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水温玉猛然转身,眼中翻涌的泪光几乎凝成实质。她胸前的海王星辰剧烈震颤,紫莲与孔雀的光影交叠闪烁,"三百年前他为我受缚魂链之刑,三日前他为我魂飞魄散!如今若连等他归来的勇气都没有,我这凤凰之血,又有何颜面流淌?"
帝俊的雷鸣掌僵在半空。褐金深瞳里,那个倔强仰首的少女与千年前抱着金乌玩偶的孩童渐渐重合。他看着水温玉发间的凤钗突然崩裂,散落的珠玉坠入海中,惊起一片银鳞闪烁的鱼群。
星舟划破海面的刹那,水温玉回望蓬莱仙岛。九色仙鸟追着舟楫盘旋,羽翼掠过之处,珊瑚树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璀璨光华。她握紧手中半透明的孔雀翎——那是从魔界带回来的唯一信物,此刻正与海王星辰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海星织的轮廓。
"海哥哥,我来了。"她的低语被海风撕碎,却随着双鱼座的星辉,穿透层层云雾,直抵魔界深处。而在那片暗礁群下,孔雀蓝的光芒正穿透浓稠的魔气,如同永不熄灭的执念,等待着与她的紫莲之光重逢。
琉璃舟劈开翻涌的星浪,水温玉指尖掐动法诀,双鱼座星图在舟底流转出幽蓝轨迹。身后蓬莱仙岛渐成光点,九色仙鸟仍执着追随,羽翼扫过之处,海水沸腾着化作紫雾。她轻抚颈间紫水晶,那里凝结着海星织消散前最后的体温,此刻正随着魔界方向剧烈震颤。
"公主!前方海域出现魔障!"青鸟仙侍的惊叫被风浪撕碎。水温玉抬眸,只见墨色瘴气如巨兽獠牙撕裂海面,暗礁群上盘绕的锁链渗出黑血,每道符文都在灼烧空气。她赤足踏碎船舷,绯色凤纹广袖轰然展开,凤凰虚影振翅时抖落万千星火,将瘴气烧出蜿蜒裂痕。
"玉卓兄果然还是派人追来了。"慵懒的男声裹着暗笑刺破虚空。水温玉浑身血液凝固——那尾音的上扬弧度,那混着魔气的清冽,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她转身时,紫莲胎记在额间爆发出强光,却见珊瑚舟后方不知何时立着道半透明的身影。
来人披着残破的蓝色绣金龙袍,银发间缠绕着魔界荆棘,唯有额间孔雀翎胎记依旧璀璨。海星织歪头轻笑,伸手去够她发间散落的珠玉,指腹却穿透了她的虚影:"小凤凰急成这样,倒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你追着我的孔雀尾羽跑了三条星河。"
"是你..."水温玉的紫水晶突然迸发出刺目紫光,海王星辰在掌心旋转成漩涡。她强压下翻涌的灵力,却控制不住眼眶发烫,"为何三日前不与我同归?为何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因为重生阵需要祭品。"海星织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孔雀尾羽在身后若隐若现,每片翎羽都流淌着诡异的青色火焰。他抬手抚过她脸颊,虽然触碰不到实体,水温玉却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而我不愿你沾染这等污秽——但现在,我的小公主似乎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暗礁锁链突然暴起,化作无数骨爪抓向琉璃舟。水温玉旋身挥袖,紫莲图腾绽放成结界,却见海星织周身魔气暴涨,十二道孔雀尾羽化作光刃绞碎骨爪。他转身时龙袍猎猎作响,露出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那里竟生长着紫色莲瓣。
"海哥哥,你的伤..."
"嘘——"海星织指尖抵住她唇畔,化作流光没入海王星辰,"留些力气,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暗礁深处传来震天嘶吼,整片海域开始扭曲成孔雀开屏的纹路,而水温玉掌心的星辰,正与那道神秘光芒产生前所未有的共鸣。
暗礁深处传来的嘶吼震得水温玉耳膜生疼,她踉跄半步,却被海星织残留的一缕神识稳稳托住。紫色络纱长裙在魔气中猎猎作响,裙摆上的紫莲图腾如活物般游动,与海王星辰的光芒交相辉映。“抓紧我。”海星织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化作孔雀蓝的光带缠绕在她手腕。
水温玉银牙紧咬,指尖凝聚出双鱼星芒。眼前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无数魔影从裂缝中涌出,为首的魔将身披骨甲,额间镶嵌着半枚孔雀翎——那分明是海星织遗失的本源碎片。“交出重生阵核心,否则,让你这只凤凰血染魔界!”魔将的咆哮卷起腥风,腐臭的气息让海水瞬间沸腾。
“就凭你?”水温玉冷笑,凤眸中燃起滔天业火。她抬手召出九色仙鸟,羽翼划过之处,空间裂开道道金光。千年前,她以九天玄女之姿平定万禽之乱;百年前,她用双鱼座星辉照亮宙心海最深处的暗渊;而此刻,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愿与整个魔界为敌。紫水晶与蓝水晶在掌心剧烈震颤,化作双鱼形态的光刃,直取魔将咽喉。
战斗正酣时,一道紫金雷光突然从天而降。帝俊脚踏十二金乌,紫金玄衣上的麒麟图腾随着雷霆脉动。“玉儿退下!”他的雷鸣掌震碎大片魔影,褐金深瞳中满是担忧,“此乃魔界阴谋,重生阵根本...”话未说完,暗礁底部突然迸发刺目蓝光,孔雀明王的虚影缓缓升起,却在触及阳光的瞬间,化作万千蓝色蝴蝶消散。
水温玉的心猛地一抽,紫莲图腾黯淡了几分。她不顾帝俊阻拦,冲向那片蓝光消散的地方,裙裾被暗礁划破,鲜血滴落在海面,竟开出朵朵紫色莲花。“海哥哥!”她的呼唤带着哭腔,在空荡荡的魔海中回荡。
“别白费力气了。”魔将趁机偷袭,骨鞭缠住她的脖颈,“孔雀明王的元神早已献祭给重生阵,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话音未落,水温玉周身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凤凰虚影冲天而起,羽翼扫过之处,魔将的骨甲寸寸碎裂。
“他若魂飞魄散,我便踏遍九幽黄泉;他若坠入魔道,我便倾覆这三界!”她的声音裹挟着滔天怒意,紫水晶与蓝水晶彻底融合,化作一枚双鱼形状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时,整个魔界都感受到了宇宙双鱼座女王的怒火。帝俊望着养女决绝的背影,轻叹一声,雷锋剑雷光暴涨,与她并肩而立:“罢了,便陪你这一次。”
而在暗礁深处,一道微弱的孔雀蓝光芒闪过,海星织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水温玉识海中响起:“我的小凤凰,还是这么冲动...”
暗礁群下的深渊突然裂开血盆大口,浓稠如沥青的魔气中浮出一座水晶祭坛。水温玉望着祭坛中央悬浮的孔雀蓝光茧,指尖不受控地发颤——光茧表面流转的纹路,分明是海星织专属的魔纹图腾。魔将残躯化作黑雾消散前,刺耳的笑声在空间回荡:"那里面关着的,早不是你们认识的孔雀明王!"
"住口!"帝俊的雷锋剑劈碎最后一波魔影,麒麟臂上雷光蒸腾。他转身想阻拦水温玉,却见紫莲玉公主已化作流光冲向祭坛。紫色络纱长裙在魔气中寸寸崩解,露出内里凤凰图腾的战衣,每根羽毛都燃烧着紫金色火焰。九色仙鸟组成的屏障撞碎祭坛外围的结界,发出凄厉的悲鸣。
"海哥哥,我来了。"水温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紫水晶与蓝水晶融合的戒指迸发出星河般的光芒。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光茧的刹那,整个魔界突然剧烈震颤。光茧表面浮现出无数锁链,缠绕在她手腕上勒出血痕,却怎么也拉不开她靠近的执念。
祭坛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孔雀蓝光芒中走出的身影让水温玉瞳孔骤缩。海星织的银发尽数转为漆黑,额间孔雀翎胎记变成妖异的血红,蓝色绣金龙袍上布满荆棘状的魔纹。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再无半点温柔:"谁准你,擅闯本王的领地?"
"海...海哥哥?"水温玉的声音破碎成呢喃,紫莲图腾在胸口剧烈起伏。她试图靠近,却被对方周身迸发的魔气震退三步。帝俊及时甩出雷锋杖缠住她的腰,将人拽回安全范围:"玉儿!他的元神被魔器侵蚀,已认不得你!"
海星织抬手召出十二道骨刃,每道都刻满古老的魔纹:"太阳神帝俊,带着你的小宠物滚出魔界。"他的目光扫过水温玉时,停顿了半秒,随即厌恶地皱眉,"尤其是这只聒噪的凤凰,叫她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水温玉的泪水砸在海王星辰戒指上,溅起细碎的星芒。她挣脱帝俊的束缚,紫莲绽放成巨大的结界将自己与海星织笼罩其中:"我不信!你说过会带我看遍宇宙尽头,说过孔雀明王的诺言永不褪色!"结界内的魔气被紫莲净化成点点荧光,照亮海星织紧绷的下颌线——那里有道浅疤,是当年为她挡下鲛人族毒箭留下的。
海星织的骨刃突然颤抖,魔纹开始扭曲。他捂住心口踉跄后退,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走...快走..."话未说完,祭坛顶部垂下万千锁链将他重新捆住,暗金色的魔纹顺着锁链爬满全身。水温玉咬破舌尖喷出精血,紫莲图腾化作实体,用莲茎死死缠住即将被拖回深渊的身影:"海哥哥,这次换我来救你!"
紫莲的根茎在锁链间疯狂缠绕,水温玉的精血顺着莲茎注入海星织体内,染得他周身魔气都泛起紫光。帝俊的雷锋剑化作雷龙撞向祭坛穹顶,试图斩断那些暗金色锁链,却被反弹回来的魔纹灼得剑身冒出青烟。“玉儿!这样下去你会被魔器反噬!”他的麒麟臂挥出雷鸣掌,震碎扑来的魔影,褐金深瞳中满是焦急。
海星织被锁链吊在半空,漆黑长发垂落遮住面容。当水温玉的指尖再度触碰到他的手背,那具被魔化的身躯突然剧烈颤抖。“别碰我...”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水温玉掌心,却被紫莲图腾瞬间净化成星光,“我现在...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住口!”水温玉仰起脸,泪水混着精血滑落,在脸颊画出妖异的紫痕。她周身凤凰虚影展开三丈之长,羽翼煽动间掀起的热浪将魔气尽数焚尽,“你是我的海哥哥,是说要为我摘下整片星空的人!”双鱼座的星图在她身后徐徐展开,海王星辰的光芒将祭坛照得如同白昼。
突然,祭坛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暗金色锁链迸发出刺目光芒。海星织的瞳孔彻底变成血红色,他反手掐住水温玉的脖颈,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她碾碎:“聒噪的凤凰,本王的耐心已经耗尽!”然而,当他的拇指触到她颈间跳动的脉搏时,魔纹密布的手腕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海星织混沌的意识。千年前宙心海底,少女捧着发光的珊瑚对他笑;百年前的星湖边,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睫毛轻颤;三日前他坠入魔界前,她哭喊着扑向他的模样...剧痛在元神深处炸开,他猛地甩开手,踉跄后退撞碎水晶祭坛的立柱。
“海哥哥...”水温玉摇晃着站稳,紫莲图腾在她周身忽明忽暗。她望着海星织蜷缩在地的身影,咬破下唇再次凝聚灵力,“就算你忘了一切,我也会重新让你记起!”她指尖划过胸前紫水晶,双鱼座的星辉化作丝线,缓缓缠上他布满魔纹的脚踝。
帝俊挥出的雷光突然停滞——他看见水温玉的长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紫莲图腾也在逐渐黯淡。“停下!这是同归于尽的禁术!”他怒吼着冲向两人,却被突然竖起的孔雀蓝屏障弹开。海星织缓缓抬头,血红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小凤凰...别...”
话音未落,祭坛顶部的魔器彻底苏醒,无数漆黑锁链如毒蛇般扑向两人。水温玉张开双臂将海星织护在身后,凤凰虚影发出最后的长鸣,与紫莲、孔雀的光芒交织成网,在魔气的吞噬下绽放出最后的绚烂。
漆黑锁链如毒蛇噬咬而来的瞬间,水温玉腕间双鱼戒指迸发刺目光芒。她紫白交织的长发在罡风中狂舞,褪色的紫莲图腾却在背后重新绽放,与凤凰虚影、孔雀尾羽的光影重叠成三重结界。帝俊的雷锋剑劈开半片魔网,却见水温玉的唇角溢出金红血珠——那是本源之力过度消耗的征兆。
“放开她!”海星织沙哑的嘶吼震碎祭坛穹顶的魔纹。他周身缠绕的暗金锁链寸寸崩裂,染血的蓝袍下,孔雀图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魔纹。当他扣住水温玉腰肢将人带离危险区域时,额间血红的孔雀翎胎记突然转为清蓝,“谁准你...用禁术...”
话音未落,整个祭坛轰然崩塌。巨型魔器坠地激起千层魔气浪,帝俊的麒麟臂猛地一挥,十二道金乌虚影组成光盾挡在两人身前。水温玉虚弱地倚在海星织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紫水晶与蓝水晶在剧烈共鸣中,将周围魔气净化成点点荧光。
“你还记得我...”她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却被海星织反手握住。他低头时,发间缠绕的魔界荆棘簌簌掉落,露出耳后那道月牙形旧疤——正是她初学御剑术时,不慎留下的印记。
“我记得每一世。”海星织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孔雀蓝的瞳孔倒映着她苍白的脸,“记得你为我种的紫莲,记得你在星湖为我跳的舞,也记得...”他突然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力量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记得你说要与我看遍宇宙尽头。”
帝俊的雷龙盘旋在两人头顶,将试图靠近的魔影尽数轰碎。他望着相拥的两人,褐金深瞳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位执掌三界的太阳神轻挥雷锋剑,在虚空中划出封印符文:“先回蓬莱。魔界的暗流,本君自会...”
“不必了。”海星织抬头时,额间的孔雀翎胎记重新焕发光芒。他抱起水温玉踏上半空,十二道孔雀尾羽化作星河舟楫,“我既已归来,便不会再让她涉险。”他低头亲吻水温玉的额角,唇角勾起熟悉的笑意,“小凤凰,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蓬莱仙岛的方向,九色仙鸟冲破云层飞来,羽翼扫过之处,魔气尽数消散。水温玉蜷缩在海星织怀中,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忽然想起初见那日,他也是这样从天而降,笑着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星辰。此刻,她的紫莲图腾与他的孔雀虚影在空中交织,绽放出比任何时候都耀眼的光芒。
星河归位,蓬莱仙岛的潮汐褪去魔气,重新泛起琉璃色的柔光。水温玉斜倚在珊瑚雕成的卧榻上,腕间的双鱼戒指正与海星织指尖的孔雀纹戒遥相呼应。他亲手为她披上缀满紫水晶的薄纱,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魔界已设下三重结界,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异动。"
"可你的元神..."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他胸口尚未愈合的暗金色伤痕上。那里本该生长孔雀翎羽,此刻却盘踞着淡紫色的莲纹——正是她强行逆转重生阵留下的印记。
海星织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其贴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我们的本源正在交融。"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孔雀蓝瞳孔里流转着万千星辰,"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话音未落,窗外忽有九色仙鸟长鸣,衔来的玉盘上放着帝俊亲酿的金乌醉。
仙岛最高处的观星台上,帝俊身披紫金玄衣,望着相拥的两人,褐金深瞳难得柔和。雷锋剑化作流光落在他肩头,器灵发出清越的嗡鸣。"老伙计,"他摩挲着剑柄上的雷纹,"当年收养玉儿,竟不知会换来个敢和我抢人的女婿。"
话音未落,东南方的海域突然翻涌,十二道孔雀蓝光柱冲天而起。海星织的十二位魔将踏着光阶现身,为首的魔魅甩动骨鞭,故意高声调侃:"尊上,魔界的政务都快堆成山了!您倒好,在这儿卿卿我我..."话未说完,便被另一魔将捂住嘴拖走。
水温玉被逗得轻笑出声,牵动伤口微微皱眉。海星织立刻变魔术般取出枚紫莲形状的丹药:"张嘴。宙心海老龟熬了三百年的疗伤圣药,比你义父的雷霆决管用多了。"
远处传来阵阵喧闹,萧家、杨家等六大家族的年轻子弟正骑着灵鸟追逐嬉戏。易阳家的小公子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快看!双鱼座和孔雀座连成一线了!"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璀璨星河中,双鱼与孔雀的星图相互缠绕,在夜空中勾勒出永恒的印记。
帝俊望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抬手招来一缕金乌真火点燃沉香。烟雾袅袅中,他低声自语:"也罢,只要她能得偿所愿..."话音消散在海风里,远处传来水温玉银铃般的笑声,混着海星织宠溺的呵斥,飘向波光粼粼的宙心海。
月光洒落时,蓬莱仙岛的结界泛起温柔的光晕。水温玉枕着海星织的手臂,看着他用孔雀尾羽为自己编织花环。紫莲图腾与孔雀纹在两人周身流转,交织成比任何誓言都动人的守护。而在圣界的各个角落,属于他们的传说,才刚刚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