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日
鲜红的市政司公章印的无一丝缝隙,公正严明。
白栀惊愕,瞠目结舌,“你——”
“这个章不会是你本人亲自盖的吧?”
还有。
“十二月一号通过的,今天已经三号了!”她跟白应祈滚上床时关系就已经解除了,但他没说,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啊?
“这种小事用不到我亲自来。”白应祈似乎在欣赏她的神态变化,唇角微翘,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反复看。
“你以权谋私。”白栀受不了了,严肃控诉。
“这是我的家事,我做不了主?”怎么能算以权谋私?
白应祈指腹攀附上她的腰窝,探寻到灵活的技巧轻轻一按,白栀当即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帮忙似的托起她,将她的身子按进怀里,“站不稳,哥哥会帮你的。”
“……滚啊!”还端什么哥哥范儿呢,死变态。
“你把景洛衍放了。”
白应祈后颈瞬时崩紧,如同一根琴弦。
错开脸庞,两人对视上。
这男人的变脸迅速且恐怖,一股威压当即扑面而来,压低的眉眼居高临下,他冷然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明明前一秒他还在笑着同她调笑,亲昵又温柔。
白栀不肯露怯,当即大喊大叫,“我说让你放了他!”
白应祈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逡巡着她的神情,企图看出些什么。
白栀则始终坚持,一丝一毫也不动摇,语气强硬。
气氛僵持,空气粘稠,令人呼吸不畅。
他的脸部皮肤纹路不易察觉的抽搐,似乎在万般隐忍这翻涌的妒火。
缓缓垂下眼睛,视线垂落,轻揉白栀的手腕。
这举动爱抚一般,数秒后,他慢慢重新抬起眼睛,仿佛一切情绪可以自己调节,细碎的笑意再次回到他的脸上。
那只粗粝的大手格外柔软,抚摸她的脸庞爱怜无比,而他的神态更甚,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微妙。
白栀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被他的视线牢牢笼络。
“下次再为了别的男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原来那笑意不达眼底,话语更是寒冰冻结,“现在,给你时间调整措辞。”
白栀不自觉后撤,用力挥扯手臂,可他就像甩不掉的毒蛇死死缠着她,不放手也不至于弄疼她,“白应祈!你装什么,景洛衍被羁押肯定是被你设计的,昨晚你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喝醉后开车到市政司?”
白应祈反问,“我能做什么?不过是给他提前看了收养关系解除证明而已。”
“我刚才说了什么,没听清吗?”
白栀用力推扯,这次顺利推开他的胸膛,他坚如磐石倒是自己被力的作用反弹,后肩撞到了墙壁,痛得她脸色煞白。
白应祈脸色微变,当即拥她的肩膀入怀,扯开她的肩带检查。
白栀胡乱推搡他,吃力的辱骂,“走开,混蛋,你就会欺负我。”骂着骂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滚,一点憋不住。
她这一哭,白应祈的冷脸犹如被刺目的日光照射,痛的没能第一秒反应来,脸庞闪过无措,而后平静下来,“好了,不说你就是了,哭什么?疼吗?”
白栀顺酐上爬,瘪瘪嘴,睁大含泪的眼眸扯他手指,“哥哥,景洛衍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好不好嘛。”
“我不喜欢他,以后只喜欢哥哥。”她包着泪水,踮起脚尖亲亲他的脸庞,“栀栀这样措辞,还行吗?”
白应祈果然软了态度,附合着她的小脸探寻她柔软的唇舌,“好。”
“说话算数?”
“算数。”
两人拥吻,一路热吻一路歪到了白栀的房间。
她摔进床上,勉强平复翻涌的情潮,一脚将人踹到床边,“我好好说话了,你也答应我了,但是你刚才凶我,我还没好。”
她眼睛一转,骄矜的抬起下巴,“哥哥犯错了,就罚哥哥跪在床边,不许起来。”
白应祈略微怔愣,很快轻笑出声,“好好。”
当即真的单膝跪下,复而又跪下另外一膝,“跪到你气消为止。”
“那你可有的跪了。”白栀呵呵以对,目光瞄了一眼他跪在原地时撑起的裤子轮廓,藏在被子里的脚趾摩挲,赶紧挪开视线,再看脸庞要发烫了。
白应祈不知是否捕捉到她的视线,虽然跪在床边,却将手探进了被子。
白栀险些给他脖子挠出心伤。
他的确没起来,一直跪着,可他的手指会动,嘴巴更会动。
白栀犹记得自己用脚死死踩他肩膀,想将他推走,却被扯住脚腕撑开大腿。
脾气冷硬的人,头发也硬,扎人。
扎的白栀大腿肌肤痒痛。
事后她气愤,让白应祈跪在床边足足一晚,他身体素质好,一晚上过去也不见疲惫,于是她干脆不许他出去房间。
“既然工作可以用电脑,那坐着还是跪着别人也不知道,”白栀戳他的喉结,“你自己说的,跪到我气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