立刻站得笔直,发夹上却不安分地晃来晃去,衬得她愈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漆主任只是微微颔首:"物理竞赛的参考资料,记得去教务处领。"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林亦晴目瞪口呆:"这都不训话?我们挽挽是漆阎王的亲闺女吧?"

……

"最新消息!小卖部进了限量版草莓大福!"林亦晴风风火火冲进教室。夏知挽的笔尖在作业本上顿住,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虽然她很快低下头,但温瑶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放学铃声刚响,温瑶就冲出了教室。她一路小跑到学校小卖部,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玻璃柜台里,最后三个草莓大福安静地躺在保鲜盒中,粉白的糯米皮上点缀着鲜红的草莓粒,像极了某人害羞时的脸颊。

"全要了。"温瑶把零钱拍在柜台上,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把点心装进印有小猫图案的纸袋,和夏知挽今天的发夹莫名相配。

教学楼已经安静下来。温瑶轻手轻脚地走到班级后门,透过窗户看见夏知挽独自坐在座位上。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金边,她正低头整理笔记,时不时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那颗若隐若现的小泪痣。

"咳..."温瑶刚出声就后悔了。夏知挽吓得笔都掉了,瞪圆的眼睛像受惊的猫咪。看清来人后,她的耳尖瞬间红透,把橡皮蹭到了地上。

"给你的。"温瑶把纸袋放在课桌上,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夏知挽低头看着纸袋上的小猫图案,又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小猫发夹,嘴角突然浮现浅浅的笑容。

夏知挽解开丝带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当她看到里面的草莓大福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

“谢谢你啊,温瑶”

该死,她为什么笑的那么甜啊?!!

温瑶看着她小口咬下草莓尖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比任何演讲台上的身影都动人。夏知挽的嘴角沾了一点豆沙馅,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在认真数着包装纸上的褶皱。

"你也吃。"夏知挽突然把另一个大福推到温瑶面前,指尖在桌面上留下一点草莓酱的痕迹。

夕阳渐渐西沉,教室里弥漫着草莓的甜香。夏知挽吃大福时,温瑶注意到她把草莓留到了最后,像小孩子珍藏最喜欢的玩具。这个发现让温瑶忍不住微笑,却被突然抬头的夏知挽抓个正着。

"笑什么?"夏知挽的声音闷在草莓里,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温瑶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豆沙:"沾到了。"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夏知挽的睫毛剧烈颤动,在脸上投下慌乱的阴影。温瑶的指尖还停留在半空,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脸颊滚烫的温度。纸袋上的小猫图案在夕阳中咧着嘴,像是在嘲笑她们的心跳声。

"谢...谢谢。"夏知挽的声音细若蚊呐。她低头把最后一个完整的大福重新包好,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这个...带回去吃。"

温瑶看着她把纸袋收进书包最里层,突然明白了什么。草莓大福会融化,会变质,但此刻夏知挽眼中闪烁的光芒,会永远定格在这个黄昏的教室里。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林亦晴的大嗓门由远及近:"温瑶你居然偷跑——"夏知挽慌乱地站起身,书包带子缠在了椅子上。温瑶伸手去解,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

"明天见。"夏知挽抱起书包就跑,却在门口绊了一下。温瑶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发现她连后颈都红透了。地上静静躺着一枚小猫发夹,在夕阳下闪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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