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内,是手机直播课老师枯燥的讲课声。
窗外,火车的轰隆声吓散了一群落在轨道上的鸟。扑棱一声,最后铁轨道上只余一片羽毛,火车呼啸一声,羽毛晃悠悠地被吹飞,不见踪影。
课本上是记的歪七扭八的公式,书桌上的江也强撑着不打嗑巴,拉长手腕上的皮筋,啪嗒一声,白皙的手腕上顿时红了一圈儿,江也瞬间清醒。
他抚摸着简单纯色款的皮筋,上周他强硬的拿走程熙的头绳,绕在指尖把玩。后来他就一直戴着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
“请进。”江也拖着半死不活的腔调。
进来的是保姆刘姨,她眉目慈详。50多岁的年纪却不显沧桑。
“江先生回来了,我和他说你今天一直在房间学习,就没上来打扰你。”
江也押了一下身体,又伸了个懒腰。
“那正好,刘姨你帮我和爸说一声,让他给我找个家教、资历深厚,最好带出过名校的那种。”
刘姨笑得开心,皱纹堆了满脸。
“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江也一震,坐的端正了点。
“刘姨怎么看出来的?”
“这心思啊,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了,刘姨是过来人,再说,你这几天天天不着家,一回来高兴地魂都要飞了,就差跳起来了。”
江也像被戳中心思,低着头笑的开心。
“嗯。她很可爱,很善良,很认真,我很喜欢她,想和她考一个城市的大学。”江也对着从小看他到大的刘姨总是有些羞之于口的。
刘姨听了他的话,却有些不赞同的摇头。
“如果这是你的想法,那刘姨建议你不要告诉那孩子。”
“为什么?”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可以为了考一所好大学而努力,却不能说,为了和她上一座城市的大学努力,听上去都一样,但会让对方无形中承担你的压力。”刘姨眉眼有些落寞,慈爱的摸了摸江也的头。
“有些人她的性格使然,会在无意中承担一些责任,也许和她无关,但她习惯性承受。这样的话,刘姨希望你不要在对话中做一个牺牲者,如果你爱她,就不要给她压力。”
“别让她觉得你的前程是她的责任。”刘姨的话回荡在江也耳中,他忽然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心脏被倏然悬在半空,江也弹了一下手腕的皮筋,细微的疼痛让他有了些真切的实感,他现在突然很迫切的想看见程熙。
手机突然发出声响,江也慌忙点开手机。看见是程熙的消息,心落了下来,程熙只发来两条。
“江也,我妈妈带我来老家这边了,我这段时间就不在宁城了,你要努力学习哦。”
“我可能这段时间发的消息会少,但有空会给你发的。”江也一直怔怔望着这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