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陆长野下意识略过靖海侯府,还偷瞄宁清一眼,发现她神色好像不对,似怒还羞?
陆老夫人在陆长野和宁清身上看了看,苍老的眼眸闪过笑意,“这事你去问清儿吧。你也该回去梳洗一番,好好歇息。明日再来禧晖堂用膳就好。”
陆长野一愣,没想到会和宁清有关,深邃的凤眼盯着宁清,疑虑之下更添担忧。
宁清方才还在自恼,这段时间心浮气躁,这会儿看到陆长野灼亮的凤眼,哪里能张嘴说自己出门遇人调戏,她让侍卫打人脸的事?抿着唇,埋头往前走,边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世子不如先梳洗,膳食还要等一会儿才能送来。”
陆长野眉峰一挑,跟着走在她身后,不急,他总会知道。
到了世子院,陆长野瞧见边上的矮榻,不免想起上次听到宁清和陈嬷嬷的私话,暗自咬牙,他定要重振夫纲。
伸手正欲抱住面若芙蓉的妻子,陆长野突然顿住,他沉声说:“我去书房。”
说完就走,宁清微微错愕,是她想错了陆长野?可是刚刚宁清感觉陆长野就要贴上来。宁清沉吟,这般也好,敦伦之事应适当。
晚膳送去书房,鲜果子献去书房,陆文安去见过陆长野,禧晖堂又遣人过去了。
宁清坐在正屋内听着陈嬷嬷的实时消息,眼见就到亥正,陆长野还没有回房的迹象,手上的经文似乎也看不下去。
“夫人,世子是不是生气了呀?”陈嬷嬷小声的问。
宁清抬眸,轻声嘀咕,“会吗?”难道因为她没说清楚?
透过窗户的细缝,月色的微光照在薄雪上,顿生出一丝凉意。
宁清折起书页的一角,取过架子上的斗篷,“我去一趟书房吧。”
她不愿徒增波折,想着及时去说清楚。
前院书房灯火高亮,周侍卫守在门外,陆长野憋着一口气翻宁清偷偷藏起来的两本册子。
刚刚陆长野借口去书房,实则拐了个弯,趁着宁清不注意,溜回正房,偷偷拿了《雨散云收》和《江南消夏》来,和宫中珍品对照着学习。
门外响起周侍卫的声音,“见过夫人。”
陆长野一惊,迅速收起桌面的东西,就听见宁清询问可否能进来。
陆长野凤眼一转,大步走过去开门,伸手牵宁清进门,又对周侍卫吩咐:“你们都退下,今晚不必在这里值夜。”
周侍卫心中困惑,但听命的让守在暗处的人手一起离开。
宁清来到书房,仰头看陆长野,眉宇舒展,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轻启薄唇,“世子,不知你问过侍卫没有?”
说到这个,陆长野眼眸下沉,冷声道:“你打得好。下次重点更好。”
美人光华夺目,引人觊觎,妻子没错,那错的就是起贼心的人。
陆长野抬手将人揽进怀里,顷刻间,唇舌相缠,男人温柔缱绻的研磨、挑弄,撬开贝齿,直到宁清无意识的嘤咛,身上传来阵阵酥麻。
陆长野搂住宁清的细腰,一个用力,抱上桌面,甚至随手挥灭两盏烛火,只留案桌上的小烛光。
屋内瞬间变暗许多,可宁清心里还是紧张,断断续续的说:“这是、书房、回。”
后面的话被亲断,陆长野俯在她脖颈处,低哑的安抚:“外面没人。”
他还吹灭了灯火,月光微薄,小蜡烛的光看画册正正好。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陆长野期待的从一边拿过宫中的珍品,又拿来《江南消夏》,翻到中间的书页。
宁清靠在陆长野肩膀上,余光一看到熟悉的封面,眼神一震,面色涨红。
“你,你怎么”宁清声如蚊呐,她藏在衣柜深处的羞本子,陆长野是怎么找到的?就连陈嬷嬷都不知道这事!
“这里,和我们现在是不是一样?”陆长野语带蛊惑,“我们试试如何?”
和妻子共读此书,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两人的衣裳逐渐剥落,陆长野的手掌专挑敏感处揉按,细细的浅吻跟上,直到吻住一个小腰窝才停下巡游的步伐,宁清呜咽着回应,浑身绵软,可桌面冰冷,她下意识的搂紧男人的脖颈。
有理论指导就是比自个儿独自摸索要来得好。
陆长野有自信,两人久别重逢,恰如久旱逢甘霖,今晚久久为功,让宁清长久的记住舒服的滋味才好。
芙蓉帐暖,然书房亦可度春宵。
圆月当头高照,陆长野紧紧抱着宁清回正房,还为她披上褶皱的斗篷。
宁清软的没力气,迷迷糊糊的望着月光,心有余悸的想,陆长野面上贵公子,上了榻就是个糙汉。
不怕糙汉子闹腾,就怕有文化的糙汉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