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差点忘了。”她懊恼地拍拍头,视线一转,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话说江师弟,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呀?套中了也没有奖品的那种哦。”
江迟砚不用想都知道她想干嘛,果断拒绝:“谢邀,婉拒了。”
除却为新弟子准备的免费摊位,还有一些,是为前几届弟子们准备的付费摊位。初入门时他们什么都不会,在这种游戏里被师兄师姐们耍的团团转,最后挫败而归,五年后都想重振旗鼓,好好体验一把游戏的乐趣,这才有了那些付费摊位。
江迟砚也不例外,花了几十块灵石想要一雪前耻,然而世事无常,他在这方面真就一点天赋也没有,整整上百次,一次没中!
天才总是备受瞩目,所以这一事迹,不出意外地传遍了整个宗门。
周围的人还在怂恿:“诶!江师弟别气馁嘛,万一这次就中了呢?”
江迟砚早在五年前的迎新会上就看破红尘,他不为所动,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拉着林邬玦挤出人群。
笑死,同样的脸他不可能再丢第二次。
林邬玦手里还拿着那瓶赢来的聚灵丹,被江迟砚带着又玩了几个摊位,于是他陆续获得了瞬移符、入门宝剑、几本功法和几颗用来安慰的灵石。
盯着手中的东西,他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师兄,他们不收费的话,岂不是会很亏?”
同样的问题江迟砚也问过,当时回答他的人说:“五年一次的盛典原本也只是为了增强同门间的感情,更何况最初的迎新会并没有这般大费周章,只不过门内弟子自愿扩大了规模、想给新来的孩子一个更好的体验而已。”
江迟砚原封不动将这番话送给了林邬玦,又补充道:“而且,迎新会上的奖品也不全是个人筹备的,大多是凌霄峰峰主组织筹集,再由弟子统一分配。所以也没有特别亏。”
林邬玦愣愣地盯着手中瓷瓶,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人,却肯这般费心思。而有的人却……
“不过嘛。”江迟砚话锋一转,笑得神秘,“也有少部分强者,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特意设了便宜的价格和珍贵的奖品,就等着大赚一笔。”
林邬玦张了张嘴,诧异道:“还能这样?”
“当然能。”江迟砚盯着林邬玦的眼睛,缓缓开口,“比如——宗主。”
林邬玦:“!”
江迟砚好笑道:“不奇怪,师尊收了那么多徒弟,光是见面礼都掏空了他老人家五年的积蓄,不趁这个机会回回本,恐怕都凑不齐给下一届弟子的见面礼。”
林邬玦大为震惊:“师尊竟然如此……”
他憋了半晌,蹦出一个:“如此无私。”
江迟砚对这点十分赞同,他精准地找到练武场最热闹的地方,指给林邬玦看:“诺,那就是师尊的摊子。走吧,正好去看看他老人家又搜罗到了什么好东西。”
宗主摆摊是无界门每五年一次的必看项目,附近被围得水泄不通,有条件的都御剑飞到天上观战,没条件的只能硬挤,挤到脸都变形,也只能勉强看到半个场景。
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
江迟砚有些犯难,理论上,这热闹不看也行。
他转身欲走,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与此同时,林邬玦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兄,纪师兄叫你。”
江迟砚回头看到坐在灵舟上的纪惟,和他旁边的纪昭离,正好还有两个空位。
踏上灵舟,纪惟不满地抱怨:“阿砚你怎么回事?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吗?”
修士五感灵敏,按理说不该如此迟钝,江迟砚也很疑惑:“可能是我在想东西吧。”
纪惟无语:“那你也太专注了。”
江迟砚笑笑,低头去看宗主摊位上的东西:“你们来多久了?有没有人从师尊手底下抢到宝贝?”
纪惟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江迟砚感慨着,突然看到角落里的东西,呼吸一滞,直起身子若有所思。
良久,他试探着开口:“你们说……如果我从师尊那里抢到了奖品,会发生什么?”
纪昭离毫不犹豫:“会名声大噪。”
林邬玦也道:“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纪惟却迟疑起来:“可是,你五年前一个奖品都没拿到啊,你怎么敢做这种春秋大梦的?”
林邬玦和纪昭离同时看向江迟砚,四只眼睛里是赤裸裸的震惊!
江迟砚暗暗瞪他一眼,咬牙切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自己其实也很纠结,五年前一无所获,五年后却能从宗主手里夺宝,实在是……太可疑了。
但有些东西……值得他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