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女的欢笑声渐行渐远。
许适之也并非是嘲笑她,至于到底为何而笑,他自己也不明白,大概是因为和她表明心意的畅怀?又大概是沈芝意并没婉拒?
又或许两者都有吧,但无论如何他都感到心情颇好。
*
当晚用完晚膳,沈芷萱来到了沈芝意的房间,“怎么今日那么开心啊?吃个饭你的嘴角都压不住啊?不正常啊。”
沈芷萱边笑边凝视着她微微泛红了的脸。
沈芝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有那么明显吗?许郎君说明年要向我提亲。”
“我就知道,哈哈哈,听说明个他便要赶往殿试了呢。”说着神色里多了几分复杂,“时间过得甚快啊,一下都长那么大了,都要快嫁人了呢,真有些不舍呢。”
沈芝意笑了笑:“姐姐我还没嫁人呢,你都想些什么呢?对了,听爹和娘说,前日林家的大郎君,自打那灯会回来后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
沈芷萱轻戳了沈芝意脑袋,“你个死丫头还偷听大人说起话来,可别胡说。”
沈芝意扑哧一笑,搂住了姐姐的胳膊:“林家郎君样貌品行都挺端正,可惜和我姐姐相配的话就差了点。”
沈芷萱:“你这丫头。”
沈芝意睹了眼姐姐国色天香的面容,道:“姐姐我说得可是实话啊,姐姐生得这般貌美,这般温婉,不过姐姐可有意中郎君?”
“那倒是没有,其实嫁谁都行,只望他是个有底线,为人正直的便罢。”
两人聊天声随着夜晚的月色慢慢逝去。
翌日一早,沈芝意便早早的起了。
雪已止了,她走出府门,望着旁边的许府。
许府边种了许多梅,格外清雅,她吸的每口空气都氤氲着沁人心脾的梅香。
许母魏月格外喜梅,于是许父便为她在院里院外种满了梅,可惜在许适之六岁那年许父便病逝了。
此后许母撑起了这个家,每日去外面做些小买卖,拱许适之读书习字,许适之倒也争气加上他的聪明,学得都很快。
“母亲,不必带那么多,我够用的了。”许适之将母亲要塞给他的那贯钱推了回去。
“适之你拿着!那么多天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见母亲态度强硬许适之只好收下。
抬眼间便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二娘子,许母的目光也随着许适之望了过去,沈芝意被冻得脸颊鼻尖泛红,竟有一些可爱,许适之不由唇角上扬。
许母关切道:“沈二娘子也来了啊,起那么早,吃了吗?不妨来吃点面啊。”
沈芝意道:“多谢沈母好意,一会便回去了,就是想来送送许郎君。”说话间从袖口拿出了一支狼毫笔,笑着递给了许适之,“赠尔狼毫笔,愿你笔下生花,文章锦绣。”
许适之望着沈芝意的脸,望了好会才看向沈芝意白皙的手中的笔,随后伸出手将其接过,小心地收好。
他柔声道:“沈二娘子费心了,有了沈二娘子的赠礼,我定不负所望。”
语毕又看了眼母亲,“母亲,沈二娘赶快回家吧!莫要将身体冻坏了,我就先走了。”说罢向二人拱手道别。
沈芝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入府中。
沈芷萱悠悠地从自己房内走出,看到回来的沈芝意,笑着问:“呦起了那么早啊,走去吃饭吧。”
说完挽着沈芝意进了正房,母亲孟晓梦和父亲沈青阳看着两个女儿来了,相视一笑。
沈芷萱:“父亲今人太阳甚好,一会我去把草药拿出,晒晒吧。”父亲爽朗地笑了笑“甚好甚好,先吃饭吧。”
饭后沈芝意帮着姐姐一同将库内的草药拿出来晒了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