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的甚至比郁之想的还要顺利,那小粉末威力相当地大,轻轻吹进去一点,两个大活人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郁之废了好大力气把俩人拽进地下室的暗门里,跟那一堆尸堆丢在一起,他还认真的探了探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后他才出去。
不对劲,郁之疑神疑鬼地往回走,越风平浪静的就越是要出事。
可这次他的直觉似乎出了问题,夜晚安静静谧,郁之独自走在楼道中,外面雨势似乎小了很多,郁之甚至隐约能听到鸟叫的声音。
【七老师,我原本是什么人呀?】郁之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可他现在真的很想找人说说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郁之突然亮了下,他有些惊喜的问道,【真的吗?等这个副本结束后你就会告诉我吗?我是还在上学吗?还是已经毕业工作了,我父母是做什么的?】
【别太心急,郁之,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很快就会知道了……郁之脸上带着笑,一身轻松躺到床上,今晚他做了很多梦,梦里他好像是个农民,整天拿着水壶浇地,还偶尔进出些高级会所。
还是个骄奢淫逸的农民。
他今早早早就起床去找辗延,辗延一脸疲态来给他开门,眼下青黑一片,这个人都蒙上一层灰败,看样子昨晚似乎没怎么睡。
“脸色好差呀,哥哥,昨晚没睡好吗?”郁之笑着凑过去,伸出两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按到辗延的太阳穴上替他揉了揉。
辗延脸色有些不自在,他并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善意,他此时眼神湿漉漉的,盯着郁之黑亮的眼睛,“郁之,谢谢你。”
“小事。”郁之放下手,正了正神色,“哥哥,燃料你都准备好了吧,那我们就等明……”
“小心。”
郁之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臂咚的一下便磕到桌子上,还好展辗延扶了他一下,手上不算疼,他刚想摆手说自己没事,可紧接着眼前便一阵一阵的黑。
郁之支撑不住的倒在桌子上,在眼前完全被黑暗覆盖的前一秒,正好对上辗延晦暗不明的脸。
那是什么情绪呢?是心疼?还是隐忍?但更多的或许还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郁之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什么呢?辗延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郁之此刻满脸涨红,下意识地喘着粗气。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这间屋子里,不过来时他是自己坐在椅子上的,现在是被绑在这的。
他的手向后被绑在椅子背上,郁之看不到绳扣是怎么系的,只能一通毫无章法地乱拽。
越打不开越着急,他没好气地一通乱扯。
“嘶——”不知道是扯住哪根绳了,郁之当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翻过手摸摸自己的手腕,手上一片湿凉,原来是流血了,怪不得这么疼呢。
郁之鼻子一酸,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在心中不断咒骂着,该死的辗延,也不知道他人死哪去了。
疼是真的疼,但血似乎起到了一点润滑效果,郁之咬着牙,试探着把手往外缩。
可似乎有什么传过来,他隐隐能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郁之屏息凝神,那声音越来越近,一定是辗延!
郁之心跳加快。连疼都顾不上了,他手腕用力,血从伤口处一滴一滴渗出来,又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晕开成片的血雾。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辗延打开房门从外面悠悠的进来,郁之敛下情绪,身后的手也不敢再动弹。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郁之眼中还洇着泪水,他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流出来,可因为手被绑着,连擦掉都做不到,把自己搞得还真是狼狈。
辗延沉默的坐到另一边,他低垂着脑袋,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你给我解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郁之有些着急得又挣了下绳子,辗延进来时身上便一股难闻的味,刺鼻的很。
郁之虽然闻不出是什么,但他心中也能隐隐猜到答案。
燃料!
这疯子不会要现在就放火把这点了吧,郁之额角渗出冷汗,他放软声音,有些可怜地说道,“哥哥,你给我解开吧,我手腕好疼,你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辗延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坐在那连头都没抬。
“你他妈给我解开。”郁之看着他这样就来气,连装都懒得装了,他任由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对着辗延再也说不出一句软话,“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死别拉上我行吗,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干的这是什么事?你个骗子!混蛋!”
“信任我?”辗延冷笑一声,终于把抬起来,“郁之,你也是个骗子。”
他手中赫然是那枚雕花的钥匙,郁之顿时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这个混蛋,这钥匙我可是贴身放的!
“那你还是小偷呢,你还偷我东西,你还给我。”郁之气势不减,完全没有一丝心虚的样子。
辗延见此轻叹一口气,他放缓语气,“郁之,我是不想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郁之白了他一眼。
辗延将椅子拉进,郁之被迫只能和他面面相觑,辗延说话间热气甚至都扑到了他脸上,“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你为我冒险,郁之,我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