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璋执喉结滚动:“我刚救了你。”
“谢谢你,一码归一码。”
阮狂走到他前面,将刀柄拆开,里面空荡荡,他忽然觉得脖子有点痒。
箫璋执看向他,紧抿着唇,阮狂警铃猛响,忙跨到门后,后背抵着门,扯了扯嘴角。
箫璋执起身、抬脚。
阮狂吞咽了下,及时挽回:“别走,我错了。”
箫璋执一步步走向他。
阮狂嘶了声,刀把手朝着对方,软着嗓子说:“要不你也在我脖子上蹭蹭?”
修长的脖子凑过去,白净得让人牙痒,箫璋执也确实这么做了,松开嘴的同时,将匕首塞回他腰间,顺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消气了?”阮狂身体颤了下。
箫璋执垂着睫毛应了声。
阮狂戳戳他:“笑一个?”
“呵呵。”
“噗嗤——”阮狂笑了下,随即正色道,“来,分析下情况。”
箫璋执扭过脸。
“嘶,”阮狂掰过他下巴,“你真以为对方是冲我?要不是你,老子可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知道了,”箫璋执握着他的手,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下,“你说,我听着。”
“医院里那人叫陈兆,是你的心腹……”
砂锅里剩余的粥渐渐失了热气,阮狂口干舌燥地收尾:“听明白了么?萧大少。”
箫璋执点头总结:“老婆,你之前是我的保镖?我们朝夕相处生情?”
“……这不是重点。”阮狂咬牙,“你认真点!”
“我挺认真,”萧大少小声嘟囔了句,看人脸色不对,轻咳一声道,“所以是我二叔要杀我?”
“暂时来看是的,”阮狂问,“有什么感想?”
“像听别人的故事。”箫璋执说,“不过,有个事情说不通。”
“什么?”阮狂问。
“我们去庙里那天确定是没被跟踪的,所以在山上应该是偶遇,那吴睿是怎么通过面具认出你的?医院?”
“很有可能,”阮狂说,“监控应该拍到我们了,吴睿应该就是箫伯仲安插在医院的人,不然不会陈兆一消失,他也不见了。”
“还有一点说不通,难道他去庙里真的是偶然?”
阮狂就是觉得这件事奇怪,才想来吴睿口中套话,只是没料到今晚倒像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对!圈套!
“你说得对,”阮狂一拍手,“吴睿在偶遇这一点上没准真没撒谎,监控里拍到的我们不会特别清晰,他当时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才会不小心被拍到。至于我找上他……”
箫璋执挑眉:“估计那天晚上的护士也是主动送上门的。”
“嗯哼——这么想起来还真是,那天楼梯间那么暗,护士一眼就看出来了,”阮狂斜斜剜了他一眼,“所以你乖乖在家里睡觉多好!他们目标是你!”
“然后就再等不到你回来。”箫璋执幽幽控诉。
“嘶……”
阮狂想起刚才的场景就觉得丢人,眼珠子挪开,又挪回来,挑了下眉:“刚才都是我们的猜测,萧大少,有没有兴趣……”
“杀个回马枪?”箫璋执挑眉。
阮狂弹了个响指,找场子去。
客厅角落一个身影弓腰坐着,双手手肘撑着膝盖,右手手腕呈不自然的状态垂落。
房间内燃着一点猩红,吴睿抖去烟灰看他一眼:“手腕没事吧?”
那人没接这话,冷冷道:“谁让你动手的!”
吴睿挠着后脑勺:“一直听你说他身手好,我就想试……”
后面的话被突然甩出的刀钉在墙上,他后背紧紧贴着沙发背,几缕碎发被削落。
那人收回手:“下回再坏了计划,削的就不是头发。”
吴睿胸膛剧烈起伏,哑声道:“知道了,那现在……”
“嘘——”那人看了眼手机屏幕,嘴角勾起,“居然又回来了。”
他看向对方,吴睿立马回复:“这回一定办好!”
那人留下一句“演技好点”,就藏进了卧室。
吴睿躺在沙发,闭上眼睛,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眼前落下黑影的瞬间,他右腿快速踹向对方,来人速度更快,在他小腿骨的位置狠狠一踢,落地瞬间,匕首抵在他脖子。
他眼眸一眨,后仰同时抓住对方手腕拧转,下一秒,后腰被抵住。
“别动!”身后的人低斥。
阮狂抽出手,匕首在指间耍了个漂亮的把式,朝吴睿吹了声口哨。
吴睿咬牙:“你到底想干嘛?”
“嘶,你说的好像是我的词,”阮狂问,“你那同伴呢?”
吴睿狠狠盯着他,没有开口。
“看样子是走了,”阮狂手,“节约点时间。说,你是谁的人?”
吴睿撇过脸,后背被重重击了下。
箫璋执开口:“知道我是谁吧?”
吴睿神色变幻:“萧少。”
“想杀我吗?”箫璋执沉下声,阮狂朝他看了眼。
吴睿闭了闭眼:“不敢。”
“你不敢——”箫璋执说,“但是箫伯仲敢。”
吴睿回:“您都知道了。”
箫璋执看向阮狂,后者追问:“陈兆去哪了?”
“不知道,”吴睿有些难以启齿,“出了医院就被我跟丢了。”
这话阮狂信,这人的身手确实不如陈兆,他又问:“你为什么去法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