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尔的讽刺让义眼的仇恨达到了顶峰。
也让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惧。
他失手了。
这事很快会传到德哥耳朵,晚上放风集合,他会被德哥惩罚。
德哥不留闲人,种种手段不仅用在玩物身上,手下也不会放过。要是不能将功补过,他不会比闻歧强到哪去。
“不能把伍苍弄来103我就没办法了吗?伍苍不可能24小时跟在闻歧身边,有的是搞他的机会!我们两个哪怕掳也能把伍苍掳走,在德哥见我们前,把这小子搞残带去。”
义眼戾气满满,同伴不敢反驳,连连点头。
他们紧盯伍苍,5点钟下工,他们尾随伍苍而出。
还没到饭堂,同伴远远发现一个人影。
“义眼你看,那不是闻歧?”
闻歧和以往淡然的模样不同,低着头,有些消沉。
“他被邓颂叫去,难道邓颂惩罚了他?”义眼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他的方向往牢房,不是去饭堂,走,咱们跟过去。”
义眼露过一次马脚,尽量装作同路,免得被闻歧察觉。
谁知闻歧头都不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距离拉近,他脖子上新鲜的掐痕格外明显。
闻歧可能是疤痕体质,昨天的血洞结痂了,掐痕变成了青紫色。
新鲜的红色掐痕覆盖在上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伤上加伤,触目惊心。
同伴压低声音说:“邓颂要把闻歧掐死才满意吗,这是什么情趣。”
义眼:“真能下黑手啊……不对,弄死闻歧才好!”
同伴赶忙说:“他模样这么凄惨,肯定被邓颂揍了,所以连饭都不吃。”
义眼不耐烦道:“他下午没上工,哪来的钱吃饭。等等,112的人都在饭堂,谁也没发现闻歧掉队,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邓颂那座冰山能看上他?把他掐来掐去,当一条狗。咱们想错了,邓颂没那么罩他,弄了他,德哥能摆平邓颂。”
义眼直接拟定计划:“一会儿把他押到厕所,我动手,你放风,懂吗?”
两人不远不近跟着闻歧,看他进了112,立刻上去堵人。
谁料不吃饭的不止闻歧一个。
几个新犯人不想吃猪食,想和闻歧套近乎,在112门口小声讨论着怎么搭讪。
义眼恨不得把他们轰走,又不想留下把柄落人口实,耐着性子回103等。
一下午没喝水实在口渴,他拿杯子去后方接水,顺带洗了把脸。
回来一瞅,闻歧门口的新人散了。
按义眼的脾气,对上闻歧就是一个干字,先踹开112的门,再把人打死。
胖子的事到底给了他一点教训。
狱警已经敲打过他一次,要是再弄坏牢房门锁,狱警必然火大。
狱警生气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义眼忍住了满腔的火,对同伴说:“走,咱们绕到后面去。”
112牢房的后窗对着水房前的空地,摄像头是坏的。
用伍苍威胁,定然能把闻歧从宿舍逼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报复。
二人来到112后方,透过窗户往里一瞧,没人。
厕所门是打开的,闻歧不在里面。
义眼暴躁了:“人呢?”
同伴也摸不着头脑。
义眼:“操,肯定是趁咱们喝水偷溜了。”
同伴挠头:“我没看到有人出去啊。”
义眼脚步一顿。
没跑出去,必然在公共厕所或水房。
他大踏步推开水房门,一眼扫过去没人,火速来到厕所。
然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单间都找了一遍,厕所也没人!
同伴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那么大一个活人,说失踪就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