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明轻拍着他的手,肯定道:“肯定等你。”
一想自己的鸟要被刀切开,杨泓说不害怕是假的,同时他又疑惑:“为什么你不用?”
刘伯明:“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我没有过长,不用割。”
想到这个,身为男人的杨泓就气得不行,锤了几拳刘伯明,而刘伯明也像个不倒翁任由他发泄。
手术是局部麻醉,杨泓躺在手术椅上微微探头还能看见医生在用剪刀咔嚓咔嚓剪肉,当即想死。
这手术果真像刘伯明说的那样很快,做完手术,他拉下杨泓裤子说:“怎么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痛?”
杨泓拉上裤子,躺在病床上摇摇头,生无可恋道:“我只是看到了医生在剪我的鸡鸡,有点恐惧。”
刘伯明吹凉吴姨炖好的鸡汤,说道:“别怕别怕,心情好的话恢复很快的。吃点东西,等会儿好吃药。”
杨泓受不了刘伯明这样细微的照顾,接过鸡汤喝起来。可蓦然又觉得奇怪,割包|皮手术喝什么人参鸡汤啊!还单人病房!
护士来观察杨泓没有流血后说了拆线时间就让两人回家,出院时,杨泓慢慢地走着外八字,幸好这条短裤宽松,否则碰着伤口真是痛。
刘伯明说:“小泓你还好吗?”
局部麻醉的药劲已经过去,杨泓只觉下|身疼得要死,咬着牙道:“你说呢?!雀雀儿开刀的又不是你!”
刘伯明笑了笑,轻声道:“好了好了,我问过医生了,这疼痛不会持续太久,回家我们吃点药,过几天来拆线就行。”
饱受折磨的杨泓同学扯了扯嘴角,眼看身边一个七岁的穿裙子小男孩走路比他还快,杨泓心想自己居然上不比过老,下比不过小。
回到家,杨泓也如愿收到了西安工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大学的喜悦让杨泓一时高兴,不慎崩了点线当即痛叫起来,刘伯明就又把他送回医院重新包扎。
换药要拆纱布痛地要死,杨泓鬼哭狼嚎地抱着刘伯明腰不撒手,幸而护士经验丰富,换药很快,还宽慰道:“小伙子回去别崩了,再不能忍也要忍。”
杨泓脸色唰白,刘伯明憋笑应下。
等回了家杨泓乖乖地在床上躺了半天,连撒尿都不敢用力,生怕尿液沾在纱布上,一旦纱布沾了尿液就要换。杨泓下不去手,刘伯明就只好为他代劳。
杨泓用小鸡抱枕捂着脸惨叫,刘伯明从他腿间抬头说:“快好了。”
杨泓嘶着气,悲惨喊道:“我感觉我活不下去了,你换好没有啊?”
刘伯明耐心道:“马上,我打个结。过两天换完药就好,忍忍。”
杨泓肚皮朝上地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宛如失去生命的咸鱼。
期间杨泓本想看看驾照的科一题,但他才经历完一场大型考试,一看题目就头疼,为此是连连拒绝。
刘伯明也随他,说暑假不行,考驾照寒假一个月也够。
于是杨泓就安心的开始玩游戏,伤口每天都换纱布,年轻人恢复快渐渐的也不疼,且吴姨每天变着法做好吃的,倒把人养胖几斤。
以致有天晚上打游戏时,杨泓摸到了自己腰上的软肉,取下耳机回头跟刘伯明说:“我长胖了。”
正在整理旅游照片的刘伯明投来视线,说:“那说明你身体很健康啊,上次体检时医生说你有点缺锌。所以这几天我特意让吴姨给你炖了不少补品。”
杨泓道:“那为什么还有海带炖猪蹄?你想让我喝了下奶啊!”
刘伯明把跟杨泓的合照及杨泓单人照挂在墙上,又把在天安门前的两人合抱照放在床头柜上,笑道:“这个是补锌、促进消化的,在北京时你不是吃什么都没胃口吗?方琼说吃海带就好了。”
杨泓:“……”
虽是夏天,但家里空调开的足没有化脓发生。两人晚上一张床睡觉,刘伯明也尽量不碰他伤口,为此拆线时医生说杨泓恢复的还不错,一个月内不要有性生活。
拆完线,杨泓把药递给刘伯明就收到了阿布的消息。
自离开内蒙后,两人常有联系,阿布听闻杨泓爱玩游戏,也注册了个号屁颠屁颠地跟在杨泓身后。
只是阿布玩的太菜,每次杨泓一带他玩就只能打娱乐,杨泓同学为数不多的耐心都花在了阿布身上。
宝马车响,刘伯明开了副驾车门,说:“你们聊得还挺勤。”
杨泓坐进副驾,乜斜刘伯明说:“那当然了,他又不像你只会在嘴上敷衍我。”
刘伯明道:“哪里敷衍你了?车我已经给你选好了,高配置,你想要什么颜色?”
杨泓哇了一声,侧了半个身子靠近刘伯明,双手作拱笑嘻嘻道:“多谢刘总,小弟喜欢黑色。”
刘伯明嘴角微微勾起,启动车子,说道:“沉稳大气,不错。”
杨泓方道:“等车下来了,先给小明开开。”
刘伯明道:“多谢杨总。”
杨泓哈哈大笑,但这一笑就扯到了伤口,倒在副驾上嘶气,刘伯明揉揉他的头说:“别乱动嘛。”
温热的手掌传出温度令杨泓心里升起一抹温情,他瞥了眼认真开车的刘伯明,悄悄用相机拍了张下颌线流畅的他。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末,伤口恢复得差不多的杨泓和刘伯明回了趟老家。
杨泓把通知书复印件在父母和奶奶坟前烧了,刘伯明烧着纸钱,往地上倒酒时说:“爸妈,小泓考上大学了,咱们家又出大学生了。以后……”
杨泓忙道:“别说什么煽情的话,肉麻死了。”
刘伯明道:“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你过得好。”
杨泓手揣裤兜,踢着脚边的泥土块,垂着头说:“他们给我托梦,我会告诉他们的。”
刘伯明起身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说:“哥对不起你。”
杨泓心里一惊,不太确定地说:“难道你有私生子要跟我争公司的钱?”
刘伯明:“……”
“当然不是!要是我大学毕业就把你接回来,在成州上学,以你的聪明肯定能上重本。”
杨泓心里大石落地,伸出手指戳刘伯明的短裤logo,说:“那我的高中生活就直是人间炼狱了。”
刘伯明笑笑,手顺势落在杨泓肩上环着拍了拍他:“跟哥住在一起不开心?”
“还行吧。”杨泓不知怎得心中生出想抱刘伯明的冲动,他想了也这般做了。
刘伯明常年健身,肩宽腿长,腰腹肌肉健壮,隔着薄薄的布料杨泓能感受到那胸膛里的心跳,像极了小时候他被杨建军抱在怀中时那样富有安全感。
“奶奶说你在老家成绩好更舍不得你离开,我就只好每月给钱。”刘伯明笑着说。
燥热初秋,兄弟俩相拥的身影被阳光拉得修长,直至尽头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