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将锐三步并作两步,直直走向则灵,伸出手就要去拉!
则灵一惊!向后踉跄退了半步。
姜寓九率先抬手钳住将锐手腕,抓他的力道似要将其腕骨捏碎,嗓音微冷:“大太子,好好的,你这又是作何?”
“恕我冒犯,这位姑娘是谁,她身上有小离的气息!”
“这话从何说起,则灵是我师妹,身上又怎会有令妹的气息?”姜寓九闻言不动声色,淡淡开口。
“怕不是大太子的‘感觉’出了问题吧!”
姜寓九内心冷然想,又在发什么病?走火入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真是这样的话,就只好勉为其难送他上路了……
“绝不是!”将锐斩钉截铁说道。
“哈!绝不是!”李令望在一旁鹦鹉学舌般怪叫了一声。
姜寓九瞪了他一眼。
将锐不肯收手,姜寓九也不肯松手,两人皆不愿先撤开哪怕半分力道,就如此胶着着。
姜寓九刚想抬起另一只手甩一巴掌到将锐的脸上,好让他先清醒一下。
这时怀光上前四两拨千斤般打掉了将锐朝前伸去的手,抓过姜寓九的手轻轻捏了捏:“姐姐,别把手抓痛了。这东海大太子竟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可谓欺人太甚,不如干脆……”
干脆什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他虚,要他命?
怀光这话说的十分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想避着将锐。
他眼睛里甚至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无辜和欲语还休,于幽暗氛围中灵得摄人心魄,既像是一心想要为眼前人排忧解难的贴心人儿,又像是仗着身边人势的狐狸精。
理所应当极了!
李令望在一旁竖着耳朵一听,心中讶异:这家伙是我们现在几人当中最弱的一个菜鸡,狠起来倒是蛮狠的哦。
姜寓九听完这话,心道正有此意,也省的这将锐总不知分寸,挑战底线!
她将手抽回,暗想怀光平时看不出来,今晚倒是有些不同往日,但姜寓九面上未显:“我瞧着大太子是有分寸的人,只怕是事关将离殿下,这才方寸大乱了吧。”
怀光主意虽好,但要杀也是出了这龙息珠再杀,况且事关则灵,可以先看看这将锐要说出什么话,再考虑杀不杀,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姐姐说的是。”
“是在下唐突,还望海涵。我们先出了这龙息珠,我再向几位解释吧!”将锐听到怀光的话并未表现出太大反应,只眼神看着则灵,最终垂下眼帘,嗓音低沉克制,作出了让步。
李令望看了一眼姜寓九的脸色,冷哼一声,脸上带了几分讥讽:“那就有劳大太子了。”
则灵没有说任何话,只默默挪向姜寓九,在她身上靠了靠。
将锐将龙息珠放置于手心,下一刻他们前方的虚空出现了一道缝隙——那就是龙息珠的出口!狂风从那道缝隙疯狂灌入,吹得缝隙越变越大,将锐扭头道:“那里就是出口了。”随后率先朝着撕裂口走去。
姜寓九握住怀光的手腕,狂风吹得她长发飞舞,她朝着则灵和李令望喊道:“跟着出去!”她的话刚出口就被这飓风吹散了。
所幸则灵和李令望明白她的意思,只点了点头,便一齐朝着出口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失重感再次袭来!
姜寓九比进入这龙息珠时更有准备,稳稳拉着怀光,不消片刻,脚就又重新踩在了长公主府后院的回廊上,李令望扶着则灵也跟着落在了她的身边。
此刻眼前所见依旧是黑夜,天上挂着一轮弯月,一如既往的寂静,后院的湘妃竹与千朵牡丹保持原样,纹丝不动,周遭环境与他们进入龙息珠前竟无半分不同。
将锐走到他们身边道:“龙息珠是一珠一世界,我们身处龙息珠内,现世光阴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此为内外相隔。故而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出来还是什么时辰。”
李令望闻言,撇了撇嘴:“这珠子还挺牛的。”要是他也有一颗那就更好了。
这时将锐朝着姜寓九弯腰,作揖:“方才在龙息珠内发生的种种,是在下冒昧,还望少侠恕罪。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姜寓九抬了抬眼皮,见将锐状态与精神稍有恢复,似是理智回笼,姿态谦恭,便开口回答道:“太微宗,姜寓九。”
“我师弟李令望,师妹则灵。”
“还有,这位是怀光。”姜寓九语气淡淡地向将锐大致介绍了一遍。
将锐没有再看向则灵,眼神沉着严肃,对姜寓九语气认真解释道:“这龙息珠与主人相生相伴,只有和小离极为亲近的人的气息,才可以开启此珠。今夜我与阁下几位意外进入这颗龙息珠,此前我猜测是我的缘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