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出去吹冷风加上情绪起伏过大,钟晨雨果然不负众望的发起了低烧。
这几天她只能在旅店里躺着,而且她也在逃避着什么。
“37.8℃比昨天好一点了。”Dryad看完温度计顺手帮钟晨雨掖好被角“那就再休息几天,别勉强自己。”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钟晨雨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太能转动了,Dryad说什么她也只是呆呆的应着。
关门的声音传来,钟晨雨压不住喉中的痒意转头闷咳了几声。
窗外的风声依旧猛烈钟晨雨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生病了也好,毕竟她也不知道她要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小镇了。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目,看来今天也是一个好天气。
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是药效上来了,钟晨雨索性也不抵抗了,再一次任由自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夕阳的余辉照在了钟晨雨的脸上,长久的睡眠让脑袋有些钝痛。
钟晨雨一时有些弄不清楚情况,在床上呆坐了一会。
窗外的夕阳缓缓沉入地底,钟晨雨拿起一旁的温度计。
37.2℃退烧了,钟晨雨坐在床上抱膝将头埋进手臂之间。
莫名的,想家了...
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着
脑袋里的小人在侥幸着,我现在是病人,我就要打这个电话。
指尖按下,听筒传来几声忙音后被接听。
“喂,妈妈。”大病初愈钟晨雨还将大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声音迷迷糊糊的让人听不真切。
那边钟母似乎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期间几声“洛总”的问好声传到了钟晨雨的耳朵里
“怎么了,小宝。”
钟晨雨将头埋的更下了,手指松松垮垮的抓着手机感觉随时都能掉下去。
“没什么,想你了。”
“不开心了?”
“嗯。”
只是一来一回的简单对话却人钟晨雨感觉连头都没有这么痛了。
两人就这样没有营养的聊了很久,久到钟晨雨听到钟母那边又走回了办公室,手机里传来翻阅文件与签字的声音。
但二人谁都没有舍得挂掉这个电话
“你今年的生日想怎么过呢?我和你爸爸是打算拿上大家的礼物去找你,帮你在国外过一次生日。”
“但我现在又想,我们应该先问一下你的意见的。”
是否是惊喜,判定的标准应该取决于钟晨雨。
钟晨雨以前的生日也只是借生日的名头多举行一个party,是大家需要她的这个生日所以她本人倒是不怎么看重。
“一个生日而已,不需要这么看重的。”钟晨雨有些无所谓“不过就要拜托一下妈妈帮我保管好那些礼物了。”
钟母听钟晨雨这么说也不再勉强
“好,我和你爸也是怕你今年这样你心里会有落差,那我和你爸就不去找你了”
“不过,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好吗?”
钟晨雨失笑“妈~我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时间还早二人又聊了一会
“好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挂了。”
“知道了,妈妈拜拜。”
在爱中长大的小孩终会盼望着回到爱的港湾。
钟晨雨在床上滚了一圈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又充满了电。
窗外的月光又照亮了旅人回家的路,总该出去看看的。
***
第二天Dryad得知钟晨雨要出门便递给了钟晨雨一套奇怪的裙装和一个面具。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今天有人举行结婚仪式,规定所有人都要穿这里的特色服饰,还好我把你的那一套也买了。”
Dryad刮了一下钟晨雨还有些泛红的鼻子“不然你就算好了今天也别想出门。”
钟晨雨向Dryad表示了诚恳的谢意,并将Dryad送出了门。
手中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手感有些粗糙,衣服的整体也很单薄,为了以防万一钟晨雨还是在裙装里穿了一件打底。
钟晨雨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条裙子真是奇怪。
说是裙子不如说是裤子,只是她的前后正中间一片都做了许多褶皱的设计,让人以为是裙子,但它的侧面却没有任何褶皱,原本到膝盖的裤子坐下却平白少了一段。
钟晨雨有点想不明白,但这种设计到出现无非就是劳作需要和环境影响,钟晨雨也没有太过深究。
钟晨雨下楼时木头做的婚车正好到达了这里,车上插满了许多新鲜的花卉植物,新郎新娘正在车上带领着众人一起跳舞。