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意料之内,”乔琅眉毛眼角上扬,捏捏她冰冷的指腹,抽出手梳两下她略微凌乱的短发发尾,“允许你崇拜和誓死追随朕。”
“谢主隆恩——”
乔琅笑完清清嗓子变回正经模样:“卫崧腿受伤了,我本来想找其她人,但他坚持要去,顺便办个事,说是关于阮景的,怎么样?”
“顺利完成。”
“那就好。”
乔琅将屏幕拽到面前展示语言学家发来的报告,她已经结合目前收集到的所有反派说的话得出侧写。
20—40岁,性别存疑,目前无法确定。
本地口音,也没有外省特殊用语,口语遣词造句流畅规范,受过良好教育。
对话沟通直接直白,但又在某些细节处用语委婉,是习惯使然,凶手在外人面前可能保持谦逊温和低调的伪装。
严谨有条理,每份犯罪计划书都详细完整,考虑到方方面面。
掌控欲强,哪怕安排给别人执行任务也要求让对方完全按照自己的计划书行动,非常自我,对自己极度自信,可能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
……
可惜她们得到的语言信息太少,没法研究出更多答案锐化反派的轮廓,也判断不出凶手是根据什么挑选受害者。
“强迫症?会是跟它有关系吗?我看过类似的破案影视剧,凶手有什么什么强迫症,看到有人没按他的想法做就觉得社会秩序被破坏,就把人杀了重新平衡秩序,可怕。”
乔琅回忆着模糊的观剧片段,手支下巴靠在桌沿叹气。
受害者真是倒霉透了,自个儿过得好好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做的也不是什么错事,只是每个人习惯不同而已,结果碰巧被杀人犯看见,就遭殃了。
“我想想还有谁,”乔琅仰头思索,“对,还有日月,肯定和礼拜交流密切,要是能抓到她,有用信息肯定更多。”
她一直惦记着这号人物,可惜目前还没蹲到可能是她出没的动静。
“说不定快出来了,毕竟滕期没杀成,滕期怎么样了?”
三人看向系统展示出的监控画面。
台风刮得凶,这几天她都窝在宿舍里没出去,应该不会出问题。
日月总会冒出来的,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抑或是用之前对付她的神秘装置来埋伏暗杀滕期?燕逸岫皱起眉头考虑各种可能。
那三栋大楼里被破坏掉的伏击设备被反派的人早一步收走了,同样没有监控线索,从她感知确认位置到摧毁装置的间隔时间太短,就算马上通知警方也赶不上。
冥思苦想半天也没个清晰结果,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动身离开去地下城一趟,出发前让廖怀霖准备帮个忙。
近来和阿连的关系维护得平稳,和孟姐也逐渐熟络。虽然社交得痛苦,但为了线索也值了,收拾收拾情绪还能继续给系统命苦打工。
孟姐几番邀请她去刀鸣帮玩,确认不是客套后她当然答应,不错过这能光明正大进去瞧瞧的好机会。
而且,孟姐也是孤儿,这不算什么秘密,很多人知道。
但对行动组来说这层背景不能一笔带过。
她以前的遭遇会不会和吕何丈夫一样?
孟姐倒饮料给她喝,问起她近况。
燕逸岫在记忆里拼命搜罗卫崧才展示过的社交话题角度,有来有往聊起来,勉强撑了近半小时。
一旁的电子屏播着各类新闻,最后跳出一条关于黑心福利院的内幕爆料。
果然孟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看了几分钟,燕逸岫不忍地扭回头,纠结了会儿,抬眼瞅瞅面无表情的孟姐,露出点难以启齿的拘谨。
“想说什么?”
“呃……那个……听说您以前也是孤儿。”
“我现在也还是孤儿。”
燕逸岫闭眼,有点淡淡的死了:“……对不起。”
孟姐哈哈大笑,给她续上果汁:“有什么好道歉的,也不用小心翼翼,不会戳到我伤心处。”
“被抛弃就被抛弃,难道我过了几十年还要以泪洗面?我能独立生活,家人对我来谁不是什么执念和不能提的痛点。”
“没想过找她们吗?”燕逸岫捧起杯子,低头看倒映出的自己的眼睛。
“她们不要我,我还腆着个脸上赶着找她们?”孟姐不屑撇嘴,“估摸她们现在的年纪,别跑来找我要钱我就谢天谢地了,我钱多,但可不养没良心的人。”
提到钱燕逸岫就来劲了:“我还挺好奇您是怎么想到来建立帮派的,闯出名堂还成了富豪,这可不是想干就能成功的事,反正我没这魄力。”
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她想了解,孟姐便说给她听,喝光饮料眯起眼回忆往事。
“本来我也没想这些的,以前在地上老老实实打工赚钱,想着赚钱养好自己安静过日子就好了。
“可惜好不容易买的房子因意外失火烧毁,我为了赔邻居背了一大笔债,还清后穷得叮当响,就被赶到地下城了。”
想到打水漂的钱,燕逸岫不禁痛惜皱眉:“怎么会失火,真的是意外吗?不会是有人愱忮您所以成心捣鬼吧?”
“是意外,是我的问题。”
孟姐苦笑叹息:“可能是上班太累,我那天莫名其妙晕倒,当时厨房还煮着菜,结果就烧起来了。”
听到这,燕逸岫猛然一激灵。
莫名其妙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