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
“警察同志,你必须把她抓起来,我差点失血过多死掉!”伟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安静!”警察被伟杰吵的头疼,习以为常的吼了一声。
伟杰一下子就怂了,这才闭上嘴巴。
一旁的可欣鄙夷的眼神从他被抓的凌乱的头发,落到他微微隆起的啤酒肚上,完全没了当年仅存的一点英姿。
她不会是被下蛊了吧,怎么能看上这种货色。
最终,可欣以伟杰同样扇了她一巴掌,定为互殴,并顺道批评教育了一番把二人打发走人。
接到饱饱时,饱饱一脸后怕的开口道:“妈妈,我刚刚被关在小黑屋里面了,我好害怕!”
可欣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抱着饱饱弱小的身躯,紧了又紧:“饱饱乖,没事的有妈妈在,以后妈妈再也不让坏人把你带走了!”
“嗯”饱饱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隐隐透着哽咽。
看着她被薅秃的指甲和通红的手指,很难想象,当时她是有多恐惧。
这一夜,可欣满脑子在想,要不要她们母女俩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隐姓埋名算了。
可这一搬,女儿好不容易在学校交了几个朋友,又得跟着她重新适应新的幼儿园,重新交朋友,这对她来说何其残酷。
正踌躇满志时,她瞌着沉重的眼皮,终于跟凌晨四点的夜达成共识,合上了眼,只是这个睡,睡的她混混沌沌的,只觉得脑子里热热闹闹,偶尔像跑火车,各种想法接踵而至,接着又是各种梦胡乱穿插。
梦里,她站在烟雾缭绕的山谷里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和带她回家的人。
她孤寂地站了很久很久。
日月交替。
她好像快要死了,深夜里,突然一个满脸皱纹,长相丑陋,脸颊上流流脓的老婆婆举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可欣面前。
濒临绝地的可欣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连忙哭喊道:“老婆婆,我困在这里许久,请问您可以帮我指条回家的路吗?”
老婆婆端详了一会,看了眼吸附在可欣身上的胀气叹了口气:“腿长在你身上,路要靠你自己走出来,任何人都帮不了你,除非…”
老婆婆说了一半,厌恶的眼神凑近了瞧,只见几坨黑乎乎粘腻的东西吸附在她的肩上各种吸血,模样比她这个老太婆还可怖,见状,老婆婆指着那几坨烂泥呵斥道:“小姑娘,一个是你娘扒在你身上吸你的灵气,一个是你父亲吸你财气,剩下为数不多的气,已经被你丈夫和婆婆悉数残尽,你现在能凭一口气活着,全凭你女儿给你一点灵气吊着,否则你早死了!”
“除非你把吸在你身上那堆垃圾丢了,否则,你永远也走不出这片迷雾!”
“什么灵什么财?”可欣还想再问,可老婆婆忽然变成一条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可欣冲了过来!”
可欣一步一步往后退步,浑身颤抖,眼里像看怪物似的一阵战栗。
下一秒,伟杰一伸手就把可欣的头发抓住。
“啊……,可欣已经分不清是恶梦让她惊醒,还是脑袋上的疼让她惊醒!
只知道她龇着牙睁眼时,伟杰正面目狰狞抓着她的头发,使着痕劲。
“哇...”一旁的饱饱同样被惊喜,顿时弱小无助哇哇的哭起来。
“杂碎,别哭了,你爸教训你妈也是为了她好!”身后的刘佩朝饱饱呵斥道,接着看着满脸怒视自己的可欣,一脸得意,就像狼看着待宰的羊,眼冒绿光。
“你们怎么进来的”,可欣又急又恼,下意识手往头上顶,预图把伟杰抓着他头发的手顶开。
挣扎的同时,不忘对着饱饱安慰道:“饱饱,别怕,你先躲起来!”
此刻她的心揪成一团,这一幕让她想到了她七岁那年,爸爸用同样的方式,拿着皮带对着妈妈狠狠的抽,那一幕到如今她依然记忆犹新,她不想让饱饱经历过她经历的一切,更不想像她一样,留着阴影长大。
奈何她一个女子,越挣脱,头越痛,隐约还能听到头皮撕裂的声音。
见状,饱饱更是坐在一旁无措的只知道大哭。
一旁的刘佩也不闲着,环顾四周后,随手把她出租屋丢的丢,踩的踩,只要够着她手的地方,寸草不生。
时不时,一边把冰箱里的东西丢出去,一边骂骂咧咧道:“离开我儿子你也配吃排骨,还有果汁,跟我儿子离婚后,你只配拿个碗去路边讨饭吃!”
仅三十平的出租屋,刘佩三五除下便把东西造完了,转身,她插着腰一副意犹未尽的摸样,指着伟杰督促道:“儿子,你给我狠狠的打,她昨天怎么打我的,今天你非变本加厉给我还回来!”
“啪!”
一个巴掌下去,伟杰恶狠狠对着可欣吼道:“让你吃豹子胆,昨天刚打我妈,还砸我头,今天我不教训你,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