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身高182公分的小橘”姐夫好！“

右誠看到小女生長這麼高，有點不好意思。

”哇，你太高了“

”這是我們做旅遊包機的小洋、小忠，這兩位185公分，不但身高，飛的也高·······“陳程給右誠介紹著

”小萍、文姐……，我們的財務。“兩位財務的年輕女孩也可愛的叫著”姐夫好“然後左一個右一個的抱著蘇清清。

還有最後才姍姍來遲的魏東，一臉憋笑地和右誠點頭”那天真沒打擾你們什麼，真的只是遠遠看到……“

”哦，所以我們見過了“右誠也憋著笑。

”不算，只是遠遠看到，你摟著清清姐的腰“

大家一陣跟著叫囂。

鷺鷺酒家包廂裡，燈光如霧，舊上海的老唱片旋律在空氣中飄盪。清清帶著右誠讓大家落座，明昊起身站起來：「右誠哥，不，姐夫，你好，我是清清的助理，聽她提過你。”

“哪有，我哪有提過他呢，明昊？”蘇清清矯正他

“不，不對，是你忘了關電腦，我看到桌面上有你寫給姐夫的情書”

包廂裡又一陣哄笑

蘇清清羞紅了臉。

陳程一手搭在右誠肩上“我們家清清姐平常一副冰山臉，這次居然有人能讓笑得這麼開心，實屬奇蹟。姐夫得負責到底啊。”

“誰是冰山臉了？你們是不是有點誇張哪“蘇清清跟他們急。

眾人又哄笑。

席間話題自然流動，從航空產品開發講到旅遊趨勢，也談到區域策略與潛在合作機會。右誠原本只是抱著客氣、應酬的心情而來，沒想到這群年輕人說話不空洞、做事有邏輯，許多構想甚至讓他自愧不如。

“其實我們現在做的不只旅行，而是文化與交通的融合產品。”小洋這麼說時，右誠心裡震了一下。

“我們也想開發組團去台灣的旅行。有機會可能會是清清姐去踩線試試，畢竟有姐夫在比較熟門熟路。”

更令他驚訝的是，清清坐在他身邊，雖不多話，卻始終是所有意見的中心點——她聽得入神，問得準確，下結論時總能一針見血，讓討論迅速聚焦。

“難怪他們這麼尊敬她。”右誠心想。

他忽然理解，蘇清清不是他曾以為那個只會默默陪伴的安靜女子。她在職場裡，是鋒利的，果斷的，有領導力的。而且，她並不是孤身一人——她被一群真正尊重她的夥伴所圍繞。

飯局末了，右誠主動舉杯：「謝謝今晚讓我這個外人參與，我今天不只是來請客的，更是來學習的。如果以後你們不嫌棄，我很希望能跟你們有更多交流。」

陳程笑著碰杯：”小右，說這話，你就不是外人了。“

這頓飯後，右誠的心境開始發生微妙變化。

他曾覺得自己已經錯過了改變人生的時機，但今晚讓他看到——清清不是某段遺憾的延續，而是另一種未來的可能。他突然有點明白，她為什麼選擇留在這裡，而不是回頭。

因為這裡有她的根，有一群相信她、也值得她信任的人。

”右誠先生。“飯過三巡，陳老板舉杯對吳右誠說道，臉上那種青年創業者特有的精明與真誠混合的神情更加分明。「我得說句公道話。如果我們早知道清姐原來是能接受婚姻這件事，咱們這一票人恐怕早就排隊排到外灘去追了！」

話音一落，席上哄堂大笑。

王姐笑得前仰後合：”真的，我還以為清清這輩子都要嫁給工作了呢，沒想到你把她拐走了！“

”太幸運啦你，右誠哥！不對呀，怎麼從姐夫回到右誠哥了？“小洋開玩笑地說，“不然我們旅遊部的群裡每天都有男導遊放清姐背影照做桌布呢！”

清清臉微微一紅，低頭咬著筷子卻沒反駁，這樣的羞澀反而讓眾人更加起哄。

右誠則是難得地也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我也沒想到我會是那個幸運的人。今天真的謝謝大家給我這個認識你們的機會”

“那是因為她對你認真。”陳老板笑道，眼神卻閃過一絲暖意與自知的克制。他其實是知道蘇清清的更多——那個她從不在公司分享的過去，但也正因此，他懂得分寸與成全。

清清抬起酒杯，望著桌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我真的很珍惜你們每一個人。這些年，能在這個團隊裡，是我最大的幸運。如果我真的找到了什麼歸屬，那不是從某個人開始的，而是從你們給我的信任開始的。”

氣氛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窗外的車燈像春節前夜的焰火，忽明忽暗，閃爍著一種無以言說的情感。

而這一夜，吳右誠終於見識到清清的另一面——她不只是那個深夜裡與他細語人生的女子，還是這群年輕人眼中的“清姐”，是團隊的核心，是某些人藏在心底多年未說出口的月光。

鷺鷺酒家外，夜風微涼，延安中路的車流還沒歇息，但巷口那一帶已安靜下來了。右誠在門口等著叫車，清清和陳老板並肩站在酒家一旁抽風，腳下是還未退去的雨痕，路燈在水面映出微光。

“謝謝你今晚替我遮了那麼多話。”清清輕聲說，眼神望著不遠處街角。

陳老板一笑，將手插進大衣口袋：“我一直都覺得，有些事說破了，就沒那麼美了。清姐，你喜歡用自己的方式處理，我們早就習慣了。”

他頓了頓，又轉頭望著她的側臉：“但說真的，他——我可以接受。”

清清轉頭，眉心微動，眼中一閃驚訝。

“以前我沒那麼喜歡台灣人，總覺得距離遠、文化也不一樣，甚至有點……客套。但他不一樣。”陳老板淡淡說，聲音裡多了一點低沉，“他很真實，很幽默，也不急於表現什麼。跟我們這群人，挺有緣的。”

清清沒說話，只是眼神柔了些。

“但我有一個問題，”陳老板望著她，語氣也柔了，“清姐，你會為了他，離開上海嗎？”

那句話像是被風捲著，輕輕飄進清清耳裡，卻在她心裡炸開了層層漣漪。

她沒立即回答，手拉著斜背包的皮帶，良久才低聲說：“我……不知道。”

陳老板沒催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像過去無數個在會議室收尾之後的眼神交流，帶著理解，也帶著保留。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輕易放下一切的人。”他說，“我們從來都沒怪你保留私事，但這一次……你會怎麼選，我其實很在意。”

清清轉身看著他，微微一笑，眼角卻泛了點潮意：“你在意的，是我留下來的理由，還是我離開的方式？”

陳老板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輕一笑。

“清姐，去哪都有人記得你。不過，如果你真要走……我希望你是為了愛，而不是為了逃避”

她抿唇點頭，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右誠曾經深夜裡對她說的那句話——“清清，我不怕你帶著故事來，我只怕你不讓我參與。”

車子終於都來了，右誠一個個和大家握手告別，目送他們離去。

清清轉頭對最後一個上計程車的陳老板微笑，輕聲說：“我會記得今晚你說的話，真的。”

陳老板點頭，對右誠熱情的說“姐夫，歡迎你明天來公司和我們一起，來視察和指導我們的工作”

右誠滿心歡喜的牽著蘇清清的手，兩人走進夜色中，走向那個她還沒完全確定是否屬於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